第四十三章 全員掛菜
“Really？”
“真的。”
……“Ok，Igotit。”下船后，約翰省去了通報的時間，把四人直接送給來對接的車。上車后，李威海謝過約翰，準備走人。
正在這時，一名托特人突然掙脫了海警的束縛，往身後快要消失的小汽車衝去，男人側目而視，掄起鐵棍往托特人的舊傷上敲，隨即噗嗤一笑。
“Disgustingtotsdeservetobecleanedup.”(你們這些噁心的托特人就該被清理乾淨！)他揮揮手，讓手下把這個該死的綠毛龜拖下去。
托特人舊傷複發，很容易就被拖了回去。但誰都沒有注意到，那抹深藏在他厚發下的，令人膽寒的精光。
“威哥，剛才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有么？”
李威海轉過頭，發現約翰並沒有在叫他。關上車窗，他打開了通訊器，向總部報告。但報告完畢，他臉色就變了，還是大變。
李威海喃喃：“出事了。”
許七嘴貧欠抽：“我們不是一直在出事么。”但男人沒有再管他，而是放出全息投影。
……
徐立平憑藉出色的空間記憶力迅速認出了投影中的地標。“紅桐縣的巴人村。”
“現在沒了。”李威海對他說。“它消失了，你繼續看。”全息投影來自水藍星自然保護組織的circle衛星提供，它能夠以近乎真實的動態圖像來模擬地表運動。
在投影中，紅桐縣發生了地震，時間為他們上車的一個半小時前，也就是說他們剛剛離開孤島的那一段時間。不同於以往，這次的地震級數不高，卻在山間揚起了一層層不知打哪兒來的黃塵。男人按下加速鍵，時間去到半個鐘后……擰巴巴的黃塵消散了，巴人村，也消失了。包括三分之二的紅桐縣。
徐立平的第一反應是還在村裏的兩人，一個胸口有傷，一個腿有傷。怎麼看，都不可能逃出來……
“他們也是，還有去找他們的小分隊。”
徐立平不敢置信，這話里的意思是他們一起死了還是一起失蹤了？他突然苦笑，在這種地震里失蹤和死不是差不多一回事么。
“就這麼沒了？那麼突然？”畫面停頓在這一秒，原本還有成片村落的圖畫就只剩下一個個黑色的無底洞，從衛星的角度來看，那是些小洞，可是放在他們的比例看來，這些坑大得能在瞬間吞掉成千上萬的人。
這些坑還密密麻麻，錯落有致，活像水藍星的半邊臉被她自己掏出一個個痘坑，又像巨型外星人在這裏故意留下的足跡。
這是地震？徐立平深呼吸，盡量讓自己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狀態，然後慢慢將後背貼在靠背上。誰敢說紅桐縣的消失跟他們穿越水藍星的奇事沒有任何關聯，因為他們，就是從那裏來的。
“等等！退回去。那是什麼？”
？？？
李威海手裏的操控器被搶走，青年按下倒放鍵，畫面回到地震前一秒，畫面回退。“怎麼了么？你看見什麼了？”趙一喬除了看到一片黃色，還是一片黃色，只有徐立平一人還在上面搜尋着什麼……過了好一會，潔癖有點坐不住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線索，結果看了半天愣是沒看出有個啥。
李威海則在一旁發信息。
下車后，修車廠門裏出來兩個T恤緊繃的壯漢，其中一個領着徐立平，另一個領着許七幾個，一隊四人就這麼分開了。
“威哥......”
“別問。“他做事總有自己的理由。
白布阻隔了人和外界的交流，裏面出奇的寂靜。
“檢查出什麼來了么……“
“沒有。病人精神和身體一切正常。”
“那李威海是什麼意思，這個看起來再正常不過的人竟然染上了怪病么？“
“你是說那個克萊夫綜合征，會讓人定期發瘋的那種？我看不像，這人恐怕是在鬼扯。“
“既然沒事，我覺得應該可以放人了。“
“現在還不行，等老和尚回來再說吧。“
“好吧。”
下午，侍者在門口迎來了一位身材中等的中年人。來人點了一杯咖啡和一塊精緻的小蛋糕，配上三糖4奶，就開始悠哉游哉的品嘗起來。
遠處一位百般聊賴的優雅女子合起雜誌，慵懶的眸子挑逗着眼前拘束的西裝男人：”Who‘sthatguy?Doyouknowhim?”
其實知道這個地方的人並不多，即使這裏是處於該市的市中心。而且這店主很神奇，不管是節日或是有新品出售，這間店意外被她發現的點心店總能保持不溫不火的狀態，不虧不賺也是真妙了。
來人一般是老主顧，所以今天這個素未謀面的中年人反倒將她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而中年男人似乎是發覺了女士打量的目光，他回了一個禮貌的微笑，然後繼續靠在椅子上掂起小指喝咖啡，很特別……
吃完蛋糕后，他讓服務員給他指洗手間，女士則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開始問起桌子對面人的興趣愛好。西裝男咖啡喝完了，男人從洗手間出來，一切如初……
咖啡館的某處，不起眼的油膩大叔從遠處飛奔而來：“嘿，老和尚，你總算回來啦。你不在我們都忙死了。”中年人先是呆了呆，然後在胖子離身前還有2米之時提起膝蓋，然而這胖子十分靈活，在一個急轉之後仙速挪開：和尚，你慢了。
他想起來他最以前最常對胖子說的話了“你在幹什麼，不好好做研究跑到這裏來搗亂。”
“有個新對象，你要不要玩一玩。”
眾人嘴裏的老和尚用手裏的手杖把胖子的頭給打歪：“你說話正常點。”
“哎喲我這不是看你單身40年沒有人陪好勸勸你嘛。哎哎哎別動手我說正事。有個從紅桐窟帶回來的病人，給他注射了麻醉藥之後一直沒有醒過來，之後我在他身體裏發現了……”
“帶我去看看。”
“好嘞，您快走，哦您看看您老人家，方向是在這邊，您走錯了。”
“B12號房正在開啟……”門前，老和尚手裏的手杖頗有開裂的趨勢，從頭到腳都在做着吱吱吱的輕微扭曲。胖子走進去，打開了落地的白布和醫療膠囊，然後轉身過去拿紅外線你測溫計。
回身，就看到老和尚已經打開了膠囊，徐立平胸前則多了一隻分蒼白泛紅的大手。油膩男人先是不敢相信，然後邪魅一笑：“老和尚，沒想到你好這口。”
“……什麼意思？”
“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白生將拇指按在光滑的牆壁上，牆壁透出淡淡的紅光，然後彈出兩層櫃桶。
“你看看，這是他的檢測報告……哎別搶啊，你就算真對他有意思也不是這麼著吧，老色鬼。”
真是的，就出了一次差，老和尚怎麼就性子急了那麼多。
……男人放手，決定先聽完胖子的報告。看到朋友在他的說明下從無知變成瞭然，白生總算放心了。把資料放好，胖子將人帶回研究部進行登記。
“何部長，我想問一下，徐立平那邊怎麼樣了。”
“哎喲，威威啊，不是你親自把人送到他們研究部進行例行檢查的么。”
“是的，部長，我就是想問一下，人什麼時候能檢查完，我們仲國分部還有事情要交給他完成。”
“哦哈哈，那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是探險部的。管不了你交給研究部的事。懂么。”
……
“好的，我明白了，麻煩您了，是我心急了。”
“滴……”
“李威海，徐立平那邊如何了，要我出手么。”好久沒有發揮過自己科學智慧的趙潔癖正在電路總閘附近摩拳擦掌。
“……”
“叩叩叩！叩叩叩！”
卧室里，許七打*者*耀打得正嗨，玩累了，身後就是某外賣，“誰唉？不要命了么。老子還要打&*#的塔！別吵吵！”
“送外賣的！“
“哎喲真快佩服大爺您，再等一會吧這盤就要贏了，贏了給你5星好評！“
……
“哈哈哈，&*5$#又升一個段位，我服了我自己。“許七打得快活似神仙，終於在結束了又一盤局之後，耳邊吹來了溫柔的提醒：”先生……您的外賣……“
……
“趙一喬！他人呢？你找到沒有。“
“P影沒有，消失最好，東西還在這裏，擺地亂糟糟的呢。“
“md關鍵時刻人怎麼就不見了。明明膠囊顯示他就在這犄角旮瘩里。”
“……威哥。我在這裏哈哈哈，我被困住了。”李威海捕捉到了從房間裏溜出來的沉悶的擊打聲，心下一緊，走進了房門，眼前有一個目測只能塞得下許七的衣櫃。
“怎麼人在這裏……”
幸好李威海力氣大，不然他都掰不開這道奇怪的櫃門。但柜子開后，男人卻連一個人都看不見。“哈哈哈，你是在找我么。“
中計了！
男人下意識捂住鼻子減少氣體吸入，接着側身扭腰右腳來了個尚有氣力的后踢。無奈這氣體實在是令人無法招架，他僅僅是走多了一步，便再也控制不住地癱倒在地。
瘦小的身影從門外走進，手裏還多了一隻趙一喬，平靜的房門內，突然多了一聲貌似和諧的小叫……”W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