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一念之差
他身側的花落衣,滿臉的失望,眼裏攏着難以置信,難道就這樣放過花驚羽了,那她的小狼呢,她的小狼白死了不成。
不行,她絕對不讓以她的小狼白死的:“花驚羽,三日後我要與你決鬥。”
決鬥,這種事在玄武大陸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各大家族都有決鬥台,供家族中的弟子平時練習或者比試。
花家身為四大家族之一,又是一門虎將,自然也有這樣的場地,以供家族中的弟子平時比試切磋,甚至於決鬥。
這種決鬥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只在於雙方意願,一方挑戰,另一方應戰,這決鬥儀式便產生了,和別人無關。
花落衣的話響起,四周的人齊齊的望着她,又望了望花驚羽,大小姐的天賦可不高,內家功力很低,她敢接受挑戰嗎?
花落衣看別人望花驚羽,得意的開口叫起來:“花驚羽你敢不敢?”
花落衣內力已經習到第三重,而且習了花家的武功秘訣,身手不錯,花驚羽的內力不但低,而且還沒有習過武功秘訣,所以花落衣想藉著決鬥這樣的事情,狠狠的痛揍花驚羽,替自已死去的小狼報仇。
花驚羽身側的顏冰臉色有些難看,小姐的內力可沒有三小姐高,而且還沒有習過什麼功法,哪裏是三小姐的對手啊,她生怕小姐一衝動便應了,趕緊的伸手拉花驚羽。
下首的花落衣自然看到了,再次叫起來:“花驚羽,若是你不想比也行,便先給我的小狼磕個頭,這事便算了。”
這擺明了是污辱,不過挑戰的一方有資格提出要求,這是歷來的規矩,所以四周沒人說話。
太子南宮元徽的臉上隱有笑意,望向花落衣的時候,瞳眸有些溫和,花落衣不由得激動起來。
看來自已這一着做對了,她知道太子討厭花驚羽,只要能打擊到花驚羽,太子便高興。
她一定要狠狠的教訓花驚羽,這樣一來,太子更是對她另眼相看了。
孝親王府的小王爺南宮瑾望向花驚羽,他可以幫助花驚羽對付太子,卻沒辦法阻止她家族中的人出手,這小丫頭不會有事吧,聽說她的內力很低,這身手恐怕不是花落衣的對手吧。
四周的人各個都望着花驚羽,花驚羽蹙了一下眉,最後沉聲開口:“好,我應戰了。”
她說完,顏冰不由得臉色微白,小姐這是把自已送上門給三小姐打了啊。
廊下,花落衣哈哈笑了起來:“好,三日後決鬥場見。”
她說完一揮手領着人離開了,太子南宮元徽也離開了,花雷將軍最後望了一眼花驚羽,感覺這女兒和以往似乎不一樣了。
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跟着太子的身後離去。
最後只剩下南宮瑾,南宮瑾望了一眼花驚羽,不管這丫頭打得過打不過花落衣,最起碼這份勇氣是可嘉的,他要不要幫幫她呢,南宮瑾正想着,花驚羽的聲音響起來:“謝謝瑾小王爺剛才的出手相助了。”
若不是瑾小王爺出手,只怕今晚她逃不過二十板子的家法侍候。
“好說,”南宮瑾點頭,花驚羽已經客氣的說道:“天色已晚了,瑾小王爺回去吧。”
她說完轉身走進房裏了,南宮瑾到嘴的話便又咽了回去,閃身沒入黑暗中。
房間裏,花驚羽直接身子一軟往地上癱去,一口氣接不上來,直接的昏迷了過去,先前她強撐着一口氣,這會子終於撐不住了,顏冰心驚的一把扶住她,把她扶上了床,心疼不已。
“小姐,你怎麼這麼傻啊,三小姐可是內力可是你高啊,她又習了花家的武功金龍天裂爪,你如何是她的對手啊,你這不是送上門給她打嗎?”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該怎麼辦呢?顏冰一夜沒合眼,光想主意了,最後她想到了,不如帶着小姐離開花家,這樣就可以躲過決鬥了,小姐就不用挨打了。
三小姐一向恨小姐,若是他們兩個人決鬥的話,小姐恐怕非要被她打死一條命不可。
天亮了。
花驚羽這一昏睡便睡了一夜,一夜過後,她睜開眼睛,精神總算好一些了,睜開眼睛便看到顏冰一臉愁苦的靠在床前望着她,一看到她醒過來,顏冰握着她的手說道:“小姐,我們不如找個機會離開花家吧。這樣小姐就不用和三小姐決鬥了,就不會挨三小姐的打了。”
花驚羽眨了眨眼,心裏倒底還是軟了一下,被顏冰給感動了一下,這丫頭倒是一心為她的,想着花驚羽開口:“顏冰,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也不會不戰而逃的。”
那就不是她花驚羽的性格,雖然她知道花落衣現在的內力已達到了第三重,而她的內力只有第二重,但是世事無絕對,也許花落衣的內力比她高,可是花落衣卻沒有過她狼口奪命的經歷,沒有過她為了活命而與人拚死博斗的經驗,何況她手裏還有最後的底牌,那就是使毒,所以這一戰,究竟誰勝誰輸,尤未可知。
顏冰還想說什麼,但是花驚羽已經起床了,她趕緊的起身侍候花驚羽起床,不過花驚羽起床后因為身子骨沒有大好,所以並沒有活動,歪靠在床邊休息,昨天她受了很重的傷,一時是不可能復元的,所以這三天她主要是休養為主。
花驚羽想起自已還沒有看過這世的模樣,便吩咐顏冰:“把銅鏡取過來。”
顏冰遲疑了一下,終於還是起身去取銅鏡了,原來小姐可是一直不願意照鏡子的,這會子怎麼要照鏡子了。
銅鏡取了過來,花驚羽接了過去,對鏡照了一下,然後驚駭的一個鬆手,銅鏡掉在了地上,她抬首望向顏冰:“這黑不拉嘰跟小丑似的人誰啊,不會是我吧?”‘
先前她雖然腦海里有些記憶,也沒在意,更沒想過這黑不拉嘰的人竟然是她的樣子。
顏冰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天才嚅動唇:“小姐,其實你就是黑了點,其實人長得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