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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雲芙咬牙,對面的花驚羽把視線從赫連軒的身上收回來,落到了赫連雲芙的身上,唇角是似笑非笑,一看到這女人她就來精神,她無聊寂寞的旅途上,怎麼能少了這個女人逗趣呢。
花驚羽眨了眨眼睛,望向赫連雲芙:“雲芙啊,來,這個雞肉香蔥卷不錯,嘗嘗,你知道嗎?你最近瘦了好多啊,女人不能瘦,瘦了就不性感了,男人不喜歡瘦的女人。”
一塊雞肉香蔥卷挾進了赫連雲芙面前的小碟子裏,赫連雲芙嘴角狠抽,眼睛綠瑩瑩的,她知道現在自已在這女人眼裏就是一隻老鼠,她就是一隻貓,她的目的就是想玩死她,可是她卻無計可施。
赫連雲芙挾了碟子裏的雞肉香蔥卷當成某個女人的腦袋,狠狠的咬了一口。
花驚羽看這女人處變不驚的樣子,繼續開口:“來,把這個木瓜魚條給吃了,木瓜是豐胸的,女人沒有胸,男人可不喜歡。”
這次不但是赫連雲芙臉黑了,連赫連軒都無語了,臉頰上湧起一點別樣的紅艷,端了一杯水來喝,掉頭不看某個故意找碴的女人。
赫連雲芙深呼吸,一動也不動。
花驚羽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她:“難道雲芙的胸很大嗎?來,脫下來讓我瞧瞧。”
她一說,赫連雲芙幾欲吐血,趕緊的把面前的木瓜魚條吃掉了,否則這個女人定然會不依不饒的。
待到她吃完了木瓜魚條,一碟子紅燒魚骨擺到了赫連雲芙的面前:“來,咱吃完豐胸的,再來吃吃保護皮膚的,雲芙不是我說你,最近你臉色實在不好看,憔悴了很多,你知道嗎?女人太憔悴了,沒人會喜歡,雖然你是西陵公主,但也不能以權壓人,強迫別人娶你是吧,所以咱要自已養得美美的。”
這一次赫連雲芙沒忍住,直接的掀翻了面前的紅燒魚骨,指着花驚羽大罵。
“你個賤人,若不是我皇兄護着你,我早就殺掉你了,還容得你在這裏狐假狐威的戲弄於我。”
花驚羽立刻回首望向赫連軒:“難道這就是你們西陵的待客之道,說什麼請我去西陵做客,難道就是這樣子招待客人的,我看我還是不要去西陵了,若是去了,指不定被欺負成什麼樣呢,我關心公主有錯嗎?”
赫連軒臉色立刻黑了下來,望向赫連雲芙,森冷的命令:“向羽兒道歉。”
花驚羽唇角似笑非笑,望着氣得身子發抖的赫連雲芙,她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折騰她的,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他們兄妹二人以為她會乖乖的一路跟他們回西陵。
赫連雲芙哪裏願意道歉,望向赫連軒尖叫:“皇兄,難道你看不出她是故意的嗎?她在故意找碴,我們為什麼不給她一點教訓,看她老不老實。”
赫連雲芙一句給她一點教訓,一下子使得赫連軒臉色黑了,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的對着赫連雲芙扇了過去。
赫連雲芙粉嫩的臉頰上一下子映出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她的眼裏浮起了淚花,傷心的望着赫連軒。
赫連軒陰森冰冷的盯着她,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教訓她,當年本宮那麼疼你,你竟然狗心狼肺的給本宮下了化功散,是她救了本宮,你以為你和她有法比嗎?”
赫連雲芙的臉色一下子暗了,當初確實是她夥同了自已的母后給赫連軒下了化功散,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把赫連軒攆出西陵去,好讓她的十三皇弟成為太子,可是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父皇也沒有立十三皇弟當太子,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她當初押錯了寶,所以今日才會招到這般對待。
“皇兄。”
赫連雲芙哭着跑走了,赫連軒不但不心疼,還取了帕子出來,認真的擦了擦手,用手打了赫連雲芙他都嫌臟似的,待到他認真的做完了這些,望向花驚羽的時候,滿臉溫柔如水的笑意。
“羽兒,你不要只顧着玩了,多吃點東西,我看你最近身子骨不太好,等到了西陵,本宮傳御醫給你檢查一下子身子。”
花驚羽臉色一黑,涼涼的睨着赫連軒,不過心裏卻警戒,一定要小心些,不能讓這傢伙發現她懷孕的事情,所以她很認真的吃東西,一邊吃一邊問赫連軒。
“赫連雲芙為什麼不敢反抗你啊。”
花驚羽總覺得這件事中藏着什麼秘密,若是能挖出來,說不定她能威脅赫連雲芙做些什麼事情呢,例如問她她爹娘在什麼地方,赫連軒立刻溫雅的笑了起來:“現在本宮乃是西陵的太子,你以為她有什麼本事反抗本宮啊。”
可是花驚羽覺得事情遠沒有這樣的單純,赫連雲芙身為西陵受寵的公主,赫連軒對她不好,她完全可以告訴皇上或者皇后,更甚至她記得當初六國爭霸賽的時候,赫連雲芙就已經幫助赫連軒對付皇后和十三皇子了,這又是為什麼啊,花驚羽想得一頭霧水還是沒想明白,不過現在能玩赫連雲芙,她還是很開心,這個女人不是一向自視高嗎,她就玩死她。
花驚羽一路遊山玩水,沒事逗弄逗弄赫連雲芙,折騰折騰赫連軒,但是路途還是有限的,半個月後,眾人來到了西陵的京城,馬車並沒有直接的進東宮太子府,而是駛進了東郊的一座別院。
花驚羽冷眼打量着別院,雖然不是皇家府邸,但是卻十分的精緻,亭台樓閣,玉欄石刻,好似畫中的的仙府一般。
這裏應該是赫連軒的別院吧。
花驚羽涼涼的望着赫連軒:“太子殿下這是打算軟禁我嗎?這就是你請我來西陵做客的做法,把我囚禁在這個地方?”
赫連軒長眉一挑,風華清艷,並沒有因為花驚羽的話而有所生氣,溫潤的開口:“羽兒,你別急,你先暫時的住在這裏,本宮有事要處理,過兩天便來陪你,本宮回頭命令人找一台戲班子進來,你閑着無聊的時候,可以先看看戲。”
花驚羽怒極發笑,看來他是真打算囚禁她了,難道她是那種乖乖就犯的人不成,眸光深暗,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不是說我一到西陵就會讓我見到我爹娘嗎?人呢?”
赫連軒依舊溫融高潔,瀲瀲如梅。
“你爹娘現在身子不便,待到他們將養得好一些了,本宮便命人把他們帶過來與你相聚,你看如何?”
花驚羽直接的看也不看他,抱着小白掉頭便走,前面有一名小丫鬟帶路,兩個人徑直的走進了別院的一處院子,身後的赫連軒打了一個響指,身後數名黑衣手下閃身而出,恭敬的垂首待命:“太子殿下。”
“你們在這裏保護着小姐,若是她出了半點差池,或者是不見了,這個別院裏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狠戾如狼的聲音,冰冷嗜殺的氣息,一掃先前面對花驚羽的溫融溫柔,完全是狂妄霸氣,身後的手下大氣也不敢多說一聲,森冷的垂首待命。
“是,太子殿下。”
赫連軒抬眸回望了一眼花驚羽所住的院子,眸光溫柔遣倦,很快掉頭往外走去,不過走了幾步又停住了,幽幽的望着身後手下中的為首一人:“小姐手裏有一隻小狐狸,十分的有靈性,你最好看住它,別讓它出去通風報信。”
“是,屬下知道了。”
眾人小心的領命,這別院裏可是有不少的下人呢,所有人的性命都擔在這位主子的身上,他們自然會小心應對。
赫連軒總算放心的離開了,別院門外,有一輛馬車,赫連軒慢慢的上了馬車,此時馬車上端坐着一人,竟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女子,容貌分明和花驚羽一模一樣,此女看到赫連軒上馬車來,立刻恭敬的開口:“殿下,屬下這樣可行。”
“好,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花小姐,記着,不要總對本宮表現出恭敬的態度,花小姐和本宮可是朋友。”
“是,殿下。”
豪華的馬車一路離開別院,悄悄的回了東宮太子府。
赫連軒的這座別院是隱秘的,沒人知道的,再加上府裏手下很多,所以他一點不擔心有人發現別院中的羽兒,他之所以讓人易容成假的羽兒,便是為了除掉南宮凌天,相信南宮凌天定然會緊隨着他們來到西陵,這一次他定然要殺掉他。
別院裏,花驚羽躺在床上休息,一時間竟然睡不着,望向床前恭敬立着的一名眉清目秀的丫頭,這是這座別院的管家派來侍候她的。
“你叫什麼名字?”
花驚羽估摸着能不能利用一下這丫頭。
小丫頭一聽花驚羽問,趕緊小心的回話:“奴婢春草,小姐叫奴婢春草就行了。”
“春草,你和我說說這座別院的情況,這裏平時都有什麼人來啊,還有這個地方有多少下人啊?”
花驚羽翻身坐起來問春草,春草一聽她的話,嚇得臉色都白了,撲通一聲跪下,連連的磕頭:“小姐別問春草了,春草什麼都不知道,小姐求你了。”
這丫頭碰碰的磕頭,完全不是裝假的,腦門上很快碰出血來了,花驚羽有些無語了,揮了揮手:“好了,你別磕了,我不問就是了。”
看來她要動春草這丫頭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了,瞧這丫頭的膽子小得跟貓似的,無論如何她也不可能為她辦事的,所以還是另想主意吧/
花驚羽念頭一落,望向了了懷裏的小白,小白正眨着眼睛望着她:“羽兒,我溜出去找王爺來救你。”
花驚羽立刻吩咐春草:“好了,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