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事了
遠處的森林中巨大的貓妖怒吼連連,一道人影在樹梢上悄然凝聚,變成一臉笑意的鬼燈滿月。
他眺望朝森林各處發泄怒火的二尾又旅,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水,自語道:“二尾就有如此威力,其他尾獸又當如何?”
忽然,他低頭望向下邊,認真道:“對了,你來水之國有什麼意圖?作為霧隱村的人,我可不能視而不見,難道是忍刀嗎?”
本就準備接觸的宋璟緩緩從土裏破出,靠在樹上,答非所問地回道:“你們的尾獸呢?”
鬼燈滿月瞬間眯起眼睛,寒芒閃現,冷聲道:“尾獸的情報皆是機密,我怎麼會告訴你這個來歷不明的人”
現在宋璟已然感到鬼燈滿月勃發的殺意,即使兩人相距甚遠,也看的出他真的有擊殺自己的信心,不過更令宋璟心有餘悸的是響在腦海的聲音。
【警告,切勿將劇情訊息以任何形式透露給劇情人物,違者抹殺】
聽着主神的警告,本就不能說太明顯的宋璟面不改色,道:“以後你就會清楚了”
“什麼?”
這驢唇不對馬嘴的話,讓鬼燈滿月一頭霧水,要不是之前看宋璟頗有實力,早就出手擒拿,直接帶回村子審訊,通過翻閱記憶獲取情報。
“言盡於此”
宋璟搖頭說道,左手拍在樹榦上,在鬼燈滿月警惕的目光下,煉製了一把刀鞘,將手中的武士刀在身前合攏,緩緩遁下地底。
在原著中,鬼燈滿月的死因,並不明了,但肯定是在三戰的這一段時間,作為評價為可以掌握七把忍刀的天才,宋璟可不會相信他會無聲無息地死在戰場上。
這樣考慮的話,霧隱村只發生了一件事,對眾多的霧忍產生巨大的影響,那就是帶土後來控制了四代水影矢倉,為了報復琳的死亡,施行更加殘酷的政策,迫害優秀的霧忍,其中導致鬼燈滿月的死亡,這是完全說得通的。
即使不是,如今斑對霧隱村掌控多少還是個未知數,但像尾獸這種戰略力量都可以拿來為帶土佈局,可見暗地裏他的影響力也是非凡,讓察覺不對的鬼燈滿月在無聲無息中死亡,也合情合理。
利益集團的排外性是顯而易見的,鬼燈滿月沒理由這麼輕易地接受宋璟的話,因此現在只能施加輕微的影響,作為以後接觸的鋪墊。
“真是奇怪的傢伙,對忍刀沒興趣嗎?還是自知無法奪取?算了,回村子要緊”
看着宋璟消失在眼下,鬼燈滿月雖一頭霧水,但也並沒有在意。
像這種以奇怪的話語,故意引起好奇心,分散己方的注意力,趁機奪取任務目標的情況,在忍界裏並不罕見,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自己安然回到霧隱村,帶回四把忍刀。
宋璟在土裏遁出一段距離,便在一處山坡上走出,通過指南針開始辨別方向。
時間將近凌晨,雨勢漸漸變弱,遠處森林中的柚木人也開始停息下來,幽藍火影的貓妖緩緩變小,看來準備撤退,畢竟現在還在水之國內,引來霧隱村的圍剿,即使是人柱力也抵擋不住。
宋璟對二尾沒有什麼想法,雖說能收穫固然好,但以這具分身的能力,還是不要奢望了,於是手持武士刀向另一處走去,消失在雨夜中。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五六歲的駒井雅美睜着大大的眼睛,眼中冒出亮閃閃的星光,站在木製的走廊上眺望遠方,之前那個方向傳來巨大的轟鳴聲,這在閉塞的水之國內,還是很罕見的,正是如此她才早早被吵醒。
她身後,日本和式的房子內,一名面容爬滿深深溝壑的老者,抽着煙沒好氣道:“有什麼可看的,還不是那些忍者互相廝殺的惡事”
“是忍者嗎?”
聽到老者的話語,駒井雅美眼中的光芒徒然暗下,低下頭顱,像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之事。
“麻煩,你這小妮子...”
老者猛抽幾口煙抱怨了一下,心情卻同樣低沉了下來,不言不語,房屋裏陷入詭異的沉寂當中。
“老人家,駒井新陰流的誠一大師在家嗎?”
悄無身息間,在絲絲細雨的院子裏,一道腰間帶刀的人影站在石燈上浮現,他上下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誰?”
老者眼中冷芒一閃,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武士刀,縱身快速將外邊的小女孩拉進大廳。
“我嗎?”
宋璟笑了起來,腳下猛踩,以一道幻影閃進了大廳里,在老者驚慌的目光下,繼續說道:“一個踢館的人吧”
“踢館?”
老者聲音低沉了下來,將略微驚慌的小女孩護在身後,直視宋璟的眼睛道:“那你很不幸,誠一在幾星期前死在了忍者的手裏,你要是想證明你的實力,找霧忍就好”
是嗎...渦之國的情報有延遲...第一位就錯了...看來今晚的行動要結束了...宋璟搖了搖頭,無語道:“我是為了鍛煉劍術才過來的,找霧忍就本末倒置了,我還不想送死呢”
這時,宋璟收起了笑意,認真說道:“大爺,你是上一代的流派代表人物吧”
“不要”
一聲尖叫打破了兩人的話語,只見老者身後的駒井雅美,小臉蛋上滿布淚痕,在宋璟的目光下顫抖着說道:“請不要奪走我的爺爺了,不要...”
“...”
老者右手握緊了刀把,此時的他根本打斷不了駒井雅美的乞求,也許在年輕氣盛的時候,他可以為了氣節或面子,不顧性命,奮不顧身。
但如今他沒有信心打敗宋璟,他還有這個唯一的孫女需要撫養,又怎能放下一切。
宋璟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孩子會這麼緊張,不由笑了起來,安慰道:
“不要怕,孩子,只要你爺爺揮出一劍就好,我只是想見識一下劍術大師的威力,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真的嗎?”
駒井雅美眨着大眼睛,弱弱地問道。
宋璟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歪頭想了想,從矮桌上拿來一個碟子,手指上劃破一個傷口,擠出一滴晶瑩的血珠,對懵然的兩人道:“這算是我的謝禮吧,蘊含著不小的生命力,可以治療老人家身上一些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