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9,大豬蹄子!
晚上等裴天勻回來,齊雙就迫不及待的問他處理的情況。
裴天勻愁眉不展,道:“跟預測的一樣,司大人絕口不提那婢女留下的原因,只道只是普通的下人,敷衍說以後會提醒司寒注意,避避嫌,還言指公主大驚小怪了。”
齊雙:“……”
“偏偏我也不能說明,總不能說司寒留的兩個婢女容貌似皇后,實乃不敬?別的不說,光是容貌似誰一說,各人有各眼,你說像,他說不像,有何證據。”裴天勻有點氣急敗壞。
齊雙依舊:“……”
“再說了,就算是她們容貌有些與你相似,可是皇家總不能規定長得像皇后的女子不準為婢?不準入司府?呵,這讓我用哪條規矩以制約他們?用哪條律法來處置他們!”裴天勻氣的將茶水一飲而盡。
“那怎麼辦?”齊雙也不打算爭辯了,現在她說誰的理都不合適,靜等裴天勻皇家的決定吧。
“只能找司寒當面談了,我要問他到底要幹什麼。”裴天勻果斷地說。
齊雙了解。他們二人之間,私底下是可以說明白的。反正彼此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但是這樣一來,齊雙覺得好尷尬,緊張的握緊了手指。
裴天勻側目看她,連忙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會好好跟他談的。而且,不會牽扯到你。”
“怎麼可能牽扯不到我……”
“我倆私底下說怕什麼,又不是頭一回說。所以,我不會牽怒於你呀,就算是吃醋,也只會多討厭他一分。”
齊雙拿眼角瞥他,“你們以前說什麼就算了,可是他現在的身份……也是你妹夫啊,你們怎麼能說……”
“我看他沒有當自己是我的妹夫,還有,我要跟你講清楚,我對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他若真的過分,你可不要管我怎麼對他。”
“你這……你這話不該跟如宣說嗎?我對司寒不過是朋友之誼,你若是傷了他,該想想如何跟如宣交代才對。”
“行,我會問如宣的,駙馬欺負我的公主妹妹,我將他殺了剮了,給公主妹妹出氣。”
齊雙白了他一眼。
裴天勻一笑,將她摟入懷,“好了,你別操心了,嗯,聽說,今兒如宣到這裏來了?鬧的不太愉快?”
“沒有……如宣是我們的妹妹,就是跟我們才能撒撒嬌嘛,她心情不好就由着她些,過去就好了。”齊雙說。
裴天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誇獎,“是個當嫂嫂的樣兒。”
齊雙但笑不語。但是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落。
他竟然也不哄她一哄,就知道,男人一定會向著自己的親人說話的。哼。
大豬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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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齊雙翻來覆去的也睡不着,實在是不夠放心,這才悄悄的進了空間。
“主人!你來了!”難得在空間裏看到小靈,還讓齊雙嚇了一跳,“你怎麼在這裏?你不該在魚茲的皇宮裏嗎?”
“那主人怎麼來了?”小靈一抱胸。
“我有事兒,就進來了。”
“我也和你一樣啊,有事當然能隨時進來了。”
“好了,你別跟我扯,我正煩着呢,剛好你在,就太好了。”
“什麼事?”
齊雙便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大致跟他說了一遍,便提出投入到司府找司寒的打算。
“啊,主人,你這樣深更半夜的去司寒的內室不好吧?”
齊雙白他一眼,“這不是有你跟着的嗎?再說,我白天也不方便去啊,這麼多耳目。”
小靈一笑,“想不到這個男人對你還是賊心不死,看我怎麼收拾他!”說著就捋了捋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你彆氣我了,什麼賊心不死,我倒是覺得他只是在報復。”
“哦,你對他的品性有懷疑?”
齊雙嘆氣,“我也不知道,其實幾年沒有跟他好好說過話了,會不會變我也不清楚。只是覺得,他壓抑了太久,對我們將公主配給他,可能有怨恨。”
“說的也是,不過這事兒怪裴天勻,當時一時的負氣,就把公主嫁給他,有逆反心理也正常,而且我看那個小男人本來就不服輸的,能忍這些年,也是不易了。”
“我都擔心死了你還這樣說。”齊雙想起當初被壓着勉強接受婚事的司寒,那痛苦的哭聲和質問,心好痛。
“好好好,都是他不對,你好好勸勸他。”
齊雙看了看他,突然問:“你和仙仙怎樣了?”
“還那樣啊,你不要擔心我,仙仙最好哄的。”小靈揚唇一笑,很是陽光。
“你……我是說,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她,不要勉強。”真的有點擔心再因為自己的過失,毀了別人一生。
小靈抓了抓頭髮,“我跟司寒不一樣,我是自願的。我閑着也是閑着,這一世就先談個戀愛啊。我們……靈界,又不受婚姻束縛,不受禮教約束,我才不痛苦呢。”
齊雙聽了,才稍微心裏好受些。“確實,仙仙人又真的很可愛,流雨的事情,真的是謝謝她了。”
“對了,說起流雨,我要告訴你,他已經轉世了。”
“轉世……”齊雙一個激靈,“那你知道他轉世到何處了嗎?”
“這個我不便透露……而且你也別問了,總之呢,他前世出身尊貴,血統純正,靈魂純凈,又造福一方,有些功德。所以,你放心吧,他投了個好人家。”
聽聞,齊雙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也許,不知道也罷。
“哦對了,主人,事不宜遲,要走現在就走吧。”小靈拉起她的手。
齊雙點了點頭,於是,小靈便帶着她一路飛越,一旋身,便是真的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齊雙定了定,看到,這並不像是一個卧房,右側放置着書桌,抬頭看向幔子之內,隱約看到一張床。
小靈朝她點了點頭,“你去吧。”說罷,自己後退坐到了書桌後頭,隱身。
齊雙便小心冀冀的往房間內走,然而,剛一掀幔子,那床上的人就驚醒了,本能般的縱身坐起,伸手就要拿床頭的配劍,可是當看到她的輪廓后,全身的緊繃一下子定住了,“你……?”
“司寒,是我。”齊雙連忙開口,“你別緊張,我只是來問問你的。”
司寒的表情在震驚之後,漸漸變為憤怒和冷漠,他掀被子下床,眼睛緊緊盯着齊雙,“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不重要,司寒,我冒着這麼大的危險過來,就是想聽你一句實話,你跟公主這事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到底是想要怎樣?”齊雙簡直是苦口婆心啊,替他着急。
“我想怎樣?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嗎?娘娘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司寒依然陰陽怪氣的態度,雙臂一抱,居高臨下的看着齊雙。
齊雙有點不忍直視他,這樣的司寒看着讓她心寒。
“對不起,我承認,當初你和公主成親,的確是我和風竹都有私心,我們對不起你。可是,事已至此,你若有想法就說出來,我盡量幫你,但是你這樣做,風竹那邊……我是好不容易才勸好了他,你不要再惹禍了行嗎?”
“娘娘此言差矣,臣與娘娘少年時相識,一切不過是臣自己的幻想而已。且當時臣娶了公主,自然是對我司家有益。公主德才兼備,也是我司家的福氣,臣對娘娘和陛下,感激不盡。”
這話就有些諷刺了。
但齊雙也不與他爭執,繼續勸道,“過去的就算了,我只問你現在,鬧這一出是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