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罵天的孩子
天空的雨下的更大了,更涼了,李苟任憑那無情的雨水打落在身上和臉上,六神無主的向前慢慢走着,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出了書院大門正向著馬路正中間走去,
那可是弟弟能有個好將來的機會啊,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大路中間,
很多路人都向那位孩子高聲呼叫着,讓其離開馬路中間,可是李苟卻像是失了魂一樣,置若罔聞,突然,那搖曳行走着的李苟停止了移動,忽然向著天空高聲吼叫到:
“啊。。。啊。。。老天爺啊,你怎麼這麼絕情啊,先是秦爸爸死的屍骨無存,後有我爹。。我娘。。我大娘先後離去,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和弟弟,啊。。。你個瞎了眼的賊老天,啊。。。瞎眼的賊老天。。。”
“轟。。。轟。。隆轟隆。”天空中的雷突然炸的更響了,閃電閃的也更粗更長了,越來越接近地面和靠近李苟,雷電交加頻繁,
突然一個閃電霹在了李苟前方的空中,“轟。。。轟。。。嘶。。嘶。。”的聲響交錯着,嚇得路人紛紛進屋躲避,諾大的大街此時竟空蕩蕩的,只剩下時不時劈下的雷電和李苟,這一刻眾人無不替着那孩子擔心着。
“來啊。。來啊。。賊老天,有本事你劈死我。。。爹娘都去了。。。都死了,嗚嗚。。。嗚嗚。。”李苟抬着頭無畏的指着天空哭吼着。
“爹,你看那馬路上有人好像在罵天誒,膽子可真大。”
一個扎着兩條齊肩小辮子,一身小粉紅衣,手中一串糖葫蘆,小鴨蛋臉型,粉萌至極的大概十歲左右的小女孩搖着旁邊的一位臉微方的中年男子說道。
此時坐在二樓酒樓窗邊的中年男子順着女孩的目光看去,的確有一個孩子在罵天,但卻眉頭皺了一下,輕聲道了句:
“此雷電不同尋常,像是有人操控般,可是怎麼看,此孩子也只是個普通人,修行中人怎麼會去對付他呢,而且這操控雷電手法好像是。。。”
話未盡,便聽到那孩子吼了句:
“該死的賊老天,我呸。。。我呸。。。來啊,劈死我啊,只會做做樣子的縮頭烏龜王八蛋,怎麼不敢劈我,賊老天,你就是個慫貨烏龜王八蛋。。。”
突然,這次老天像是失去了耐性一樣對着那個孩子精準的劈下,“轟。。”
嚇得眾人大都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這孩子算是完了。
“啊。。。爹,你救他啊,爹。。。”只見那個小女孩焦急的喊到。
只是一瞬間,男子便帶着女兒消失在了原地,虛空對着那孩子一攝,便出現在了雲端年輕的一男三女對面,李苟靜靜地躺在一旁,呼吸均勻,只是焦黑的身體有着絲絲黑煙冒出,身上的衣褲已基本沒個整樣,全身十分凌亂。
看着那男孩可憐的樣子,小女孩氣道:
“爹爹,您怎麼不早點出手,非得我叫您了才出手,萬一我叫晚了,他就沒命了,哼,下次您在再找我去見娘,我可不理您了。”小女孩別過頭去,撒嬌着。
“晚輩馭雷宗龐白,拜見前輩!”那一男三女異口同聲作揖到。
“我女兒消氣前,你們都不許動。”都沒看四人便忙着安慰女兒去了。側身彎着腰兩手扶着女孩的肩膀,把頭湊到女兒旁邊賠笑着說到:
“女兒。。。我的乖女兒。。。寶貝靈兒,爹錯了還不成,要不然你就罰爹一天不喝酒,怎麼樣啊,我的乖女兒,你可不能不理你爹我啊。”說著竟裝着要哭起來似的,樣子看着着實可笑。
小女孩這才“噗嗤”的笑了出聲,兩個小酒窩頓時露了出來,說不出的可愛,把頭扭過來對着中年男子說道:
“爹,這可是你說的啊,一天不許喝酒,這還差不多。”
看着女兒得意的笑臉,中年男子便知道上了這鬼靈精的當,但看着女兒的笑容,自己也很開心。這才轉身看着那還在作揖的四人,問到:
“好了,你們是方明那老頭的什麼人,怎麼會在此對一個凡人無故出手。”
那青年男子四人才神色一松,態度誠懇的向著眼前的中年男子回到:
“回前輩的話,那正是家師,晚輩等人正好路過此地,見那孩子膽大妄為竟敢罵天,便出手嚇他一下,並不是要取他性命,只是晚輩的電閃雷鳴還不熟練,最後才傷到了那個孩子,請前輩明鑒。”
青年男子在中年男子和女兒對話的時候便思索着,一個對着叫靈兒的女兒極其寵愛,臉微方,稀鬆半寸黑鬍子,頭戴明玉冠,六尺多身高,一身銀白長衫,上有金黃龍紋,腰間一把玉腰帶,腰帶左邊掛一塊麟形玉佩,右邊一個黃色寶葫蘆。
“敢問前輩可是玄清宗的慕容白前輩。”青年男子大膽的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看着眼前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便已是築基初期實力的青年,這份天賦也實在難得可貴,便不想在難為他,說到:
“你無故傷害凡人,看在方老頭的份上,你留下一瓶清靈丹,便離去吧,下次有空再去討擾方老頭。”
“是,前輩,晚輩一定將您的話給師父帶到,晚輩告辭了。”說完將一瓶清靈丹遞給了慕容白便皮笑肉不笑的轉身離去了。
“爹,您對他懲罰夠重的啊,一瓶清靈丹,六顆,他估計肉疼死了,嘻嘻。。。”慕容靈笑着說到。
“哼,誰要他不老實的,既然他不好好修行,不重重的罰他又怎麼對的起方老頭呢,哈哈。。”
說著便從剛才的那瓶清靈丹中倒出一顆乳白色芳香四溢,綠豆般大小的丹藥塞到李苟嘴中,入口即化。清靈丹對於清除中了馭雷宗電閃雷鳴,體內殘留的雷靈是非常有效的,此丹藥也數馭雷宗的好。
“是,爹爹說的極是,這人看着就討厭,可惜我只是鍊氣七階,要不然我必然打的他滿地找牙,讓他亂欺負人。。對了,爹,他多久能醒。”
“估計要三四天才醒,只是聽剛才他說爹娘都死了,該怎麼處置這孩子呢。。。”慕容白輕輕摸着葫蘆慢悠悠的語氣越來越低的說到。
“啊,爹,那可怎麼辦,我們今天就要回去了,總不能把他扔到大街上吧。”慕容靈說完又細聲的試探問到:
“爹。。。要不。。。要不我們把他帶回去吧,您救了他,說明他和您有緣啊,爹。。你說呢。”
慕容白只是把摸着葫蘆的動作故意加大,拉長語調說到:
“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那個。。。”
慕容靈哪裏不知道父親打着什麼心思,便故作生氣的說到:
“行,我讓您喝酒,這總可以了吧,哼。”
“哈哈,真是爹的乖女兒,那我們走吧。”
說完便從儲物戒祭出一艘黑色小船,口道一聲:“疾!”
只見那艘小船迅速變大化為一丈多高,三丈多長的大船,便帶着李苟和慕容靈破空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