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兄弟之情
聽到孩子的話,這幾天欺騙孩子讓她覺得很內疚,此刻卻很釋然,兒子懂事聰明,又怎麼能瞞得住呢,於是她蹲了下來,摟住孩子說到:
“玉兒,娘不是有心瞞你的,只是不想你擔心。”便把詳細實情告訴了秦鍾玉。
“娘,我不怪你,我知道你為我好,娘,那我們一起等爹回來,爹還要送我去城裏上學呢。”秦鍾玉反而安慰母親說到。
“嗯,娘陪你等你爹回來,來,娘抱你去那邊坐下。”
兩個人就這麼的,沒有言語的坐在院子裏的石頭上,望着外面,都在等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里,可是慢慢地慢慢地天都泛黑了,那個身影也沒有出現,秦鍾玉轉頭看着母親,卻是忍不住的嗚嗚的哭泣了起來。
“娘。。。爹怎麼還不回來啊,天都黑了,娘。。。。”
王晴早已是焦急萬分的內心此刻忽然聽到孩子的哭聲,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抱着孩子,強忍着低聲安慰了起來,
“玉兒,沒事的,你爹他沒事的,沒事的啊。。。天才剛黑呢。。。你爹他一定在回來的路上呢。。。”
“嗯,爹一定會回來的,一定在回來的路上,他還要送我去城裏上學呢,我去村口等他。”說完便掙扎出了母親懷裏跑出了門外,王晴叫到:
“玉兒。。。。玉兒。。。。”此刻再也忍不住的捂着嘴激烈的哭了起來,一時竟忘了追上秦鍾玉。
秦鍾玉來到老槐樹下,陣陣風吹來,老槐樹葉沙沙的響動不已,遠處的松葉林發出陣陣嗚嗚猶如鬼哭嚎聲。
但此時秦鍾玉的世界裏只剩下一個父親的身影,哪裏會有什麼鬼怪的身影,挺着身子堅毅的看着遠方,生怕錯過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內心焦急的不斷呼喊着:
爹,你快回來啊。。。快回來啊。。
。。。。。
秦鍾玉家裏現在滿滿地都是人,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着王晴的蘇醒,其中有一個微胖的大概八九歲的孩子,他就是李狗兒,
其實他本叫李苟,只是大家多年來叫李狗兒叫習慣了,對着一位三十幾歲身材高大面相粗獷的中年男人說到:
“爹,小耗子呢,怎麼沒看見他,他到底去了哪裏。我要去找他。”說完便朝外走去,李父一把拉住兒子說到:
“苟兒,先別急,等你秦大娘醒了,先問問情況再說,要不然地方那麼大,你怎麼找,放心,爹一定幫你找玉兒的。”
“謝謝爹,”李苟感謝着說到。
“傻兒子,爺倆謝什麼。”李響慈愛的摸着李苟的頭說到。
。。。。。
“玉兒。。。玉兒。。。陽哥。。。”
嘶喊聲伴隨着哭聲,王晴慢慢的睜開了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聽到喊叫聲,張倩倩幾位婦女急忙跑進去,看着慌亂的王晴,張倩倩安慰到:
“姐姐,你可算醒了,可把我們擔心死了,也多虧了張嫂昨晚聽到你在老槐樹下的哭叫聲,大家才能從那裏把暈倒的你及時帶了回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玉兒也不見了。”
王晴突然抱住張倩倩哭到:
“妹子,陽哥他估計出事了,說好的該昨天回來的,嗚嗚。。。”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下床跑着出了屋。
出來便看到堂屋裏來了很多人,王晴沒有說話只是四處到處尋找着,看看兒子在哪裏。
李響看着滿眼血絲的王晴,開口問道:
“嫂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暈倒在槐樹下。”
王晴看着李響和大夥,慢慢的說到:
“陽哥。。。他。。。他去了魂斷山脈。”
“啊。什麼?魂斷山脈,竟然是去了魂斷山脈”
大家忽然嘈雜的議論了起來,你一句我一句,李響兩眼無神的釀釀蹌蹌的扶了扶旁邊的木柱,
“秦哥去了魂斷山,魂斷山。。。。”
這時李苟來到王晴旁邊拉着王晴的衣袖問道:
“大娘,玉兒呢,來到你家后都沒有見到他。”
王晴自責的答道:
“昨天天剛黑的時候,玉兒說去槐樹那等陽哥,都怪我一時慌了神沒有及時的跟出去,後面當我去到那的時候卻沒看見玉兒,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都怪我。。。都怪我啊。。。玉兒才丟的。。。嗚嗚。。。”說著說著便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哭泣着。
“哼!魂斷山又怎麼樣,不管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把秦哥和玉兒找回來!”李響拍了一下其扶着的木頭說到。
李苟也呼喊到:
“爹,我也去。”
可是其他人卻忽然安靜了下來,沒有再說話,李響也不管其他人,對着王晴說到:
“嫂子,請放心,我一定將秦哥和玉兒帶回來。”說完便對着李苟說到:
“苟兒,來,給你秦大娘跪下吧,從此,她也是你的娘,萬一我、玉兒、秦大哥都回不來了,你就替我們照顧她們倆吧。”
張倩倩也知道丈夫決定了的事便不需要說什麼了,便對著兒子說到:
“苟兒,來,給你大娘磕頭,”順便扶起了剛癱坐在地上的王晴。
“大娘,從今以後你也是我的親娘,兒子給你磕頭了。”
王晴連忙勸到:
“兄弟、妹子,這怎麼可以。。。”
話未說完,李苟已經咚咚咚磕頭,第三磕后,並沒有抬起頭。
事已至此,王晴也不多說什麼了,笑着扶起了李苟,說到:
“苟兒啊,起來,快起來”並對着李響和張倩倩一拜:
“多謝妹子你,還有兄弟,你們的大恩大德,婦道人家終身不忘!”
“嫂子,你客氣了,只是現在刻不容緩,我要出發尋找大哥了,嫂子,倩兒,兒子,我走後你們在附近找找,看能不能發現玉兒的蹤跡!”
李父說完抱着妻子張倩倩和兒子,吻了吻李苟額頭,便轉身回到家帶着必備的物品離開,踏上了茫茫的魂斷山。
從此天黑了以後,老槐樹下好像多了一個的身影,不論風吹雨打,都筆挺地看着遠方,只是這身影沒有人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