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明天
【……這裏……是哪裏?】
【我又在哪裏?】
【誰在呼喚我……】
在一片黑暗之中,楚殤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身體漂浮在這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楚殤此刻大腦一片混濁,連自己再想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是思維將時間拉長了,楚殤終於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很重,似乎不想再睜開一樣,四肢虛脫,根本使不出一絲絲的力氣。
楚殤張開眼睛,望見的是無盡的黑暗,在周圍充斥着未知的神秘,將楚殤裹住。
【這…就是人類最神奇的靈魂嗎?】
【無視所有的法則,被視為最強大的力量。】
楚殤艱難的坐了起來,看着自己拿越發淺淡的身體,他清楚,也明白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在這樣下去,會直接消失。
忽然,他感覺到有人出現在他的身後,帶着的,還有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楚殤轉頭一看,卻是發現一個黑髮男孩正在蹲坐在地上,無力的痛苦着,內心的痛苦居然傳達到了自己的身上。楚殤下意識的摸住了自己的心臟【自己,與他到底有什麼關聯?】
楚殤艱難的爬了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對方…………
看着眼前仍然在哭泣的小鬼,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到來,楚殤開口說道:“為什麼要哭?”
那個孩子一聽,被嚇了一跳,然後才回過頭來,黑色的雙眼與楚殤對視。
不需要什麼語言,楚殤透過對方的眼神,就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是這樣啊,被親愛的哥哥所背叛,還將一族人殺光嗎?”楚殤喃喃道,【和我的經歷出奇的想像啊……我也是因為被逼到絕境,才會走上修真之路……那段泣血的路程……】
“你想要報仇嗎?”感受到那個孩子的意念,楚殤不禁的呢喃着,“可是,報仇也無濟於事吧?你有真的確定你哥哥就是兇手嗎?”
【是啊,如果我當初沒有被仇恨淹沒,恐怕也不會失手殺了自己的親人吧?】想起那個少女,楚殤就不由一陣心痛,失散多年的表妹,卻因為自己一時的衝動,將她與兇手一起幹掉……
“……你和我有這同樣的經歷,同樣的痛苦,已經同樣的仇恨,想要力量的話,過來吧,和我融為一體,我已經累了,奔走了二十年,終於可以休息了……”楚殤略帶點疲憊感說道,其實他想要奪舍重生,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仇人已經手刃,表妹也去輪迴,自己留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意思,況且又遇見了與自己一樣的遭遇的孩子,心裏打從着對方不要再走自己的老路。
那個孩子走過來了,步履蹣跚,彷彿隨時都要倒下來一樣,倔強而執着的走向了楚殤,楚殤笑着對他說:“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叫做楚殤,你呢?”
“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啊,很怪的名字,不過沒關係,不要被仇恨所湮沒了,記住……”說罷楚殤的身體化作光粒,一粒粒的飄向了佐助的身體,漸漸地,變得半透明了,然後就消失了,消散在了這個未知的世界當中……而佐助的身體,卻發出一陣陣的光芒。
睜開眼睛,佐助從那個夢中醒來,看着白色的天花板上掛着地吊燈,心神一時居然回不過來,彷彿是一具死去地活人一般。過了良久,他坐了起來,“夢嗎?……恐怖地夢嗎?”剛剛想到這,突然間,一副圖像毫無徵兆地從腦袋裏跳了出來:
穿着暗部裝的男子面對着他,亮紅色的雙眼——宇智波最高的眼睛,萬花筒寫輪眼。
他開口:
“我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我的話就憎恨我吧,仇恨吧,然後苟且的活下去,直到有一天當你擁有我這樣的眼睛的時候,就來找我吧!”依舊是那幅熟悉的臉孔,但是卻不是熟悉的那個人,眼神充滿着黑色物質,宇智波鼬,我的哥哥,你一直以來都是在騙我嗎?
但為何說這句話地你要流下眼淚?
……還是說那其實是我的眼淚?
無意識的動彈,讓他受傷的左臂產生了微微的疼痛感,將他拉回了現實之中。
大概是夢中的男子化作光,散落在佐助身上之後,佐助感覺自己的腦袋比以前清晰了許多,再次的回想,讓幼小的他察覺到了不協調地事情。
拉開被子,穿上鞋子走出門外,卻聽到有人在議論而停下腳步。
“聽說了嗎?宇智波被滅族了,只剩下那個犯人和那個小傢伙了……”
“什麼?不會吧?怎麼可能……”
“恩,是真的,活下來的,只有那個小孩子了……”
“那個孩子真的太可憐了……”
“名門宇智波啊,就這麼消失了……不可思議……”
“喂喂,你們知道嗎?兇手和孤兒其實是兩兄弟哦……”
聽到他們的對話后,佐助身體一怔,手上不由的握緊拳頭,咬緊牙根,【我……一定要去查明真相,滅族的人,真的是你嗎?鼬。如果是你,為什麼你會哭…】
【因為愧疚嗎?】
佐助換上宇智波服,悄無聲息地從一樓窗戶離開。
走出醫院直奔宇智波一族的住宅地,大門口那已經被貼上了“禁止進入”的字眼,【這種東西,有什麼用處!!】不知道為什麼,佐助看見那些字條,就感到一陣惱火。
【宇智波一族被滅,為什麼村子裏的忍者一點動靜都沒有?】
【難道說鼬已經強大的可以無聲殺人了嗎?】
此時的佐助,頭腦十分的清醒,即使是心中惱怒,也沒有將理智被怒火焚燒,心中非常冷靜。
一把扯開那些字條,跨步走入宇智波家的住宅。
“吶……佐助,今天又要買什麼?”一位和藹的奶奶笑着對他說,在她旁邊的,還有一個坐在椅子上的爺爺在看報紙,佐助還清楚的記得,他曾經跟這位爺爺一起喝過茶……
但是,殘垣斷壁卻無情的敲打着佐助那顆幼小的心理。
【什麼事情啊……明明昨天還好好的,但是到了今天卻……】
一股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悲傷從心中流露出來,淚水抽幹了身軀的力氣,踉蹌地向前跑去。
天,開始下雨了,彷彿是體會到了佐助的心情,同情他的遭遇,不禁的潸潸淚下……
“嘩嘩噠噠噠”
雨水打在佐助的臉上,夾雜着淚水不斷的往地下涌,昨天與今天,今天做昨天,回憶與現實在不斷的衝擊他的腦袋,讓他跑回在真實與虛幻之中。
木葉村宇智波住宅佐助的家。
佐助默默的坐在了地板上,失神的看着天空,【真相就如同這層雨一般,真實與謊言在不斷的夾雜,有用無用,真的假的信息不斷的湧現……】
【吶,爸爸媽媽,鼬真的是兇手嗎?】
【還有,鼬,他真的是滅我們一族的兇手嗎?為什麼火影那邊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如果當時……當時他們趕到了……你們,也不會……】
輕輕的將頭埋下,頭髮遮住了佐助的眼睛,無力躺在地板上,此時的他,真想就這樣死去……
在當時,和自己的父母一同死去……
次日木葉村宇智波住宅南賀神社正殿。
按照鼬所說,找到了家族聚集地所在。
【連開個聚會都那麼隱秘,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嗎?或者說,是在計劃什麼嗎?】
佐助明白自己開始接觸到了宇智波黑暗的一面。
走了三步,然後打開榻榻米,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台階,沉默的走入了地下室,兩旁的蠟燭照亮了通道,影子隨着火光搖曳。
走了一會兒,看見遠處的黃色光點,有一個廟一樣屋子,沒有大門,上面供奉着一本石碑。
鼬說,只有宇智波的人才能夠讀懂的石碑,那麼就是用寫輪眼來看吧?
在火光搖曳之下,佐助打開寫輪眼——三勾玉讀完了刻在石碑上可見的字,不由露出諷刺的笑容:“要殺害自己最親近之人,才能獲得萬花筒寫輪眼……”突然佐助臉色一改,臉色猙獰的說道:“這開什麼玩笑?”
奮力的一拳打在了石碑上,鮮血與淚水不斷的往下流。
【月讀,是你的精神世界,你想讓我看到什麼,就看到什麼,但是我,可不是那麼好忽弄的……我一定會找出,真相……】
佐助默然地離開了宇智波密地,將榻榻米放好,走出門外。
【從此,宇智波一族的榮耀與仇恨,全部都由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