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昨晚喝醉了
下了車，將她抱回家，俞學擎看着安靜睡着的女人，人生頭一次覺得自己做決定太倉促。
他沒再多留，給她隨意蓋上被子，就出去了。
俞學擎幾乎都沒怎麼失眠過的，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一宿，腦子依舊是清醒無比的，主卧一有聲響，他便聽到了。
他從來便不是個會輕易改變主意的人，可每次面對林程雨，他都覺得自己容易變得舉棋不定。
……
那晚送她回家，她接了個電話出去沒多久，他便接到了韓季景的電話。
原來她有個交往多年的男朋友！
既然如此，還敢來招惹俞萬禮。當初，為何還要把自己給了他……
韓季景說他因為軍旅生活太枯燥，都這把歲數才交往過一個女人，身邊幾乎都沒什麼女人，所以才導致他不懂女人。
他想否認，但卻連個辯駁的理由都想不出來。
他一直等她回來，看了一次又一次手腕上的表，八個多小時才等到動靜，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心。
那帶有一絲焦急的開門聲，他還是有過期待的。
可當他抬眼，看到她那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伶仃的希望落空了。
想到她出去前接電話說的寥寥幾字，他直覺她見的就是她男朋友，此刻她的樣子更是最直接的證明。
除了她心裏的人，他想不到還有誰會讓那麼冷的她，變了個模樣。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傻，但他也竭力忍住了對她說重話的衝動。
卻不曾想，她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
明明之前他說了那麼多，她也絲毫不為所動，這才出去幾個小時，就變了心思，他不得不懷疑她的動機，又或是將他當替補了？
他俞學擎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當他人的替身。
他便留下那麼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他以為她至少會詢問下他話里的意思，但她沒有，他也就更加不留餘地了。
至於俞萬禮的那邊，他自信，他不答應，誰也別想成為他的小媽！
為了徹底放下，他最近都沒有回來這邊住，避免與她不小心碰上。
……
一直到今天，他耐不住韓季景的軟磨硬泡，便鬆口去了魅色。
兩人才坐下沒多久，就有不少美女過來搭訕，他連瞟一眼都懶，便借口去了洗手間，使眼色讓韓季景處理下。
還在洗手的時候，他便看到一個長發女人跌跌撞撞進了來，想到可能是某些女人不顧廉恥連男廁都追了進來，心裏的厭惡越來越濃。
他連怎麼躲開讓對方撲空的動作，都在腦海里模擬了一遍。
然而，那女人卻也是出乎她的意料的，直奔廁所，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沒喝多少，還是不得不懷疑了下是不是他走錯了。
環視一周，看着周圍的廁兜，確定是那女人走錯，他自嘲地笑了笑，正準備若無其事地走出去，廁所那邊便傳來一陣嘔吐的聲音。
只是才邁出沒幾步，因着那聲音，他腦子裏出現女人剛剛從他眼前一閃而過的畫面，定格了幾秒鐘。
他轉過身便看到了頭髮散亂的她，雖然臉被遮了不少，可他已然認出來。
“林程雨”三個字，在他心中漸漸蕩漾開去，他的心似乎跳動的速度都變快了些。
就如剛剛在車上，那不是他第一次吻女人，卻是第一次吻得那麼深入，那麼的不可控制。
他的自制力可是他向來引以為傲的。
數他過去二十多年，也就那麼兩次失控：一次是父母離婚的時候，那時他年紀還是；一次便是那回與她，那時候他雖然身體不受控，可只要他願意，靠意志力，他還是可以熬過去的。
而他選擇沉淪，不過也是因為她。
花了一周的，他選擇眼不見為凈，他也好快快收回心。
此刻看到她，心裏那隱隱的衝動，頓時讓他清楚認識到自己多日來的舉動實在無用。
……
這一晚，幾乎都沒怎麼失眠過的俞學擎，在客廳的沙發上躺了一宿，腦子依舊是清醒無比的，主卧一有聲響，他便聽到了。
林程雨醒來的時候，發現周圍一片陌生，渾身酸痛，記憶更像是斷片了，根本拼湊不整齊。
但腦海中，那個冷硬剛毅的男人面孔卻清晰可見。她都不能確定是夢裏見到他，或是真的遇上了。
房間的佈置以煙灰色為主基調，牆壁很乾凈，擺設也不多，從中根本無法發現主人的任何特有氣息，林程雨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走了出去。
一出房門，廊道的熟悉感，讓她心裏多了幾分緊張。
再走到客廳，林程雨看到俞學擎身穿一身家居服坐在沙發那邊，心情反倒慢慢放鬆了。
俞學擎轉過臉看了她一眼，不說話，林程雨也沉默着，也不再走動，整個空間靜謐一片，兩人似乎都定格住了。
過了好一會。
“進去洗把臉吧。”
“我昨晚喝醉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聽到對方的聲音，也都驟停了下來。
俞學擎率先再度開口：“然後呢？”
男人的語氣帶有一股自嘲的味道，林程雨在心裏想好的說辭，到嘴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改變。今晚早點回來，我們試一試。”
俞學擎不待林程雨說話，兀自起身，越過她，進了主卧。
林程雨還是木楞地站着，不知俞學擎所云，自個兒也不知所措。
“你想現在的話，也可以。”男人忽然又出了來，林程雨轉身便看到對方一大片胸肌……
她再次轉過身，快速跑到門口處，迅速開門出了去。
途中還踉蹌了兩下，俞學擎看着，不禁笑出了聲。
林程雨出了門，發現自己還赤着腳，身上外套、包包什麼都沒有，害怕電梯裏碰到人，最後直接從樓梯走到樓下。
不知是因為她太過緊張不小心摁錯數字，還是平時都沒用密碼鎖記錯了數字，輸入了三次密碼才顯示正確，不然自動報警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慌忙進了門，林程雨走到沙發處，癱軟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