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春節到來
兩個人從穿開襠褲就開始一起玩,況且時間還早,爸媽痛快的放人,只說明天就是過年了,早點回來休息。
何小萍拉着朱珠往大街上走,先是聊聊各自的工作。
到最後快要回去的時候,何小萍突然變得嚴肅,跟朱珠說:“珠珠,我哥說你和李威分手了?”
“嗯。分了好幾個月了,怎麼突然問起來?”朱珠點頭。
何小萍的哥哥何小賢在部隊整整八年,當年一句玩笑話說長大了想做軍嫂,沒成想竟真給她介紹了一位兵哥哥。
就是李威。
“你是怎麼知道的?”
何小萍哼唧一聲:“當然是李威告訴了我哥,我哥讓我來問問,到底是什麼原因,非要分手。”
“太遠了,爸媽不同意。”
都好幾個月了,這個時候才問為什麼要分手,李威這是想做什麼?
“拉到吧,當初介紹的時候,就知道他家是川省的,也沒見你反對。現在說太遠了,是不是太遲了。”
“非要我說?”朱珠打算給李威留點面子的。
哪知他竟然有臉告訴何小賢,還讓何小萍過來問她原因。
何小萍一拳打在朱珠的肱二頭肌上,疼的朱珠齜牙咧嘴:“你跟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也是,你的初、夜經歷都跟我分享了,的確沒啥不好意思的。”朱珠吃痛,就想揶揄何小萍。
何小萍見朱珠口無遮攔,打算再送她一拳,朱珠趕緊躲。
朱珠個子不高,才一米六,何小萍家裏基因很好,快一米七,剛才那一拳是真的痛。
“不想再體驗這酸爽的感覺,從實招來,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分手的?”
“他企圖對我用強。”
這個經歷不是很美好,朱珠不想描述太多。
“用強?你們談了也有兩年了,做這種事不應該是你情我願的嗎?”何小萍難以理解。
朱珠無語:“他一直都在部隊,從談戀愛到現在,我也只見過他兩回,這兩年談的都是精神戀愛,哪有這麼著急直接拉人上、床的?”
把他對兵哥哥完美的幻想都給破滅了。
“那你到底有沒有被他上?”何小萍賤兮兮的問。
“滾。”
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朱珠心裏的陰影被無限的放大,不想多談此事。
大年三十。
這天誰也不準睡懶覺!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媽媽一個人在廚房裏忙的熱火朝天,她和哥哥幫助爸爸掛燈籠,貼春聯。
弄好了,去給媽媽打下手。
現在都在講究環保,不允許燃放煙花爆竹,所以飯菜端上桌直接就開動了。
媽媽說:“過完年,你就二十三了,該找男朋友了。”
朱珠夾了塊牛肉,鬱悶的咬着:“姐姐結婚的時候,你嫌她結的太早了,現在又開始催我,到底多早算早,多晚算晚啊?”
“你姐姐,十九歲就結婚生小孩,當然太早了,要不是已經懷了,我是堅決不同意的。”
媽媽說話的時候,朱珠覺得要是姐夫在這裏,肯定又會受到媽媽的眼神殺。
“你呢,二十三,還沒有男朋友,談戀愛也是要時間的,再過兩年你就成老姑娘了。”
朱珠從來沒覺得她原來離“老”這麼近。
女人的青春實在太短暫了。
中午吃過飯,大伯和幾個堂哥就過來了,哥哥去隔壁家叫小叔叔,一伙人扛着上墳需要的傢伙朝祖墳進發。
沒錯。
甌市這裏習俗便是大年三十吃過飯,就去給祖宗掃墓,基本上要一下午的時間。
以前女孩子是不同意跟着去的。
隨着社會的進步,這一點也就不再那麼嚴苛,朱珠被堂妹朱妊拉着,去湊個熱鬧。
開車到山腳下,來的早的已經揮舞着鋤頭在刨土,這些年生活水平直線上升,以前平坦的小腹個個變得膘肥體壯,沒幾下就累的哼哧哼哧,氣喘吁吁。
大冬天的,累的一身的汗,脫的只剩下一件秋衣,有些直接打赤膊,可見多賣力了。
“你們幾個小的,去撿石頭,把這紙壓在上頭。”
爸爸雖然是老二,不過大伯木納很少開口,家裏大事基本都是朱珠爸爸指揮!
看着朱珠幾個在一旁沒事,吩咐點事情給他們做。
一圈下來,到下午四點多。
大家都渴的要命,臨出門忘記帶水,一番“勞動”下來,嘴巴就差沒起煙,邊往車那邊走邊咽口水,好潤潤嗓子。
也不知是誰眼尖,大喊了一聲,說“快看,那裏有蘿蔔。”
大家眼睛都亮了,爸爸和大伯小叔他們畢竟是大人了,不好意思跟朱珠幾個小的一樣,只能幹瞪着眼睛,順便低聲呵斥一句:“偷人家的蘿蔔,也不害臊。”
估計很想說,有點眼力勁沒,你老子我快渴死了。
小堂弟才十六七,上高中沒那麼多心眼,剛開始覺得偷人家蘿蔔不厚道,不過實在抵不過口太渴,三兩下就拔出好幾個蘿蔔。
走到一旁的小水池,也不管水冰不冰,利落的將蘿蔔洗乾淨。
剛想下嘴啃,大堂哥他們幾個咳嗽了一聲。
他們都結婚了,不能跟個愣頭青一樣,跟朱珠幾個撅着屁股拔人家地里的蘿蔔,雖然清楚,這些蘿蔔肯定是遺留在地里,人家不要的。
可偷就是偷。
他們結婚了,孩子也有了,在干這檔子事,害臊。
小堂弟回過神來,把洗乾淨的幾個蘿蔔塞給幾個堂哥,又哧溜的快速跑到蘿蔔地,拔了好幾個。
跟朱珠朱妊一起將蘿蔔洗乾淨。
真的是渴呀,從來沒覺得白蘿蔔也能這麼甘甜,一點蘿蔔的辛辣味都沒有。
大堂哥朱軍龍說:“一般情況下,一個月前都把它們拔了晒成蘿蔔乾,這些個小的被遺落在這裏,經過下霜和大雪,這才這麼甜。”
大傢伙啃着蘿蔔解渴,有說有笑的回到車上,開車回去了。
回到家中,媽媽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一大幫人在朱珠家裏吃過晚飯,扛着傢伙各自回家去。
忙活一下午,朱珠這才打開手機,有好幾條是戴先生髮過來的信息。
在問她歐市過年的習俗。
這麼一聊就到了春晚,戴先生突然問:“可以給你打電話嗎?”
朱珠愣了一下,同意了。
到底為什麼同意,不知道,總之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