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殿
一處密林內,華緣苦着臉,一副沉思的模樣。孟緣也一樣,謀划著什麼。這百人滅鼠盟可不是好對付的,兩人此刻已是黔驢技窮。只聽豬小美出主意道:“你們不會聯手布個大陣,殺了他們不就是了。”
孟緣一聽,嚇了一跳。那可是一百條人命,不是一百頭豬,說殺就殺的。況且殺了他們,自己出去還怎麼活。正當他猶豫時,就聽見華緣說:“實在不行,咱們聯手布個殺陣,好好搓一搓他們的銳氣。讓他們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
孟緣看了一眼華緣,又看了一眼豬小美,簡直天生一對啊!
華緣看孟緣還在猶豫,說:“你也別太有心理負擔。他們這些修士手裏不知道沾了多少人命。到了這個境界,哪個不是踏着枯骨走過來的。正所謂靈台修道千千萬,世間枯骨萬萬千。你不殺他們,他們就會殺你。這便是靈界的規矩,也是整個修行界的規矩。”
孟緣點頭道:“光殺陣還不夠,人太多了。我建議在引幾頭妖王過來,既然要做就讓他們感受到疼,否則滅了一批又來一批,煩也煩死了。”
華緣重新打量着孟緣,有些刷新他的認知。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倒不覺得孟緣是個嗜殺之人。相反,他並不是很喜歡殺戮,很多時候,都是自己代替的。除非遇到高手,否則孟緣都不出手的。當下有些為自己擔憂,憑實力自己可不是他的對手,陣法上自己雖然佔優,但憑陣法可對付不了他。
孟緣看華緣神情就猜到他在想什麼,打趣道:“怎麼?怕我過河拆橋?你也不想一下,你若死了,這麼大仇恨可要我一個人扛。你覺得我有那麼傻嗎?”
華緣想通此間利害,開始着手佈局。在他看來,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朋友之誼,真正牢靠的唯有利益二字。有了利益,仇人都可以是合作夥伴,兄弟都可能是生死大敵。
兩人佈陣的地方在之前孟緣解決十幾名修士的地方。他心裏可還有個小心思,既然十個靈嬰解決不掉一個妖王,那麼,一百個如何?
老規矩,華緣守陣,孟緣引誘。
秘境內,孟緣在掀完女修裙子後退到一旁,看着女修說:“喂,你為什麼會穿着犢鼻褌呢?”
女修自然是認出孟緣了,也不敢呼叫。小心問道:“您要我脫嗎?我現在就脫,求您別殺我,要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孟緣用蛇姬敲着女子腦袋罵道:“你好歹也是真人境修為,這麼沒有下限的嗎?就你這被人騎過的貨色,老子還看不上呢。你哪個門派的?”
女子搖着頭解釋道:“求你放過我,我還是處子之身。”怕孟緣不信,竟然解下衣裙要證明給他看。
方台上,北冥正卿聽了口語翻譯,怒斥道:“下賤之極,哪個門派的?”意思很明顯,這玉丹門近年來可做了不少這樣的事。
丹如雪沒有說話,正在腦海中思索着,好像自己的弟子中沒有這名女子。
秘境內,孟緣扇了女子一耳光,怒斥道:“就沒見過你這麼下賤的,是不是玉丹門的?”
丹如雪一聽,氣得眉頭緊皺。可是結果卻很出人意料,只聽那女子說是北冥學院的。方台上,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北冥正卿此刻的臉如同腐朽的白菜,又黑又臭。
孟緣聽后同樣也吃了一驚,嘆道:“我本想着入北冥學院,可看你這德行,想來你們院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罷了,你喊人吧?”見女子愣住不動,一把撕破女子衣裙,想着這樣總行了吧,可那女子竟然直接將衣裙脫了。
孟緣黑着臉,他可算見到了人至賤是什麼程度了。一槍打暈女子,臨走時還給她穿好了衣裙。嘴裏碎碎念道:“要是因為美人我承擔個淫賊的名聲也就算了,可要是你我恨不得一頭撞死。”
孟緣離開了那女子,又四下搜尋落單的。這次可只找男修,畢竟那個女修真得刷新了他的三觀。好不容易找到一名男修,孟緣朝着他屁股踢了一腳。那名修士看見是孟緣這個屠夫,嚇得不敢作聲。
孟緣氣道:“老子叫你喊人,明白嗎?”
男修跪倒在地,求饒道:“求您饒了我吧,我是被師兄逼的,真不是有意要與你為敵的。”
孟緣笑了,無趣地問:“你又是哪個門派的?不會又是北冥學院的吧?”
方台上,眾地仙目光投向北冥正卿。北冥正卿冷冷道:“我北冥學院近年來是進了一些臭蟲,感謝這位小友為我點出來。此次大選結束,我定會好好清理一遍。”
秘境內,那名男修士求饒道:“我不是北冥學院的,是白鳳谷的。”
方台上,北冥正卿總算鬆了一口氣。可風坎就難受了,黑着臉,一句話也沒說。
孟緣仰起頭,天道石正好看到他的臉,只聽他說:“世家子弟,九大門派,簡直是個笑話。”正值此時,一名女修看見孟緣,不僅沒退反而沖他動起手來。孟緣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看着女子一時間竟然忘了防守。吃了一招,不過好在女子以試探為主,倒沒有下狠手。只聽女子不悅道:“連這一招都躲不開,你有什麼資格浪費我的時間?”
孟緣打量着女子,身着白裙,裙子上繪有玄武圖案。打趣道:“你現在求饒,我沒準還能饒你一命。”
方台上,風坎苦笑道:“遇卿仙子,這是你玄武殿的吧?”
董遇卿冷嘲道:“我玄武殿可沒有那種苟且偷生之輩。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名弟子就是我玄武殿的。”
風坎大袖一揮,回擊道:“事實如何,別太早下結論,免得到時候下不了台。”
秘境內,玄武殿那名女弟子聽到孟緣侮辱她,雙手結印,孟緣周身竟被寒冰包裹。一開始也沒在意,在他面前玩冰,這不是笑話嗎。不緊不慢,還點評說:“結冰速度不錯,控制的也很好,玄武殿教的弟子還像點樣子。”
幾個呼吸的工夫,孟緣已被寒冰包裹,只見他兩根手指敲着冰牆說:“妹子,完事了嗎?哥哥可要破你這招了。”
女子冷哼道:“就憑你也想破我的玄冰,痴心妄想。”
孟緣運起火靈氣,一拳打在冰牆上,按他的預料,冰牆會一下爆開,可惜事實並非如此。這一下孟緣有些慌了,玩大了。當下以蛇姬破冰,竟然也破不開。心中苦惱不已,換了帝羽,結果一樣。
孟緣又接管身子叫道:“小妹妹,放哥哥出來,哥分你一半天材地寶如何?”
“休想!”
“真的不放?”
“不放!”
孟緣踢着冰牆罵道:“娘的,陰溝裏翻船了。”
問帝羽怎麼辦?帝羽思索了一會說:“我想問題出在這玄冰上。正如你之前破解凌空一抓一樣,它是以空氣中的水靈氣催動的,你以水靈氣操控也能催發出來。那麼這玄冰或許只是什麼特殊的手法也說不定呢。”
孟緣一聽,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手摸在玄冰上,催動神識感受着玄冰。
方台上,風坎鐵青着臉罵道:“愚蠢之極,竟然束手就擒。”董遇卿看向譚如水說:“如水兄,這一場我玄武殿拿下了。”
譚如水笑道:“那可不一定。”
董遇卿說:“這玄冰自然是難不住如水兄你的,可他就不行了。我觀察過他的寒冰招式,太普通了,根本化解不了…”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孟緣破冰而出,一槍指在玄武殿弟子眉心。
譚如水嘆道:“希望仙子別怪罪啊!”這種情況,他想以孟緣近來的所作所為,肯定不會饒了那女子。
董遇卿也嘆了一聲說:“技不如人,有什麼怪罪的。只是我不明白,他當真不是你的親傳弟子嗎?”
“不是啊!”譚如水長舒一口氣說。
“那我倒想跟你爭一爭了,畢竟我這名弟子底子也不差的。”董遇卿說。
譚如水點頭道:“嗯!我覺得他入你們玄武殿比跟着我要好一些。”
州牧弘宜年可不想讓醜事再發生下去了,示意守衛切其他人的。北冥正卿阻止道:“別急着切,再看看。”
秘境內,那女子看着孟緣怒氣沖沖的樣子,沒有求饒,一句話也沒說。孟緣看着女子,冷冷道:“你不怕死嗎?”
“當然怕!”
“那為何不求饒?只要你求饒我興許能饒你一命。”
“我身為玄武殿弟子,怎可為了苟且偷生而辱沒師門。要我求饒,殺了我吧!”
孟緣的槍頭又進了一毫,女子眉心已然出血。孟緣再問:“我再給你一個機會,生還是死,在你一念之間。”
方台上,北冥正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掃了一眼董遇卿。他們北冥學院跟玄武殿一向不對付,能看對方出醜簡直是一樁快事。
丹如雪不悅道:“這混小子太過分了。”
秘境內,女子睜開眼睛盯着孟緣,一字一句道:“是男人給我個痛快。”
孟緣聽后大笑起來,摸了一下女子臉頰調戲道:“我可捨不得殺你。你說你是玄武殿,不錯我很喜歡。沒準我出去以後就入了你們玄武殿也說不定。對了,你們玄武殿來了幾個人?”“無可奉告。”
“你不說可別後悔,我待會有一個大計劃,到時候你的師兄師姐被我殺了,可全是你的責任。”
“別,我還有一個師兄,就在附近。”女子焦急道。
孟緣點了點頭說:“我之前那麼逼迫你,你都不肯求饒,一提到你師兄就慫了。這玄武殿啊,很有意思。那麼小師妹,你剛才那招玄冰火候不夠,看我給你再給你指點一下。”
說完,孟緣一掌拍在樹上,玄冰蔓延,將女子包裹在一顆冰球內,怕她悶死又開了兩個小洞。走了幾步覺得不放心,返回去說:“我給你分一點天材地寶你就退出吧!免得遇上什麼北冥學院或者白鳳谷的可就麻煩了。那些人很沒下限的。”
女子噘着嘴說:“我不要退出。”
“聽話,我分你的這些肯定比你後面十來天獲得的要多得多。退出吧,要不然,遇到淫賊欺辱了你,可別怪我。”孟緣嚇唬道。
女子害怕,捏碎了傳送石問:“你真的會入玄武殿嗎?”
“看情況吧!我再去你師兄哪裏試一下,滿意的話我會考慮的。”
女子臨走時說:“我叫鍾縈心。”
送走了鍾縈心后,孟緣找到她師兄,情況不算特別滿意,不過也能接受。讓鍾縈心師兄發信號引來眾人,自己則一步步將滅鼠盟引向布好的殺陣。好在,此刻畫面已經轉到別處,否則這位師兄怕要被其他門派活剮了。秘境內,孟緣逃一會停一下,生怕對手察覺他的意圖,有意識的對上幾招,再用秋眸點水拉開距離。如此反覆,滅鼠盟的大隊人馬總算被他引入陣中。
孟緣幾個跳躍來到華緣身邊問:“陣法布的怎麼樣?”
“還算順利,只是總感覺哪裏不對勁。”看到孟緣身上幾處傷口問,“你怎麼搞成這樣子?”。
孟緣白了一眼說:“你以為引人過來容易啊!”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幾人說,“先宰了那幾個追得最凶的。娘的,老子差點折在他們手裏。那個什麼破網,水火不侵,估計是件寶物,小心點別搞壞了。”
北冥學院此次出動了六人,雖然是多個門派組合的滅鼠盟,可這幾人儼然一副盟主姿態。一開始聽聞孟緣凶名,倒也不敢追得太凶。可發現他如同喪家之犬一樣,一味的逃跑之時,六人開始變得狂野了,如同在玩一場狩獵遊戲一般。
領頭的青年名叫金向榮,乃是能入北冥學院前百的厲害角色。手中法寶類似於蜘蛛網,不懼五行,是他師尊賜他的護身法寶名叫囹圄盤絲網。幾人見孟緣失去蹤影,開口罵道:“小子,我勸你乖乖送上天材地寶,不然被我們抓住,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孟緣跳了出去,蛇姬立地,一副千萬人吾往矣的姿態,右手勾了勾,開始挑釁。幾個彈指的工夫,所有人都到齊了。看着孟緣一個個氣得牙痒痒,這小子跟個泥鰍一樣,每次眼看就要抓到了,卻還是給他逃了,叫人如何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