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旅遊景區
生苦就略微的皺了眉頭,“你想去回還谷?”
我點了點頭,“現在那裏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不是么?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我的話還未說完,生苦就接著說道,“可是還有一個希望,是你沒有嘗試過的。”
我皺了皺眉頭,一時間竟然很有些疑惑,“還有什麼方法?”
生苦就慢悠悠的說道,“還記得在遇到井龍之前,我們還遇到了誰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只見恍然大悟!經過生苦的提醒,我想起來那羲靈島上的公主雅姒曾經給過我一顆號稱可以起死回生的聖葯,“血竭之心。”
可能是最近這些事情發生的太多太快,讓我甚至都忘記了這個東西的存在。我將虛囊之中的“血竭之心”取出,心中不免就七上八下起來。
“緊張什麼,他已經成這樣了。就司馬做活馬醫吧!”生苦淡淡的說道,語氣中甚至聽不出來他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來說的這些話。
我點了點,直接將那“血竭之心”喂到了革少雲的口中。其實,我對這“血竭之心”其實並沒有報太大的希望。因為當初雅姒將它給我的時候。曾經說過這原不是什麼稀奇之物。那也就是說,可能也就是個心裏安慰而已。倘若起死回生會這麼容易,那世上豈不是不會有沒那麼多的死別?
不過,也就是在那“血竭之心”入口的一剎那,我眼見着革少雲整個身體都開始呈現出紅色的光來,似乎在他的腹腔之中藏着一個正在發光發熱的小太陽一般。
他的身體的所有血管的脈絡開始在那光中慢慢的顯現出來,就像是一張巨大的樹葉上的細紋。突然,他的心臟位置閃動了一下,似乎是極快速的抽動了一下,然後我見到他的鼻息開始慢慢的張開與閉合。
待到他身上的光亮消失,革少雲仍舊像開始一樣躺在那裏。只不過,他的臉上已經不是先前的那種絕望的死灰,相反,卻已經透出了紅潤。
伯都與柔耳馬上趕到他的身邊開始給他做檢查,過了一會,伯都先是站起了身子。“你剛給他吃的那玩意,已經通過血液護住了他的心脈。起死回生是不可能那麼神奇的,但是好在這樣可以延緩他的真正的死亡。只在我們趕在這藥效消失以前將他治好,他也就是不用死了。”
我看了看眾人,“那也就是說,我們剛才只是幫革少雲爭取了晚點死的時間限制?你覺得,他還有多少時間?”
柔耳就拍了拍手,說道,“憑我的經驗,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是不會死了的。但是,也不會清醒過來。他會保持着這樣的一個狀態,就算不吃不喝,也會這樣的長生下去。”
我略略有些詫異,“植物人?”
柔耳就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講,是這樣的。現在我們能做的,可能就是寄希望與那個神秘的魔醫玄土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樑,“也就是說,去回還谷尋找玄土,其實也是一件勢在必行的事情。”
也就是這樣,第二天,我與生苦、左良、嘹唳,帶着已經是植物人狀態的革少雲就向著我們記憶之中的回還谷的方向走去。生苦與我說道,那回還谷其實他若是算上在時之界進去的那次,一共其實是去了兩次的。雖然第一次是昏迷的狀態,但是第二次進去其實也是刻意留意了很多的細節。
我細細的回想過去,不過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自從出了時之界之後,似乎對於那裏的記憶就突然之間像霧氣一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甚至以至於我現在如果刻意的想去回想某些細節的時候,竟然會毫無頭緒!
生苦就指了個方向說道,“回還谷所在的位置,其實就是今天的黑市附近。所以,我們還是先過去那邊,我再依照我的記憶去找。”
眾人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也只好聽從了他的安排。不過按照我的性子,我倒是很想直接瞬移過去的。但是我們現在人數眾多,那生苦又說我們尋找時之界的時候,可能還要多費些時間與體力。因為時移世易,雖然在妖界來講百年只是彈指一揮間,但是在人界早就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我們若是能順利的找到那記憶中的路,倒是最好的,就怕那裏已經變化的面目全非,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況且,就算我們能夠順利的找到那回還谷的入口,那麼,也不一定能夠順利的通過那回還谷中所設置的那些障礙。所以,體內、靈力都是很重要的。
最後,按照生苦的提議,我們決定了坐飛機。
不得不說,我還是喜歡人界的交通工具。
第二天凌晨,我們已經站在了黑市的土地上。時值冬季,周圍白雪皚皚。在妖界混跡了這麼久,突然回到人界,對於這種“惡劣”的天氣還真是有點不適應。
那寒風夾雜着雪花打在我的臉上,竟然讓我感覺很有些冷。我知道這其實只不過是我的心理暗示起到的作用。
生苦租了輛麵包車,在車行的時候,旁人看到我們皆是清涼的打扮都在努力的憋着笑。甚至一旁的工作人員一直用怪異和戒備的眼神看着夾雜在左良與嘹唳中間的昏迷的革少雲。
終於,我們向著生苦記憶中的玄土的住所---回還谷的位置行進了。一路上其實也沒什麼稀奇,就是形形**的人們。我許不回人界了,竟然很覺得稀奇。
生苦就一邊開着車,一邊打趣的說道,“如果讓你選擇,你是喜歡生活在人界,還是其他的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妖界就妖界,幹嘛還什麼其他的地方?”其實我這話是帶着笑說的,雖然革少雲現在已經變成植物人了,但是這已經是既定的,或者,又不太確定的事實。那麼,我也只好接受它。但是,這人界的一切讓我此刻覺得自己其實還是個人,所以心情也放鬆起來。
“嗯…”生苦應了一聲,然後歪着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轉過頭去認真的開車。
我見他其實是真的想要知道我的回答,就想了一下,“我其實還蠻喜歡人界的。至少,它會讓我覺得我是個人。”
生苦就又看了我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
就這樣的行進了大約五個小時,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要散架了,所以當我們下車自由活動的時候,我一瞬間都想釋放自己的元神。
可是,我卻是在伸懶腰的一瞬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因為這裏,竟然讓我有了一種極度眼熟的感覺。那茂密的樹林,甚至就像是整個從我的記憶中整個複製粘貼的一樣。但是,這對於我來講也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當我仔細的想去搞清楚我之前在哪見過這些的時候,卻又是一片的空白。
所以,我慢慢的走上前去,想要更近的去感受這樣的感覺。我想的是,可能我離得他足夠近的時候,我就會找到我那曾經在時之界中所丟失的那些這樣那樣的記憶。
“喂,不買票不能進啊!”突然我覺得有人似乎攔在了我的身邊,我一時間回過神來,就發現一個帶着紅色袖標的中年女人攔在了我的面前。
“什麼?”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木然的看着她。
那個女人想說什麼,但是馬上就別生苦打斷,“你好,我們買五張票。”
那女人馬上就轉身熟練的收錢找錢,然後從自己的衣兜里扯出來五張門票一樣的東西。“給,不許抽煙。不許隨地大小便,我們這裏都配有洗手間。那個山上的花草不能隨便破壞啊!到處都有監控的。這裏面天黑的早,若是想要過夜,我們沿途設置的小木屋都可以用手機掃碼付款使用的。不然就必須在下午5點之前下山。”
生苦就一直點着頭,然後又指着旁邊的一乘兩人抬的那種登山的小轎子。“大姐,這東西租不租啊。你看!”說著他指了指昏迷的革少雲,“我哥們暈車,我們也不能把他就這樣扔在山下啊!”
那大姐眼皮都沒抬的說道,“用轎子的話加二百。”
生苦就笑着說道,“大姐,我們只租轎子,自己抬。”
那女人就抬起頭看了一眼我身邊的這幾個男人,又看了看我。“單八棱租轎子啊?那就五十,押金五十。給我一百就行了。”
生苦就馬上就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她,然後左良與嘹唳就把革少雲扶上了轎子,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抬着走了。
生苦在前面帶路,後面是三人抬轎,我在最後慢慢的走着。這是一條望不到盡頭的蜿蜒的山路,只不過都已經用石頭做了寬大的台階。其實穿插着很多小景與小木屋,還路過了幾個百無聊賴的聚在一起打撲克的工作人員。
當我們路過他們的時候,其中一個叼着煙捲的男人就向我大喊了一聲,“哎看到帶鐵絲網的地方就別往前走了奧!”
生苦答應了一聲之後,那人就又轉過身繼續打牌。
我們在一棵大樹下面休息,旁邊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就是那個男人剛剛提起的鐵絲網。
左良喝了口水,那是剛剛路過了一個自動販賣機買的,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哥們,你說的那地兒,還有多久啊!”
嘹唳的蒼白的臉這時候就更加的慘白,他也轉身看着生苦的臉問道。
生苦就笑了笑,指着那些糾纏在一起的,粗大的鐵絲網,“如果我沒有記錯,穿過這些,就到了!”
我站起身,走到那鐵絲網的旁邊,“我還真希望,你沒有記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