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線線果實的能力
“郝楠哥哥,我就知道你在東塔,肯定又在想家。”
“郝楠哥哥老家在東方吧!”背後傳來清甜的聲音。
隨着身後傳來的聲音,郝楠瞬間驚醒,立馬收回思緒,低頭偷偷地擦乾淚水說道:
“果果真聰明,是在東方又不是這個東方,果果你怎麼又來了是不是又想讓我試草藥,當心大當家知道后關你禁閉。”
“父親才不會關我禁閉,郝楠哥哥已經會講話了,不需要再試草藥。”
“只是三叔說你身份不明,有可能是姦細讓我們都遠離你,果果相信郝楠哥哥是無辜的,”果果義正言辭地做出解釋。
郝楠撫摸着果果的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念一轉,回想着自己來盛平寨整整一年了。
這一年來郝楠一直在悔恨當初為什麼去參加動漫展。
害得自己穿越到一個沒有電,沒有網絡,沒有科技的世界,更沒有網絡小說里寫的那樣穿越后就會“叮”的一聲出現系統。
心裏一直安慰着自己,可能時間還沒有到,還需要磨合期。
可是這一安慰這一磨合就是整整一年啊!
仍然沒有系統出現,沒有老爺爺,沒有無敵血脈,更沒有所謂的後宮。
只有眼前真實存在的異世,四不像的土匪寨子,變異的兔子,豬及人吃人的事實。
本想直接跳崖去領盒飯,說不定可以穿回去。
但是看到被寨子裏守衛追殺的尖刺豬掉落懸崖摔的稀里嘩啦樣子,立即打消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最後咬緊牙關發誓不在去想主動領盒飯的事
暗自下定決心一切都由天意決定領盒飯,放寬心態做自己能做的事,做個適者生存下去。
唯一自豪的事,花了三個月學會當地語言。
最奇怪的事,這邊“爸爸”不再是口語而被“父親”代替了。
開心的事,前半年,寨子的人對郝楠非常熱情,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開始的幾天,郝楠很不適應這樣的生活,可是語言又不通解釋不了,就全當是為了報答我救了他們寨主的女兒,坦然地接受了。
最可怕的事,果果認為郝楠不會說話,是因為得了怪病偷偷地給他下各種草藥,幸虧只要是草藥有毒體內就會出現一股莫名的力量分解毒素。
這股力量只有當它出現才能夠感覺到,平時根本無跡可尋,反正對自己無害還幫自己解毒,郝楠也就懶得去想。
痛苦的事,後半年,自從郝楠可以和他們交流后,才體會到“言多必失”四個字的真意。
交流中得知郝楠不是貴族,只是個無關緊要的迷路人,基本打獵生存能力都不會。
一夜之後,除了果果外,大家都變得形同陌路。
“郝楠哥哥,你怎麼了,”果果搖着郝楠的手臂問道。
“沒什麼”郝楠無奈地再次收回思緒。
“每次你去完東塔回來后都會不開心,果果帶來了好看的石頭,父親說這石頭可以帶走一切不開心的事”,果果邊說邊掏出玻璃球大小鮮紅的石頭遞到郝楠眼前。
郝楠望着眼前的石頭,深深地被吸引着,不由自主快速抓向果果手中的石頭。
“郝楠哥哥,你抓疼我了,”果果委屈的喊道。
果果聲音響起,郝楠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對不起果果,我不是有意的。”
果果委屈地嘟嘟小嘴,沒有說話。
“果果,這紅色的石頭那裏來的,你還有嗎?”
“是父親給我的,我住的地方還有,”果果爽快的回答。
“郝楠哥哥,你還要嗎,”果果問道。
“嗯,這石頭感覺對我非常有用,當哥哥欠你個人情,”郝楠激動地說道。
“我命都是郝楠哥哥救的,”轉身向著山上跑去。
一盞茶的功夫,果果懷裏捂住一個小花布袋。
喘着氣跑到郝楠面前,隨即右手遞出花布袋說道:“都在這裏面了。”
郝楠興奮地接過花布袋,雙手捧着果果的臉旁親了下額頭:“謝謝果果,辛苦你了。”
右手上移到果果的額頭上,幫忙擦掉上面的汗水。
果果臉蛋刷的一下通紅,立即後退一步擺脫郝楠的雙手調頭就跑,羞憤地喊道:“郝楠哥哥是大壞蛋。”
郝楠這才意識到興奮的有點過了。
搖頭低語:“這個異世不能用以前的世界觀來評論和衡量同一件事,自己一定要儘快適應新的世界觀。”
望着果果遠去的身影,邁步朝着住的地方而去。
回到木屋坐在床邊,打開花布袋倒出裏面的紅色石頭。
細數下足足有三十顆,拿起一顆仔仔細細地打量着,到底是那裏吸引着我。
郝楠下意識拿着石頭的手放到胸口處,忽然石頭流出紅光湧進胸膛,頓時感到精神抖擻,不加阻止任由紅光進入。
一盞茶的功夫,紅色的石頭變成粉末狀。
這時的胸口有點刺痛,當即扒開胸口衣服,發現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一個赤金色“9”號數字。
郝楠喃喃自語:“什麼意思嗎?”
“數字謎語嗎?”
“金手指嗎?”
“怎麼不發出“叮”的一聲啊!”
話音剛落,丹田處也傳出類似胸口處吸收寶石時的渴望感。
當即拿起一顆寶石放到丹田處,寶石同樣地流出紅光進入丹田。
石頭變成粉末后渴望感並沒有消失,接着拿起一顆,二顆,三顆直到第十顆變成粉末,渴望感才逐漸的消失。
這時的丹田處冰火兩重天,疼的郝楠彎身雙手捂住丹田處。
額頭上汗水大量地溢出,狠狠地咬緊牙關堅持着:“我的金手指啊!”
“要出現了啊!”
“我要聽到“叮”的一聲啊!”
片刻后“叮”的一聲沒有想起。
“咚”的一聲倒是響起,疼痛感戰勝了堅持,郝楠兩眼一翻昏倒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屋外已經漆黑一片,屋內倒地的郝楠睫毛緩緩地抖動,慢慢的睜開眼睛凝視着身旁的粉末。
隨即郝楠想起了什麼,立馬坐起身體看向丹田處,丹田的處出現了一顆果實。果實的最下端有一根須筋向外延伸。
“怎麼會這麼熟悉啊!”
“我去年買了塊表”郝楠聲嘶力竭地喊道。
冷靜后,郝楠接受了丹田處是惡魔果實的事實,難怪這麼熟悉,那些幫我解毒的能量也是出自丹田處。
同時也接受了自己可以內視的事實。
世界觀又一次被重新刷新,就算現在來個男的在郝楠面前生個孩子,郝楠也只會感嘆一下:“原來這樣也行。”
再次內視丹田,打量着金光閃閃的惡魔果實,自己的記憶深處湧現出“五色線,彈線,蜘蛛之巢”釋放方法。
這不是鳥男的線線果實基礎能力嗎?
郝楠沒有因為獲得能力而多高興,反而更多的是擔心父母。
以前沒有金手指回去肯定是無望,現在覺醒了金手指回去還是有點希望,可是回去後會不會物是人非!
............
次日早晨,郝楠下床伸了個懶腰!
喃喃的說道:“肚子好餓啊!住的地方食物都沒有了,先去打點吃的吧!順便試試惡魔果實的威力。”
隨即換上衣服,左肩跨起弓箭,右手抽起砍刀,往東塔的方向走去。
盛平寨有三個哨塔,分別是東塔,西塔,南塔。
東塔是靠近永夜深林的邊緣,監視周圍凶獸以防闖入寨子,起到提前預警的作用。
西塔是搭建在山下一圈木屋的中間,監視平時來這裏臨時補給的商人,遊人,賞金使者。
南塔是搭建在上下山的進出口處,監視陌生人混入寨子。
此時的郝楠已經遠離東塔五公里開外。
心裏有點煩躁:“奇怪怎麼一個凶獸都沒發現,平時不刻意去找隨處可見的石魔兔,尖刺豬也統統消失了。”
“不能再深入了,前面的地方已經是超出安全區域的範圍,”
“看樣子要空手回去了,先找果果幫幫忙吧!”
剛準備轉身回去,心猛的一沉。
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頭虎形凶獸低吼着,血紅的眼睛,滿口尖牙,嘴角兩邊垂下兩條長長的須,四肢外關節處向外延伸出圓形的骨刀。”
人一獸互相打量一會,郝楠倒吸口涼氣,下意識拔腿就跑。
虎形凶獸咆哮一聲,衝起向著郝楠飛撲過來。
郝楠頓時感覺身後一股刺心的寒意升起,迅速閃向左邊滾地翻身,可還是慢了半拍。
“噗嗤”聲響起。
右肩膀被圓形骨刀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郝楠左手撐地半躺着,喊出“疼疼疼。”
一擊扑空的虎形凶獸低吼一聲,轉身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尖牙,躍起繼續飛撲咬來。
郝楠雙眼緊閉舉起張開的右手,回想着腦袋裏惡魔果實的記憶,大喊:“蜘蛛之巢”隨即切換食指“彈線。”
再繼續張開五指微微彎曲用力向下抓去“五色線。”
每喊出一聲,都能感覺到有一道能量從自己的手上發出去。
等待片刻,虎形凶獸沒有像預期的那樣撲倒在郝楠的身上,卻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聞的郝楠立刻想吐,緩緩的睜開眼,入眼的是被切割整齊的虎形凶獸屍體。
隨即轉身趴地狂吐,由於空腹只能吐出苦膽水。
郝楠轉身擦乾嘴角的苦膽水,坐起身體凝望着虎形凶獸的屍體。
表情瞬間“由開始的驚恐,害怕,難以置信,到後來的興奮,期待!”
郝楠雙手撐地慢慢的起身思考着,怎麼帶走這七八百斤的虎形凶獸屍體。
忽悠樹林中傳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郝楠剛放鬆神經再次緊繃起來。
“郝楠,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知道是負責東塔的小黑隊長。
望着眼前這位皮膚黝黑,身寬體壯比自己還高半頭的小夥子。
郝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肚子餓了,住的地方吃的沒了,想在附近打一兩隻石魔兔,聽到這裏有打鬥聲就好奇的趕過來了。”
郝楠當然不會在像以前那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道出真相。
在見識過“寨子裏的人變化”郝楠明白了,以後凡事都要有所保留,自己丹田的秘密一定要藏好。
小黑隊長望向地上的虎形凶獸屍體,心裏嘀咕:
“這是什麼凶獸啊!自己也沒有見過。”
“郝楠,你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嗎?有沒有看到人或其它的凶獸,”小黑隊長指着虎形屍體問道。
“沒有看到”郝楠立馬答道。
小黑又指向虎形屍體不遠處地上散落的弓箭和砍刀,問道:
“地上弓箭和砍刀是你的吧!你的肩膀怎麼受傷了?”
郝楠生硬的答道“嗯,是我的。”
“我肚子餓了,看到眼前這七八百斤沒人要的肉,正放下弓箭拿起砍刀剁些回去,被你們的腳步聲驚嚇到,一個後退摔倒不小心被圓形骨刀划傷了。”
小黑隊長沒有繼續追問,而是順手拿起腰間的袋子丟給郝楠說道:“裏面有些干肉。”
同時指向其中的一名隊員“你去拿些止血藥,給郝楠塗上。”
“是,隊長。”
然後轉頭吩咐周圍其餘的九名隊員抓緊打掃下現場,虎形獸帶回寨子。
郝楠在隊員的幫助下處理好了傷口,這時虎形獸已經打包好。
為了防止引來其他的凶獸,地上的血跡和廢棄的內臟被撒上不知名的白色粉末掩埋。
等一切處理完后,小黑隊長舉手做了個回去的手勢。
郝楠撿起地上的弓箭和刀,咀嚼着肉乾跟着隊伍一起回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