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談判

明智的決定，你總是那麼精明，薩麥爾……”他邊說邊打開箱子，裏面有個玻璃罐子，罐子裏面是一顆心臟的形狀，之所以不同的是全部都是石頭組成，裏面有紅色的光從石縫中迸射出來，“來自天國的‘磐石之心’，記住即便這樣也會受到界限的約束，那是因為這顆心臟裏面包含着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元素，具體的後果非常未知，你得小心點。”

“好吧，不用你說我自己會注意，我已經等不及了……”

路西法脫掉外衣捲起袖子，用手在他身體上方劃過，薩麥爾的衣服自動撕開，露出他的胸膛，路西法再次伸出兩隻手指在他胸前一劃，皮膚、肌肉、肌腱、脂肪和隔膜分開，薩麥爾的肉體疼痛讓他瘋狂的大叫了起來，裏面是一顆跳動的心臟上面還連接着心跳起搏器，薩麥爾忍着疼痛地說道：“希望你的技術別讓我失望。”

“當然，夥計，我很有信心，你最好閉上眼小睡一會。”

路西法把手伸進他的胸腔扯掉心臟起搏器看了看往後面一扔，用手割開他的心臟，那心臟還在他的手中跳動，他放在柜子上的一個盤子裏，從玻璃罐子中小心翼翼地拿出那顆如同火焰般的心臟，灼熱強勁的跳動的心臟，慢慢地放在他的胸腔里，然後縫合各個心管。

整個過程進行的很快，心臟在薩麥爾的身體重新工作后，他的肉體自動癒合，路西法拿出手絹擦拭着手中的血漬，薩麥爾猛地睜開眼睛，那紅光再次從他的眼睛噴射出來，他大吼着掙脫束縛在他身上的綁繩。

起身看着自己手和他閉上眼睛感受着‘磐石之心’在胸腔里有力跳動的聲音，“太讓人興奮了，又可以重新站起來了，確如你說我並沒有感覺到力量有過多的增加，還是你做了什麼手腳？”

“得了，薩麥爾，別忘了我們的承諾，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路西法並沒有面對薩麥爾的問題，可能他覺得回答這個問題很蠢。

“好吧，好吧，我是講承諾的……”薩麥爾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張開手掌那把黑色的鑰匙從烈火中顯現，他遞給路西法，“這是首付……”

路西法接過薩麥爾巨大的鑰匙，“莉莉絲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當然，那你應該祈禱的是莉莉絲儘快回復回來。”

路西法拿起衣服往自己的肩膀一搭隨口說道：“跟誰祈禱？跟上帝嗎？記住我的時間有限。”他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瑪蒙和斐琳娜跟在路西法身後一起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薩麥爾一個人在病房裏。

從現在開始他得藉助這個希斯曼的肉體行走在世界上，找樂子的時間開始了。

※

在瑞斯麗的精神世界中，托馬斯、帕斯多爾、亞托斯和維尼希爾斯被困在一個地下停車中，三人正在商討着如何才能出去的對策，而維尼希爾斯通過水泥塊的缺口看着外邊暗黃色的天空，突然間，一條蛇佔據了缺口，隨着缺口鑽了出來，嚇得維尼希爾斯大聲的尖叫着，跌倒在地上不斷地往後退着，帕斯多爾聽聞后趕緊上前拉起維尼希爾斯往後退，那條毒蛇在眾人面前吐着信子，口中不斷地吹着風恐嚇着所有人，沒人貿然上前驅趕。

在托馬斯眼裏那條蛇就是一根藤條而已，他不知道帕斯多爾和亞托斯一家為什麼如此謹慎。

黑沙也隨之流入洞口，黑沙相聚成形成一個老頭的樣子，比夫龍嘿嘿地站在四人的面前，他發出的嘿嘿聲陰鬱又刺耳，回蕩在空空蕩蕩的停車場內，停止笑聲后：“太湊巧了，你們一家都在，那就讓我剩了不少的麻煩。”

“比夫龍，是比夫龍……”亞托斯咬牙切齒地說道，亞托斯和帕斯多爾拿出弓箭指着他。

“哎呀，亞托斯，你就這樣對待我？你當日召喚出我的時候，你可沒有那麼抵觸，你忘了嗎？你我還簽署的協議，我現在收取你的貢稅，我不認為我有什麼錯啊。”

“跟惡魔還還有什麼好說的。”

“等一下，我們這是合理的交易，我提供訊息，她提給我相應的報酬，如果交易不合適完全可以各走各的，然而你現在卻想單方面撕毀合同，我認為這是不守信用的表現，你說對嗎？牧師先生。”

帕斯多爾剛要反駁，比夫龍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你們的《聖經》中，‘說謊言的嘴，為耶和華所憎惡；行事誠實的，為他所喜悅’我說的不錯吧。”

“一派胡言，你在強詞奪理，用你們所謂自我的理論來蒙蔽人類，拿着人類的善良作為你們齷齪的擋箭牌，你在狡辯。”托馬斯指着比夫龍說道。

這讓比夫龍有些吃驚，他才注意到原來除了亞托斯一家還有一個人在，“你又是誰？你是一個靈魂，我能感覺的到，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見過你，我從她的記憶里見過……”他指着維尼希爾斯說道。

“你……”

“是的，我剛才‘小公主’的記憶區域過來，這一路也算是艱辛呢。”他在眾人面前渡步，又說接著說：“算了，一切都無所謂，反正你一樣會消失在這裏，我已經不想跟你們廢話了，你們都去死好了。”比夫龍抬手身後的石頭開始懸浮起來。

整個世界一陣劇烈的晃動，天花板開始掉下很多的灰塵和石頭殘渣，震動讓大家都站不住，大家都半蹲着維持着平衡，比夫龍默默地咒罵著，“媽的，混蛋……”一會整個世界才平靜下來。

托馬斯突然跟比夫龍喊道：“嗨，我說，你是比佛龍？”

他無奈且不耐煩地回答道：“比夫龍……先生。”

“好吧，比夫龍先生，看樣你是不會放過我們了吧……”托馬斯突然對比夫龍的態度來了180度的大轉彎，讓帕斯多爾和亞托斯大為不解。“你準備把這個精神世界準備搞垮，然後你就可以佔據這裏了，對嗎？”

比夫龍有些語塞，“呃，這個……”

托馬斯突然兩眼放光繼續說道：“我猜你應該見過你的朋友，那個叫芺羅塞碧娜的女人了吧……”

“等等，打住……”比夫龍打斷了托馬斯，“芺羅塞碧娜我們已經見過了，但很關鍵的一點，她不算我的朋友，懂了嗎？她只是一個……”比夫龍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與芺羅塞碧娜之間的關係，搖頭聳肩不知道如何形容，最後憋出來，“算是認識，對，認識，就這樣。”

“那你認為她可以隨意在這個世界亂搞，完全忽略你的存在，她只想佔據這裏，最後會把你趕出去。”

比夫龍想了一會說道：“哈，你個小混蛋，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後你們得力，收起你的小把戲吧。”

托馬斯皺了皺眉他知道比夫龍並不好騙，“我說的是真的，如果這個世界崩塌了，那麼現實世界中的維尼希爾斯就會陷入昏迷，到時候你別說控制她了，就是能喚醒她都難，在如果說你想捨棄維尼希爾斯，那你為什麼不跟芺羅塞碧娜一起呢，你根本沒想到芺羅塞碧娜會破壞這裏的一切……”比夫龍並沒有說話，他承認托馬斯說的是對的，他自己確實沒有想到芺羅塞碧娜會對宿主下手。

“如果整個精神世界崩塌了，我相信不光是我們包括你也無法獨善其身……”托馬斯指着比夫龍說出了他最擔心的事情。

“這個事情我會解決，不用你們操心。”

“哈，我不覺得你會贏得這場戰爭，在你找到她之前這裏已經千瘡百孔了，說不定大家都會迷失在這裏，哦，對了，可能我們看不到這一切了……”托馬斯在做最後的掙扎，“如果我們一起將芺羅塞碧娜制服，那應該還能挽回這一切，否則的話即便你得到瑞斯麗也是精神不全的軀殼。”

比夫龍用手抓撓着自己的下巴，他在權衡托馬斯說的一切，“好吧，我同意，但別指望我會明着幫助你們，剩下的就得靠你們自己了，到時候，我在找你們慢慢算賬。”他指着亞托斯和帕斯多爾，說完比夫龍準備掉頭走掉。

“等等，你得放我們出去。”

比夫龍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堵在入口的水泥塊嘆了口氣，“好吧，這算是我們合作的誠意。”他一抬手堵在門口的亂石坍塌，露出一個通往外邊的洞口，橙黃色的暗光照進來，大家總算舒了一口氣。“再見，各位，我會隨時注視着你們，如果想耍花樣的話我絕不放過你們。”說完就化成一團黑沙流進了石縫中。

大家從廢墟洞口中爬了出來，眼看着昏暗的黃沙色的天空一切都比剛才更加惡劣，房屋東倒西歪，很多地方已經夷為平地，滿城都是籠罩在煙塵之中，在這個天的襯托下這個城市真的就像經歷了一場大沙暴。

“我們得快一點，我覺得這裏堅持不了多久了。”亞托斯注視着整個潰敗的城市跟眾人說道。

街道上的損壞的變壓器發出滋啦滋啦的響聲，不知什麼時候突然蹦出火花，頭頂上殘肢斷臂的樓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隨着也掉落下很多的水泥石塊和塵土，甚至還有破碎的玻璃、桌椅的碎渣，最可怕的裸露的鋼筋像利劍一樣隨時把下面所有的人和物扎碎，在樓與樓的空隙中穿梭，所有人都在膽戰心驚不知道上面會掉落下上面東西。

“比夫龍就這樣乖乖地讓我們走了？”帕斯多爾跟在托馬斯身後好奇的問道。

“當然不會，我們這是在相互利用而已，亞托斯說過惡魔的弱點之一就是自私，比夫龍也是如此，他貪戀這身軀體，他當然不會就這樣讓給芺羅塞碧娜，我猜這也是為什麼只有他自己出現的原因，那麼，芺羅塞碧娜也背着比夫龍在搞小動作。”

“那麼，我們真的要跟芺羅塞碧娜死磕嘍？”

“沒錯，等我們都成兩敗俱傷的時候，他會很輕易地解決我們任何一方，他知道我們比他更想讓維斯活下去，我們會奮力地反擊芺羅塞碧娜，同樣，對方也是如此，如你所說我們大家都在等待一個機會，這個時機很重要。”

亞托斯抬頭看了看，回頭跟眾人說道：“你們看，我們頭頂上一直跟着一隻禿鷲，估計是比夫龍派來監視我們的。”

“別管它，我們得快一點才行。”

亞托斯指着前面的一座山谷鐵橋，“那裏，那裏就是我們的終點，穿過去應該就是維斯自己的原本的精神世界了。”而鐵橋的對面則是一片森林，那裏的情況不比這邊好多少，那裏也暗雲涌動的世界，在森林的上空有一團巨大旋轉的黑雲壓在那裏，那裏就是關押瑞斯麗的地方也是這次旅途的終點。

瑞爾在總部接到厄瓜多爾地勤方面的報告，顯示他們為希斯曼做了心臟起搏器的手術，手術很成功希斯曼情況暫時穩定，他們已經在第二天早上5點鐘直接被直升機運走，他們受命去找尋托馬斯.巴瑞科。

而接到希斯曼的貨船在不久后便失去聯絡，大約在2個小時后距離哥倫比亞以西和科隆群島以東的公海找到失聯的貨船，連船員及接應的安保40多人全部被殺，沒有留下一個活口，這樣的事情引起了公司高層的高度重視，集團立即開始了危機公關，與各大媒體和網絡保持嚴密的信息互動機制，而瑞爾作為這個事件的發起者有着難辭其咎的責任，他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

瑞爾聽完安全部人員的彙報后，氣憤的渾身都在顫抖，就這樣在一幫武裝精良的部隊面前活生生地把一個危重病人劫走而且還沒有遭到抵抗，到底問題出在了那裏？

瑞爾與對方指揮官及負責人進行了一場小範圍的報告視頻會議，哥倫比亞那邊是指揮官斯洛維斯特一個40多歲老派作風的軍人，敏感、固執、強硬、保守的特點是他能躋身分部現場總指揮的高位，而分部負責人是一位叫羅米爾.丹大約50歲的美國人，看面容就知道他是個深沉城府喜怒不顏表的人，沒人能通過眼鏡片背後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麼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