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離析

分崩離析

臨走之前負責掃樓的安保人員將全部的電子設備銷毀,設備硬盤全部拆走,以防止警察找到他們曾經出現過這裏的證據,兩輛SUV分別駛出山坡莊園,行駛不久后拉着警笛的警車就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剩下的交給警察自己去處理吧。

“獨角鷹呼叫金剛……over。”指揮者正在向呼叫總部的代號。

“金剛收到,請講……over。”

“我們已經收貨,向收容所前行,請指使下一步計劃……over。”

“獨角鷹,對貨物進行排查,減少丟失風險,請在0200點之前準備完畢,由山狐接收貨物,交貨地點及路由信息由0130準時提供,over。”

總部斷掉通訊,指揮員看了看手表現在是接近凌晨12點鐘,根據他們現場勘察和屍體的溫度推斷這次槍戰發生在10點左右,大約持續了1個或1個半小時之間,這裏慘目忍睹死傷無數,而他們根本不關心這些,他只知道指令非常的明確要保證希斯曼和那個女人活着,這裏的醫療水平和素質簡直太差了,現在只能依靠地下醫院對希斯曼進行臨時性搶救,而且價格又高的離譜,總之,希望希斯曼能頂到分部到來,對於他們來說這真是一趟苦差事。

現在外邊的天空開始飄下雨滴,豆大的雨點打在車上啪啪作響,估計不用20分鐘暴雨將席捲這裏,這場暴雨可以將他們從莊園出來的輪胎印跡沖刷的乾乾淨淨,這是他非常滿意的,而這完全是弊大於利的事情,因為,他更擔心因為天氣的原因導致接替他們的人員無法從落地,如果天氣在持續一晚上的話,那最快的支援計劃也得明天一早,假設希斯曼還是這種情況的話,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

他有些心急如焚,用嚴肅的態度跟司機說道:“快,我們得快一點……”然後他又回頭跟後座的人說道:“馬上去聯繫JOSE,告訴他我們大約凌晨1點之前到,讓他準備好最好的醫療器械和設備,我說的是最好的,我們不能讓希斯曼死在我們手裏。”下屬馬上掏出電話開始聯絡那個叫JOSE的。

一切都妥當了之後,剩下的就看大家的造化了,而遠處的轟雷劃過天際,瞬間點亮了黑夜中的烏雲后又隱藏在了黑夜,指揮員在副駕駛的位置默默地數着數字1、2、3、4,才聽到由遠而近的雷鳴聲,他默默地計算着最後算出來距離剛才的雷電位置大約1360-1440米之間,這是讓他從心煩意亂中鎮靜下來的小遊戲而已。

SUV極速向城裏行駛,大約10分鐘后兩輛車子停到了一個二層樓的門口,幾個人七手八腳把希斯曼從車上抬下來,直接衝進了進去,裏面跑出一個微胖光頭的邋遢中年男人,裏面穿着一件不太乾淨的背心,外邊穿着一件白大褂,嘴裏還叼着一根煙,家穿着一雙拖鞋,黢黑的臉色有些驚恐,“你們來早了……”

指揮員站在他面前用手指戳着他胸口大吼道:“閉嘴,我現在讓你馬上把他救活,馬上,聽明白了沒有。”徑直走進房間,JOSE小跑跟在指揮員後面。

JOSE招呼助手開始對希斯曼進行搶救,他用手電看着逐漸散開的瞳孔,用聽診器聽着心臟,“大約30分鐘前腎上腺素皮下注射。”

JOSE抬起頭跟指揮員說道:“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他的心臟出現了問題,如果需要延續他的命得加起搏器,馬上就得手術。”JOSE開始等待着指揮員的決定,他看了一下手錶。

“時間……”

“大約得3個小時,還得看他具體的情況……”

看樣跟約定的時間有了出處,這樣會影響‘貨物’的遷移,如果做了手術那麼‘遷移’就得明天早上了,這個事情自己無法自行決定,他拿起iPad連通了總部的指揮部。

“金剛,這裏是獨角鷹……”

“獨角鷹,請說……”

“我們這裏發生了點狀況,我需要請示更高的指示……”

“請說明白你的狀況。”

“我想知道支援什麼時間能到達?”

對面一陣沉默大約30秒鐘后說道:“獨角鷹,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貨船已經前往公海,就目前厄瓜多爾而言正在遭受暴雨,無法進入指定海域,目前你們還需要繼續堅守崗位,等待新的指令。”

“那麼,我們的問題來了,貨物可能頂不到設定時間,我們需要進一步指令。”

對方開始遲疑了一下,“具體內容是什麼?”

“貨物的核心部件出了問題,需要修理,我們這裏的條件夠嗆……”

“稍等,等待進一步指令。”對方就掛掉通話,指揮員雙手叉腰低着頭,他有些煩躁地爆了一句粗口。

JOSE走過來有些唯唯諾諾地問道:“我們怎麼辦?”

“等一下,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

“還算穩定,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時刻注意他的情況,記住,別讓他死了這裏。”指揮員說話毫不客氣,JOSE驚恐眼睛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用木訥的神態點了點頭。

很快總部傳來了通訊信號,指揮員拿起平板電腦走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裏,裏面是瑞爾問道:“你是……”

“喬納森。”

“好的,喬納森先生,你那裏是什麼情況?”

“希斯曼的心臟出了問題,需要進一步治療,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安裝心臟起搏器,而且要快。”

“那就放手干吧。”

“那支援計劃就會……延期。”

“聽着,喬納森,現在你就根據你的計劃來規劃整個行動時間,現在將主動權交給你,一切都根據你那裏的情況來安排,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希斯曼送到指定地點,聽懂了嗎?”瑞爾的話語毫無感情可言,冰冷而直率。

“是,長官。”喬納森非常的無奈,現在希斯曼就是個燙手的山芋,他現在只能祈禱希斯曼別那麼脆弱,他轉過身子向JOSE喊道:“馬上開始,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也不管花費多少,我要讓他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他指着JOSE大聲的吼道,JOSE扔掉手中的煙在地上使勁地踩了踩。

“喂,馬上進行手術……,去庫房裏那個起搏器,要最好的,媽的,準備消毒,找麻醉師來,混蛋……你……準備好設備……。”JOSE對手下也用同樣的聲調訓斥着。

JOSE帶着手下把希斯曼推到了裏面的簡陋手術室里,這裏有個心跳檢測儀和手術燈還算有個手術台的樣子而已,剩下的簡直不如惡臭的地下室。

給希斯曼帶上氧氣罩后,幾個大約20歲出頭的年輕人,七手八腳地拿手術剪把希斯曼的外衣剪開,助手的剪刀掉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而另一邊的穿上無菌服的JOSE大為不滿,大聲說道:“笨手笨腳的豬,豬都比你強,連東西都拿不住……”

“先生……”

那個年輕的助手顫抖的聲響跟引起了JOSE的不滿,“什麼混蛋。”

“不,先生,你最好來看一下。”

“娘娘腔,你應該回到媽媽的懷裏,喝點奶壓壓驚,是嗎?”JOSE用氣憤地眼神看着那個助手,向他擺了擺頭乾脆地說道:“滾一邊去。”

然後,JOSE走到手術台前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那是希斯曼心臟的位置有個倒十字架的烙印,JOSE也嚇得語無倫次,跑到喬納森面前說道:“這個……這個人,這個人是個邪魔,我們……我們不能救……惡魔……”

喬納森已經煩透了看着JOSE的表情更讓他惱怒,“你他媽的在胡說什麼?”

“你來看……”JOSE帶着喬納森進到手術室,指着希斯曼的胸口說道:“這……這是……反基督的惡魔……,我們在救一個惡魔……”他壓低了聲音,生怕希斯曼聽到他的話。

喬納森推開JOSE,從他身上傳出的一陣汗臭和煙臭味讓他難以忍受,他再次用手指戳着他的身體,用惡狠狠的口氣說道:“我不管,這是什麼,我讓你馬上解決這個問題,我跟你說的很詳細了,我要讓他活下去,就這麼簡單……。”喬納森大聲地跟JOSE吼道。

“可是……”

喬納森抽出一支槍頂在他腦袋上,“閉上你的臭狗屎一樣的嘴,我不想聽到他媽的什麼可是,我讓你他媽的現在就給老子去解決那個麻煩,如果你在他媽的蹦出一個字,我就讓你腦袋透透氣,你想明白了嗎?混蛋。”

JOSE舉着手快速的點着頭,他不想在惹這個瘋子,喬納森收起槍轉身離開手術室。

三個小時后。

JOSE從手術室里出來,戰戰兢兢地來到樓上,看見喬納森和隊員們正在桌子上打着牌,滿桌子都是花生殼和煙灰,他從柜子上拿了一瓶沒剩多少的酒,全部倒了出來,咕嘟咕嘟地一口氣喝完。

“好了,目前病人情況比較穩定,等着麻醉以後我們再觀察一下。”

喬納森站站起身來點了點頭,“很好,這就對了,何必搞得大家都那麼緊張,JOSE。”喬納森拍了拍他的臉,從他身旁走過。

“是的,我說,錢……”

喬納森輕嘆了一口氣,向一個絡腮伙子的人擺了擺頭,那個絡腮伙子的傢伙從內口袋裏拿出一捆用皮筋紮好的美元在他面前晃了晃,眼裏透着不屑和厭煩,向JOSE扔了過去掉到了地上,喬納森隨後說道:“不用找零了……混蛋。”

他看完了沉睡中的希斯曼,生命體征器顯示着正常的數值讓他略感安心,心裏的一塊大石暫時落地,現在問題是馬上把他送走,他聯繫了總部讓駐紮在外海的分部船隻排一架直升機來,並約定好了碰面的地點后,他開始招呼隊員們開始行動。

“JOSE,你去找一輛救護車來,我們要把他轉移出去。”JOSE只要有錢什麼事情都能給你搞到,哪怕是要艘潛水艇。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輛破舊的救護車停到了JOSE的門口,將希斯曼安放在車裏,車隊開始往指定地點集結,很快他們就結束了自己的任務並跟總部彙報,希斯曼已經被分部的人員接走。

“喬納森,我是瑞爾.賽斯,你們的任務沒有結束,你們還得繼續任務。”

“是的,長官。”

“我會把任務簡報隨後發給你們,再次之前我先跟你說一下,你們需要找到一個托馬斯.巴瑞科的男人,曾經是軍人有很強的反偵察和應急能力,我讓你們找到他並監控他的一舉一動,隨時跟我彙報。”

“是的,長官。”

隨後瑞爾掛掉通訊,喬納森咒罵著一幫只知道動動嘴皮子的官僚主義者。

希斯曼慢慢地睜開眼睛,看着一片白色的天花板,旁邊有儀器發出有規律的滴滴聲,他嘴上還帶着氧氣面罩,旁邊掛着點滴,他現在能感覺到這個身體稍微舒服了一點,心臟在也向剛開始那麼疼痛了,他準備起身可是身體被捆綁的很結實,麻藥的緣故讓他沒有力氣去掙脫。

人類的身體真脆弱。希斯曼這樣想着,這時,自動門突然敞開,進來一個女人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她的旁邊,離病床不遠地方注視着病床上的希斯曼。

“我勸你最好別這樣做,薩麥爾,人的心臟根本無法承受你的力量,估計你也注意到這點了……。”那個女人微笑着說道。

薩麥爾看着那個女人冷笑一聲,“在這裏應該如何稱呼你,巴貝雷特。”

“斐琳娜……”

“你呢?瑪蒙。”。

“我?”瑪蒙指着自己,看樣他有些吃驚薩麥爾能這麼問自己,他想了想聳了聳肩,“我嘛,我就隨意的多,比方說喬治、里奧、楊,呃……巴拉巴拉什麼都可以,看你喜歡什麼了,你知道我比較隨性的。”

薩麥爾冷笑一聲,“感謝你們的探視,沒有鮮花沒有禮物,這樣的見面還真讓人尷尬,來,你們誰能幫我一把,讓我翻個身我後背有點癢……”薩麥爾看着兩人。“我……”這聲音不是巴貝雷特也不是瑪蒙的回答,這聲音從兩人身後傳出,確切的說應該是從門外傳出來的。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末世之終極狩獵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末世之終極狩獵
上一章下一章

分崩離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