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瘋狂的吻
然而他錯了。
人撞人讓他來個狗啃屎,又滾出四五米,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這還是飛人將落的情況,否則他跟被火車撞到恐怕無異。
雖然身體受損,但還是有讓虎哥高興的地方,因為這一滾,自身距離得分區更近了,他伸出抓球的手,就只差半尺。
他吐出了一口血,還是露出了驚喜,接着手刨腳蹬爬了出去,將手臂伸得直直的,球體就幾乎可以觸碰到得分線了。
周圍學生的心都提起,瘋狂地為虎哥加油。
虎哥也得意的笑了,可他忽然看到一隻腳踏在那隻手臂的旁邊。
之所以用踏,是因為步伐輕緩悠閑。
虎哥猛抬起頭,就看到段心嘴角輕揚的笑意。
下一秒鐘,段心抬起腳,踩在虎哥手腕上,碾壓。
虎哥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等他把手抽出來時,就見碎肉零散,白骨血糊。
全場鴉雀無聲,大批學子幾盡崩潰,根本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
看着場上各自哀嚎的猛虎隊員,剛才獻出膝蓋和錢包的傢伙攤在地上,哭了。
段心已轉過身,波瀾不驚地走回來。
他的笑還溫和,卻帶着一點邪異,一點張狂,甚至於一點無禮,盡攬每個人的驚愣,錯愕,質疑,憤怒與不甘!
他緩緩走來,像是散步在自家庭院的帝王,氣度渾然天成。
苗輕諾的眼睛亮了!
她壓抑着歡喜,走出幾步,雙手捂成喇叭放在嘴邊,晃着小腦袋喊道:“虎哥,我和我朋友可以走了么?”
侯玲狠狠地瞪了虎哥一眼,儘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侯新亭則保持着微笑,讓人看不到憤怒和鬱悶,喊道:“虎哥,認賭服輸,你該實現承諾了。”
“我、我不再為、為難他”虎哥雖然痛苦,還在嚎叫,但還是抽空回了侯新亭的話,後者的問話他不敢不回,別說只是傷了只手,就是死在了墳墓里,也得爬出來回話。
侯新亭點了點頭,眼含笑意地望向段心,道:“我擔保虎哥絕不會再找你麻煩”
段心駁道:“侯大少,你似乎搞錯了針對性,是我要他道歉!”
虎哥咬咬牙,道:“對不起!”
侯新亭目中閃出一絲陰鷙,繼而,轉向苗輕諾一笑,道:“輕諾,這件事我只能幫到這了”
他裝出的大度和風度,卓然無隙可乘。
苗輕諾頷首致謝,回道:“謝謝你!”
侯新亭微笑領受,卻見段心的笑意驀地加深,心裏騰起被看穿的怒火,但還是壓住怒氣,向苗輕諾道:“輕諾,我們去吃東西吧!”
侯玲馬上附和:“對,讓他帶我們去吃飯,去逛街,狠狠地宰他一番,反正他的錢多的是,我聽說商場又有新品到了呢”
她抓住苗輕諾的手,好像真的對接下來的逛街很期待的樣子,道:“咱們就別麻煩段心了,畢竟人家也有人家的事情要做,也有賣包子的朋友要交流經驗,如果他被你拖住他還怎麼成包子王子呢,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是一家人,對不對?”
苗輕諾遲疑了一下,道:“這....”
侯玲不等她反對,又補充兩句:“還記得上次那家店的臟老闆嘛,吃得一手油不擦就給我們介紹衣服,還譏笑我們買不起,今天我大哥在,當然抓住機會找回面子嘍,最好趁機搞怪,把他的雞翅都藏起來,讓他想吃也找不到,哈哈”
單純的苗輕諾聽了她的話,神色一喜,很有興緻地說道:“你說的是新區那家店的老頭子嘛,還說她媳婦是選美冠軍?”
侯玲拉起她的手,不容分說就走:“對對,我們快去惡作劇吧!”
“你們這兩個搗蛋的祖宗啊!”侯新亭苦笑一聲,也轉過了身。
這時,段心輕聲道:“侯大少,你似乎忘記了一些事”
侯新亭扭頭道:“哦?”
段心偏不回答,而是邁步來在他身前,毫不客氣地搶下他手裏的巧克力,轉身向苗輕諾道:“送給你,喜歡嗎?”
苗輕諾一下子歡喜,雙手接過巧克力按在心口,好像連呼吸都忘了,目光流轉驚喜和開心,彷彿眼前只剩下段心和段心柔情的凝望,大喜道:“你送我的禮物,我好喜歡!”
侯新亭呆立在原地,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熱,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前一秒的歡愉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段心這一巴掌扇得太狠!
侯家大少鮮明的感覺到被冷落,被嘲弄,那滋味出奇的難受和鬱悶,但是權貴家族的出身讓他還保持着冷靜,只是那不斷交織着情意的對視讓他所有的理智幾乎崩盤。
他憤然起步,大幅度一甩的右臂宣告了段心未來的下場,那就是必死無疑!
侯玲更是氣得滿面通紅,不甘地一跺腳,道:“輕諾,你在幹嘛,你要氣死我哥,還不追上去道歉?”
苗輕諾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實在是情到濃時,落了侯新亭的臉面,她也想追過去解釋,卻鮮明感到侯新亭的背影閃出一道拒絕!
而段心道:“認賭服輸”
侯玲氣得不斷點頭,拂袖而去,冷冷留下一句話:“你給我等着!”
段心連理都沒理她,望着侯新亭的身影,忽然,沉聲道:“侯大少,別來無恙!”
侯新亭身軀巨震,赫然轉身,道:“你果然是龐家的段心?”
段心道:“我是我,龐家是龐家”
侯新亭注視着段心,好半晌都沒說話,最終點點頭,咬牙道:“好,很好,後會有期!”
茶是大紅袍,一兩就要一萬。
侯新亭卻是一口都沒有喝過,一直用手錘着額頭。
整個下午,他都沒有過好,整個大腦都昏沉沉的。
到了黃昏時,他可算有所恢復,抓起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道:“鐵寒,我要殺段心,你給句話吧!”
侯玲進門時,就聽到侯新亭對着電話說:“好,五個殺手,我等他們!”
忙問:“哥,你要做什麼?”
侯新亭放下手機,舒爽地笑道:“龐鐵寒給我找了幾個兇手,專門對付段心!”
侯玲快步跑了過來,大喜道:“太好了,我就等着今天呢!”
侯新亭捏捏她的粉臉,道:“但這是下策,要用,也要等我去見苗壽生以後用”
侯玲不解道:“為什麼?再不出手,苗輕諾八層被段心搞定啊!”
侯新亭目露智慧之光,道:“所以我要先告訴苗壽生,苗輕諾傾心了一個卑賤的野種,還是龐家的!”
侯玲想了片刻,歡喜道:“雙重準備,還是哥哥最聰明!”
侯新亭大笑,一下子吻了過去。
侯玲當即發出嬌聲,卻又推拒道:“哥,我是你妹妹,我們不能這樣的!”
侯新亭停下動作,一隻手卻順着她的衣襟向下,邪笑道:“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不對么?男歡女愛,天下也敢否定?等我做了苗家女婿,等我控制了東盛娛樂,誰又能奈何了我侯新亭?”
“啊...”侯玲彷彿一下就到了興奮點,雙目露出驚喜和迷醉...
這個夜晚,註定迷離狂縱!
段心回到了寢室。
現在,段心這名字,是東海大學的“校紅”
來往的學生議論紛紛,段心鑽進了房間,都還能感覺到耳根子火辣辣發熱,就像在被一萬個人一起咒罵似的。
寢室哥們更是瘋狂地圍擁過來,道:“英雄,敢搶侯新亭的定名女人,敢打虎哥,敢扇侯新亭的耳光,哈哈,快說,今天下午,你是不是和苗輕諾開房去了?”
“哇哦!”段心道:“我只是送她回家”
一哥們猛嘆息,道:“機會啊,你不懂把握啊你!”
段心大點其頭,道:“何止啊,本來說要見下苗壽生,然而他的管家都沒讓我進門的意思”
另一哥們道:“看來傳聞是真的了,普通人要見苗壽生,比中五百萬都難,要娶他的女兒,更不敢想像啊!”
段心點點頭,若有所思。
周末沒課,段心下午睡了一覺,晚上就去了無心酒吧。
駱亦正在擦桌子,手腳似乎比路小嬌還麻溜,臉上也少了些慣有的醉酒紅暈,反而很有精神頭。
段心斜斜眼,道:“你...會這麼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