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二章絕世霸道
聽到謝玄的叫囂,謝霜寒三人一陣失望痛楚。
玲瓏卻一陣擔心,害怕廖凡聽見這句話,直接拍死哥哥。
馮寧目中含淚,搶先說道:“孩子,不管你多麼讓我們失望,你永遠是謝家的人。但是,你必須記住,冒充你的人,就是玲瓏的男人。謝家的一切財富都是他給玲瓏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再敢說殺了玲瓏的男人,你就滾出謝家,永遠不要再回來。”
“什麼?”聽完這話,謝玄勃然大怒:“他騙財騙色你們還幫着他?還要把我踢出家門?他在哪?讓他出來!我要殺了這個王八蛋!”
啪!謝滄海一拍桌子,指着謝玄怒吼:“滾出去!謝家從此沒有你這個兒子!滾!!!”
謝玄一愣,漸漸目透凶光,陰森森地道:“你們不認我不要緊,可我必須拿回屬於我的財富!這個人必須死!!”
“混賬東西!你哪來的財富?我們欠的債都玲瓏的男人還的,你還想拿回什麼?”馮寧氣得渾身發抖。
謝霜寒卻截口道:“有也不給!一個為了自己,卻讓我們下跪磕頭的人,我不認為是我孫子,給我滾!”
謝玲瓏卻焦急地道:“哥哥你要用錢我可以給你,但你不能拿走益生堂,那真不是你的,你快走吧。”
她是怕廖凡來到正好看到謝玄在罵他,那會讓她無地自容。
“不是我的?”謝玄怒火梵天,嘶吼道:“益生堂從來都是謝家的,可現在你們為了一個外人,居然想把我趕出謝家,剝奪屬於我的財富?”
倪驁卻冷笑道:“白痴!把這些人都殺了,益生堂自然是你的,光在這喊有什麼用?”
謝玄渾身一震,憤怒瞬間淹沒了理智,他狂吼一聲:“既然你們如此冷酷絕情,那就別怪我殘忍不義,都去死吧!”
他猛地一拳轟向謝玲瓏!
玲瓏呆了,哥哥要殺她?
她竟然躲都沒躲,反抗都沒反抗,她的心碎了,眼中的淚滴在積聚,迅速放大,眼前的畫面瞬間模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令狐凌麗一聲嬌叱:“滾!”
啪地一聲!
謝玄的身軀如破麻袋一般倒飛而出,落地的時候,嘴角流下一縷鮮血,臉上五個指印,宛若鑲嵌上去的一般清晰。
他的目中露出極度的怨恨,還夾着一絲恐懼,卻對倪驁道:“師父,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只要把這些人都殺了,我立刻把全部養元丹都獻給後土宮。”
謝滄海三人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實在不想再看他一眼。
謝玲瓏的淚滴終於落下,視線恢復了,她看着哥哥嘴角的血跡,心中一陣絞痛,為了區區一個益生堂,哥哥就要殺光他的親人?
相比之下,廖凡對她從來都是給予,沒有任何索取的時候。她要什麼給什麼,從來沒有一絲猶豫。
她心中悲傷痛楚,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在她的身邊,正站在一臉冷漠地令狐凌麗。
在一巴掌抽飛謝玄之後,令狐凌麗便和倪驁對視着。
她平時一直藏在卧室中,根本不露面,但謝玄出手的時候,她一閃就到了近前,就像近在遲尺。
“哈哈哈。”倪驁驀然大笑:“令狐凌麗,就憑你一個蓬萊仙宮,還沒有和後土宮抗衡的資格。今天阻攔我弟子接收益生堂的人,都要死!”
“你敢再說一遍?”一個冷漠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謝玲瓏猛然全身劇烈一震,瞪圓了眼睛,心中劇跳不已。
廖凡來了!
不知道他能不能放過哥哥?
謝滄海三人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苦澀。即便謝玄想殺他們,他們也從未想過殺謝玄。當然也不想謝玄死在廖凡手裏。
可得罪廖凡的人,還有幾個活着的?
倪驁和謝玄豁然轉身,正看到廖凡漫步走進了大門。
謝玄的目光中立刻充滿了仇恨,惡狠狠地罵道:“混賬東西,你就是那個冒充我的、騙財騙色的騙子?”
“啪!”謝玄宛若陀螺一般原地轉了三圈,然後才靜止下來,現在兩邊臉都是指印,完全對稱了。
謝玄萬萬沒想到,抽他的人竟然是師父,他獃滯不解地看着倪驁。
可倪驁卻不看他,只是恭敬對着廖凡道:“剛才不知前輩在此,多有冒犯,還請前輩恕罪。”
謝玄腦袋嗡地一聲,頭皮都要炸開。
前輩?
難道妹妹的男人,是碎空境?
這簡直太荒謬了!
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感覺自己的靈魂都在悸動,謝玄萬萬沒想到,妹妹的男人是如此年輕,卻又如此恐怖!
倪驁面對廖凡輕鬆的腳步,越來越靠近,他心跳都停止了,後背冷汗直冒,他已經被碎空領域鎖定,一動都不能動。艱澀的聲音從喉間吐出:
“前輩,這都是誤會,我是被謝玄蠱惑才來的。”
謝玄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師父竟然在求饒?而且是想捨棄他來保命?
“跪下。”廖凡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隨後,謝玄震驚地看到,倪驁雙膝一曲,竟然緩緩跪在廖凡的面前,宛若一條狗般,在搖尾乞憐。
謝玄獃滯了,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這世界怎麼變化這麼快?來的時候他還讓謝家人過來磕頭拜見,可這麼一會兒就顛倒了過來?
他心中宛若神祗一般的師父,竟然給妹妹的男人跪下了?
就連謝蒼天等人都獃滯了,他們知道廖凡很強,可萬萬沒想到,根本不用動手,就一句話就讓生罡巔峰跪下!
廖凡連問話的興趣都沒有,直接伸手按住了倪驁的頭顱,瞬間展開搜魂!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術法,只有碎空境才能施展。被搜魂者不但痛苦不堪,而且搜完之後,極可能變成白痴。
謝玄看得渾身顫抖,心中恐懼到了極點。
這是一個無可匹敵的男人。已經強大到超出想像。即便是後土宮的宮主,也不可能開口便讓他師父跪下。
可這個男人一開口,那種絕世霸道,宛若天經地義一般。
他忽然覺得,母親說的是對的,也許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真的和他無關。
這一瞬間,他的心中懊悔莫及。本來應該是他的親人,應該成為他強大依靠的人,卻被他硬生生變成了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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