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冤家相遇
滿意的享受着此時的安寧,童詩涵時不時拿出手機瞄瞄時間,打定主意再過半個小她就先閃人,她賺外快的時間快到了,有錢不賺她會輾轉難眠。
她在手機上收索找兼職,仔細的記下做法,待會有時間去試試,反正僱主也沒規定她一定要今天報道,拿着薪水,賺着外快這生活……咦?一小時兩百?價格不低噢……
“哼,低賤!”喬念鄙夷的看着童詩涵,嘴裏說出的話低俗惡毒,本還算美艷的容顏極致扭曲,實在看不出世家女該有的教養。
“敗類。”積極爭取兼職機會的童詩涵閑閑的應了聲,在眾人輕蔑、嘲諷的眼神中飄然而去。
喬念小臉爆紅,當著這麼多人被一個低等人羞辱,她羞愧得想要衝上去扒了那女人的皮,卻奈何這裏不是喬氏,這裏的人也不會對她唯命是從。
“怎麼回事?”聽到這個聲音,喬念得意一笑,猛的轉身,雙眼不掩愛慕的看向來人,寒氏掌舵人寒咧!寒咧的出現,讓喬念的心裏美滋滋的,是咧哥哥!她一定要讓咧哥哥開除這個低賤的女人!“咧哥哥,你的這個秘書素質有待加強,看來這次伯父也看走眼了。”
草!孤傲冰冷的聲音讓童詩涵渾然一怔,寒咧!
那個禽獸,她完全沒料到他就是寒氏總裁,旋即一想,也對,他們只是在六年前一起瘋了三個月的路人,她對他,除了威廉那個名字外本就一無所知,現在看,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童詩涵站起身就走,嘴裏還低聲抱怨:“早知道我就不來了,害我還得自費來回機票,真是倒霉催的。”
“小貓兒。”突然,一道低啞冷酷的男音從身後傳來,熟悉又曖昧的昵稱讓童詩涵心中一怒,猛然暴起,指着一臉無情的男人大叫:“威廉禽獸,你還沒死?小妙妙說得真沒錯,禍害遺千年。”
“小貓兒,我死了你怎麼辦?乖,過來。”刻意放緩的語氣彰顯他此時心情很不好。
對方對待寵物的態度讓童詩涵心難以抑制的抽痛,六年了,這個男人依舊專製得讓人無法抗拒,不過,物是人非,而她也已不是六年前那個唯命是從的童詩涵,握緊雙手第一次反抗:“抱歉,我們不熟。”
“對,不熟到可以上床。”嗤鼻聲明確的表達了他的不屑。
眾美女們不禁掩嘴低呼,真相了!天啊!真是傳言害死人,原來寒氏的總裁不是不近女色,也不是對所有女人深惡痛絕,而是一直以來她們用錯了方法。
童詩涵臉頰通紅,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或者兩者皆有,可惡!可惡!她早該想到,依照這禽獸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特立獨行的性子,不照他說的做,他真是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閉嘴。”
寒咧雙手環胸,背靠門框,黑眸依戀狂熱的看着對面那個處在暴怒邊緣的可愛小貓兒。
六年了,這個小女兒還是這麼不經挑撥,幾句話就能讓她張牙舞爪,歇斯底里,而他愛慘了她發怒的小摸樣,慵懶中帶着性感,純潔中滲透着邪惡,這個女人該死的讓他欲罷不能。
女人之與他,就如同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是枯燥乏味的生活的調劑品罷了,可有可無,根本不需要費心,曾經,他以為她也一樣,直到婚禮那日她突然消失在他生命中,他才清楚的意識到,這個女人,是特別的,僅有的,因為他的心只為她跳動。
可這可惡的女人,在他認清自己心意的時候,居然敢給他玩失蹤,而這一玩就是六年,音信全無,他用盡手段,依舊毫無所獲,這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般,若不是這次老頭陰差陽錯的安排,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這個死女人。
“威廉,你這禽獸!過去那些成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還提幹嘛,咱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很好嗎?”猛的衝過去朝寒咧就是一腳,童詩涵二話不說就是一通暴吼。
她的一席話成功讓某男的臉染上一層寒霜,用近乎殺人的目光瞪視着在他面前炸毛的小野貓。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也就是她,不怕死的一次又一次挑戰他的極限,老死不相往來?做夢,他決不允許以後的人生沒有她的參與。
見對方一臉寒冷,童詩涵沒志氣的縮了縮脖子,身子微微側傾,防備的注視着寒咧的一舉一動,若是他有任何異動,毫不猶豫的就會奪門而出。
童詩涵曾經無數次在夢中與這禽獸重逢,夢中的她氣勢十足,傲然的對他不屑一顧,或者雲淡風輕的與他點頭示意然後擦肩而過,再或者他乾脆悔不當初的來跪求她的原諒……
但,他媽的,夢都是相反的,她用了六年的時間來催眠自己,別怕他,卻抵不過人家一個漂浮的眼神,更要命的是,與他對視,她的心還是會不受控制的悸動。
見他不動如山,完全沒有先開口的打算,童詩涵不禁鬆了口氣,既然沒事兒她就先閃,心思一動,身子就往後邊一動,“你最好別想跑!”寒咧不屑的冷聲警告道。
聞言,童詩涵早已蠢蠢欲動的腳又收了回來,偷瞄了時間,十點二十三分,“有事兒就快說,我趕時間。”她的兼職,再不去那老闆會不會找人頂替?
“呃……”攸地,身子被納入懷抱,耳邊環繞着強健有力的咚咚聲,小手才剛要用力,環在腰上的力道猛的加重,寒咧一把抱起這個失蹤了六年,該死千萬次的女人,閃身進總裁辦公室,砰的關上,上鎖,謝絕一切探究,“女人,在我面前不準心不在焉!”更不準一臉神往的想別的男人。
忍不住奉送一個白眼過去,這男人比六年前更霸道,“這跟你……知道了。”望着眼前風雨欲來的酷臉,童詩涵沒志氣的應聲,嗚嗚……明明六年前被拋棄的是她,如今她怎麼像是始亂終棄的負心人了。
仔細打量近在咫尺的俊臉,依舊帥得花容失色,而且冷得生人勿進,深邃的眼眸就如汪洋大海,令人忍不住探究沉迷,英廷的鼻樑,緊抿的薄唇,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冷酷而絕情。
忽然,身子不由一顫,男人靈活的舌頭,帶着溫熱粘濕若有若無逗弄她的耳垂,炙熱的呼吸刺燙她的脖子,惹得她身子一陣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