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退敵
只見那葫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膛上,發出了清脆的骨裂聲。
周軒慘叫,鮮血從他的口鼻之中噴涌而出。
他的隨從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哪裏還有戰鬥力,只能連滾帶爬的將他攙扶起來,然後奪門而逃。
一招敗北,周軒又驚又怕,色厲內荏的吼道:“孔徽,我承認現在技不如你!可兩天之後就是神祭日了,我身具靈脈,到時候必定成為修者!
而你呢,一個廢物而已,註定要低我十等,被我死死踩在腳下!等着吧,那天只要你敢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必取你項上人頭!”
戰羽也沒去追,畢竟復活不久,身體有諸多不適,而且剛才已經用盡了僅存的一點內力,現在根本毫無戰鬥力。
隨後,他便朝着那蜷縮在牆角的女子喊道:“舒姐姐,怕什麼,他們都逃了!”
可是,侍女安舒的眼中依舊充滿了恐懼。
戰羽這才意識到,對方怕的是他。
“舒姐姐,我沒死!父親呢,他去哪裏了?”戰羽實在不明白,為何靈堂內只有眼前這個侍女。
畢竟孔徽是王府嫡系,他的葬禮應該很隆重的,晚上理應有很多人來守靈。
安舒清秀美麗,溫婉動人,一身素衣讓她更顯的出塵無暇,看着戰羽,她怯生生的問道:“少爺,你……你沒死?”
戰羽點了點頭。
安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是我親手給少爺你擦洗了身子,換上了衣服,你的身體那麼冰冷,怎麼可能沒死呢?”
戰羽啼笑皆非,清了清嗓子,說道:“舒姐姐,來,抱一抱!”
這句話太熟悉,安舒聽了以後哭的更厲害了。
要知道,孔徽和安舒二人情若至親,很小的時候就生活在了一起,孔徽經常會使些性子求抱抱,趁機佔佔便宜。
“少爺,真的是你,你沒死,太好了!少爺,外面有很多對你不利的傳言……”安舒擦了擦眼淚,語無倫次的說道。
戰羽點點頭,說道:“說我是陽衰之體?可舒姐姐知道我不是,對吧?”
說這句話的同時,他還朝着對方眨了眨眼睛。
安舒大羞,在戰羽胳膊上擰了一下,問道:“少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會和周王府的人發生衝突,而且還殺了那麼多人?”
“哼,周軒那弟弟給我下毒,讓我在女官驗身時出現陽衰之症,最後醜態百出,使我清譽盡毀,功虧一簣,錯失了迎娶七公主的機會,我不殺他,真的是難解心頭之恨!”戰羽以孔徽的口吻,恨恨的說道。
安舒義憤填膺的說道:“是啊,所有人都知道,少爺是為了孔王府的復興才去參加了七公主的比武招親大會,為了這件事,你犧牲了太多,連思思姑娘都可以不顧,可最後呢?孔王府卻人人自危,恨不得和我們撇清一切關係!”
“思思姑娘?”戰羽愣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根本沒有得到孔徽的所有記憶,因為他根本想不起來這個‘思思姑娘’到底是誰。
安舒瞪大了眼睛,問道:“你這麼快就把思思姑娘給忘了?昨天她還來看了你一眼,之後就離開了!我能看得出,她很悲傷,而且憤怒至極!”
戰羽連忙笑了笑,說道:“怎麼可能把她忘了呢!”
“這就好!”
“我父親呢?他怎麼不在這裏?”戰羽再次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安舒再次哭了出來,只見她淚眼婆娑的說道:“老爺被孔王抓起來,送往周家了!”。
“什麼?孔王怎敢?”戰羽大怒。
“少爺,你殺了皇后的親侄兒,她不但將你賜死,還說要株連九族,滅了孔王府!孔家人被嚇破了膽,都嚷着要將老爺抓起來,送給周家,孔王也就照做了!”
即便戰羽已經不是以前的孔徽了,可在聽到這些之後,他依舊怒火叢生,對孔家再無任何好感。
記憶中,當初就是當代孔王孔嘯天親自帶着一些長輩找到孔徽,並且許以諸多利好,極力要求孔徽去參加的比武招親大會。
可失敗之後,他們卻翻臉無情,為了逃避皇室的制裁,竟然過河拆橋,趕盡殺絕,這種做法實在是讓人不齒。
就在他們兩人交談之際,戰羽突然聽到了一陣異響,似乎有大隊人馬朝着此地而來。
“快走!孔王如果知道我還活着,一定會將我也抓住交給周家的!”
安舒點了點頭,她對孔徽總是百依百順,從不曾質疑。
隨後,他們兩人便迅速從別院側門離開,一路上躲躲閃閃,才算離開了孔王府。
不出戰羽所料,剛離開不久,孔王竟親自帶人將那靈堂團團圍住,可最後一無所獲。
滄都是滄玉國的都城,城內極為繁華。
滄都東北角有座私宅,名為‘青宅’,是很多年前,孔徽的父親孔雲花大價錢置辦的。
雖然近幾年來,他們沒怎麼在這裏居住過,可宅子一直有人打理,所以還是比較乾淨的。
戰羽離開孔王府之後便與安舒來到了這裏。
開門的是個頭髮花白的老嫗,當看見戰羽之時,她雙目微凝,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少爺,然後就自顧自的離開了。
戰羽苦笑,記憶中,這老嫗並不簡單,是個武道高手,曾經侍奉過孔徽的母親。
自從孔徽母親去世之後,老嫗便來到了這裏,負責看管宅子。
看着老嫗那佝僂的背影,安舒吐了吐小舌頭,喃喃道:“曲老還是這麼可怕!”
戰羽在她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說道:“莫要亂說,曲老本就不善言,自從我母親去世之後,她就更加的寡言少語了!”
安舒眨巴了一下眼睛,連忙去給戰羽收拾房間了。
不得不說,這小丫頭的手腳實在麻利,一刻鐘之後就將房間打掃的乾乾淨淨。
接下來,他們主僕二人相對而坐。
“唉,聽說皇后這次是真的發怒了,不日之後就要將老爺送上刑場,這如何是好?”安舒滿臉愁容。
戰羽安慰道:“別擔心,後天不就是‘神祭日’嗎?那一天我定然會成為修者的,到時候來自‘大千宗’的上使定然會答應我一個請求,我就請他將父親放出來!只要大千宗的上使開口,諒那皇帝也不敢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