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內病外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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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趙夫人果然應約而來,齊莞親自到大門迎接,趙府就在對面,不過是幾步的距離,連馬車都用不上。
齊莞不是沒有懷疑過趙夫人為什麼這麼爽快就答應幫她們,但不管是為了什麼,只要能治好母親,她什麼都願意給。
何況,就算別人另有所圖,無非是衝著齊家而來,於她何干?她要的,只是母親好好地活下去,其他的都不會在乎。
趙夫人卻不知齊莞在想什麼,要不是聽了別人提起,她還不知道自己家裏對面一直沒住人的別院是京都齊家的,原來還以為又是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望高不看低的勛貴,不過那天她剛回了錦州,在平安廟對齊家母女印象還不錯,又因為那件事,所以才想幫一幫齊莞。
或許在別人看來她這是有攀高枝之嫌,不過她關筱蘭做事一向獨來獨往,不在意他人眼光,別人怎麼說都沒關係。
陸氏因為身體虛弱無法到前面相迎,只能在穿堂等着,見到齊莞領着趙夫人前來,不由仔細打量了一眼,見趙夫人鮮眉亮眼,笑容端莊,頓時心生好感。再走近一看,才發現這位夫人似乎挺眼熟,想了想,才記起上次在平安廟匆匆見過一面,陸氏含笑走了過去,“趙夫人,還要麻煩你過來替我看診,實在是過意不去。”
“齊夫人快別這麼說,我過來這裏,也就是幾步路的功夫。”趙夫人沒有受陸氏的半禮,側身避開了,扶住陸氏的手,笑着說道。
“若不是小女不放棄……我對自己的身體早已經沒希望了,也不知從何處聽說了你醫術高明,這才失禮請你過來。”陸氏看了齊莞一眼,對趙夫人說道。
“我這哪裏能算正經大夫,其實就是以前跟師父學了些針灸術。”趙夫人看了看齊莞,笑說,“我也只能試試,希望能幫到你。”
陸氏說,“我明白,總之,是麻煩你了,我其實已是聽天由命。”
“娘,我相信人定勝天。”齊莞一點都不喜歡聽天由命這四個字,就因為總是寄望老天,她們才會遭遇那麼多不幸。
陸氏笑了笑,和趙夫人並肩走進了房間裏。
今日趙夫人不是來閑聊的,所以坐下之後,也沒多說其他的閑話,便讓自己隨身的丫環拿出墊枕放到桌子上,為陸氏把脈。
齊莞比任何時候都緊張,這也許是她和母親最後個希望了,她真希望趙夫人能夠為她們帶來不一樣的結果。
早在第一眼見到陸氏的時候,趙夫人就看出她臉上血色不足,腳下走路輕飄,是內虛缺氣的癥狀,如今再診其脈象,拘急失養,已經是……
“齊夫人本來身體就有虧損,是生產之後才愈是虛弱的吧。”趙夫人低聲問道。
陸氏點了點頭,“生下阿莞之後,我這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這年代的醫學設備落後,女子生產猶如一腳踏進棺材,許多女子都是因為生產之後落下不少毛病,這陸氏應該是一樣。
“夫人月事可是一直不調?”趙夫人繼續問道。
“時多時少,時有時無。”這屋裏都是姑娘家,陸氏也就直言不諱。
趙夫人收回手,說道,“你這病也不是說沒得治,不過夫人自己也知道,病去如抽絲,只要好好地養三五年,你這身體自然沒什麼問題了。”
齊莞聽了這話,幾乎是立刻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臉龐充滿了驚喜,“趙夫人,你……你說的是真的?”
“是葯三分毒,齊夫人不必要再吃補藥,對身體益處並不多,內病外治,我所擅長的是針灸術,古人有雲,宗氣營衛,有生之常,針灸之外,湯藥至齊,長期以通經脈,調氣血,使陰陽歸於相對平衡,臟腑功能趨於調和,身子才會慢慢地養好了。”趙夫人看了齊莞一眼,陸氏的病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治好的,那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可這時候懂得針灸的大夫並不多,要每天都針灸一次,並不容易。
陸氏說,“只要能將我這身子養好,多久都可以,趙夫人,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趙夫人想了一會兒,道,“那從明日開始,我每日過來替你針灸治療,半個月之後再看看療效,如何?”
“趙夫人,這……太麻煩你了,我真不知該如何感謝你。”齊莞感動萬分,她真的不知要怎麼對這位和她們還算陌生人的趙夫人表達謝意。
“學醫之人本來就該懸壺濟世,我沒結婚……沒成親之前啊,也是跟着我師父到處替別人看病的,你們這樣謝我,我反而不好意思。”趙夫人笑着說道。
陸氏和齊莞都不知這位趙夫人是什麼來歷,但聽她這爽快的語氣,便也沒繼續說客氣話,而是招待了她到外面吃茶。
“吃茶就不必了,今日我有帶針盒來,不如我先替齊夫人針灸一回,你感受一下,怎樣?”趙夫人說。
陸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一切按趙夫人的意思去辦。”
趙夫人便吩咐自己的丫環去準備艾絨,又讓夏竹和迎合準備了酒精,說是要給金針消毒。
齊莞就在旁邊看着,看到趙夫人將一根根如髮絲一樣大小的金針拿出來,用白棉布蘸酒精之後仔細地擦拭,這樣就是趙夫人說的消毒了嗎?
這是她第一次接觸針灸治療,以前不曾見過有大夫使用這方法。
待趙夫人讓母親將衣裳全數脫下來之後,齊莞這才明白為何從來沒有大夫使用這方法,大周朝女大夫很少,幾乎都是男大夫,試問有哪個后宅女子敢讓一個男子看自己無着寸縷的身子?
真的很稀奇……
齊莞突然很感興趣,眼睛閃亮地看着趙夫人的動作,似乎要將這些動作深記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