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求情
周家。
“哎哎哎，你這漢子往哪走呢？沒看見這是哪嗎，還敢朝里走！趁着爺今兒個心情不錯，快些滾開。”
“大哥，俺知道這是哪，俺是來找周家康仁少爺的，還請大哥進去幫忙給俺傳個話。”
“找我家少爺，我看你是瘋了吧。就你這一身打扮，開口就要我給你通傳，我看你是腦子病得不輕，該去找大夫吧。”
那門房話一說完，門口站着的幾個下人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見這些人不相信自己，大牛急得差點沒哭出來，“大哥，俺真的有急事要找周少爺，俺沒有跟您說笑。”
“趁着大爺給你好臉色，就快些滾到一邊兒去，若不然等你的就是一頓棒子！”
“大哥...”
“誰是你大哥，趕緊給老子滾！”
見他們棍棒都拿起來了，沒得法子，大牛隻得退到了一邊兒，眼巴巴的看着周府大門，心裏急得真要哭出來了。
方才他正在家中收拾柴禾，誰知道幾個官兵敲門進來，說是自家公子被關了起來，讓他準備幾身換洗的衣服，說是要帶走。大牛聽得着急，但看他們是官兵，也不好出手，只得乖乖將師中泰的衣服打包好交給對方。最後，還不放心的偷偷跟了過去，直到親眼看到他們的確進了天牢，這才明白自家公子是真的被關了起來。
玉華閣。
“公主”
“小陀螺，你先下去吧，由我來侍奉公主就好了。”
“那好，小杏你照顧好公主，我下去給公主準備點吃的。”
“嗯。”
小杏攙扶着神情漠然的明黛公主坐了下來。
“汩汩汩”
“公主，你先喝點茶吧。”
明黛公主眉頭緊鎖，臉上帶着少有的落寞之色。
“公主，娘娘並不是不想見公主，藍嬤嬤不是說了嗎，娘娘是在忙於後宮的事務，一時騰不出時間。依奴婢來看，公主再等些時日前去，那時娘娘正好也有時間，剛好也可以幫公主啊。”見公主如此，小杏忍不住勸了一句。
“天牢那是什麼地方，若在等些時日，正常人都能被逼瘋了。”
聽公主還在為那壞人說話，小杏氣嘟嘟叫道，“公主”
“好了，好了，真不知道人家怎麼惹你了，讓你這麼記恨他。”
“是，他是沒有惹奴婢，可是他欺負公主了，他欺負公主就是欺負奴婢，他還不如直接欺負奴婢呢，奴婢也能攥起拳頭去揍他，公主心地好，被人欺負了還要幫別人忙。”
見這小丫頭滿嘴胡言亂語，明黛表情有些很不自然，“小杏！你說什麼呢？”
“分明就是嘛。”
被公主這麼一說，小杏眼淚直接便流了出來。
“自從公主回宮以來，跟往日明顯變得不一樣了。臉上沒了笑容，也不再捉弄奴婢和小陀螺了，甚至，甚至連公主最喜歡的蹴鞠也不再玩了。奴婢看在眼裏，痛在心裏。見公主這樣，主子不說，我們做奴才的還能說什麼，只能在心裏默默為公主祈禱，祈禱欺負公主的那個壞人遭天譴，祈求上天讓公主快些好起來。”
“小杏”
看着淚如泉湧的小杏，明黛忍不住紅了眼睛，好在近日她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縱然身上的不適還隱隱存在，可心裏卻已經想清楚該走的路，所以眼眶中打轉的淚珠沒有滾落下來。
“公主不想說，可皇上那麼英明，又怎麼會查不到呢。既然皇上如此做了，肯定是有皇上的深意，公主，就不要再管此事了。”
“小杏你...”
明黛不敢相信的看着小杏，見她頷首點頭，伸出去的手無力地垂落了下去。
“你是何時知道的？”
小杏跪在地上，任憑淚流滿面，“其實，公主回來的第一日奴婢就知道了。奴婢為公主整理換洗下來的衣物，看到，看到那些便明白了一切。只是奴婢看公主忍着一直不說，也就沒有說什麼。”
“小杏，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見到公主對自己笑，小杏寧願看到她是在哭，“公主，嗚嗚嗚...”
三日後。
師家。
“扣扣扣”
“扣扣扣”
“有人沒？”
“有人在家沒？”
聽到外面急促的敲門聲，大牛將桌上的刀劍、夜行衣等收拾好，這才向門外走去。
“別敲了，來了。”
“吱呀”
“周公子？”
看到張大牛，周康仁便一臉着急的追問，“大牛，我聽說中泰兄被關到天牢了，你可知發生了什麼事？”
“周公子，具體生了何事，俺也不知道。俺只知道那日家中突然來了幾名官兵，拿走了公子的幾身衣服。俺跟着過去看，見那幾個官兵的確是天牢的人，便去尋了周公子，可是周府的人不讓俺進去，俺，俺便走了。”
“混賬！待我回去，再好好收拾那幾個狗奴才。”周康仁聽得火冒三丈，但還是會分事情的輕重緩急的，“大牛，你先別急，我這就派人去查探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等有了消息再來告訴你。”
“周公子，俺打算...”
不經意間看到大牛臉上閃現的死志，為防意外周康仁再次叮囑道，“大牛，這件事你一定得聽我的，你家公子並沒有犯事，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於着急，若不然那幾個官兵也不會幫中泰帶衣服啊。所以啊，你就老老實實在家獃著，待我查清楚事情緣由再說。”
坤寧宮。
“兒臣給母后請安。”
“明黛怎麼來了？”
“自從皇上將師大人關押到天牢，明黛日日都會來給臣妾請安。”
“說是請安，又哪知道到底是為了何事。”
待為皇上更衣完畢，皇后這才攙着皇上坐到了卧榻上。
“皇上，您要見公主嗎？”
老皇上笑道，“人都到門口了，朕哪能不見見再走呢。”
皇后掩嘴輕笑道，“皇上這是心疼女兒了。”
“哈哈，是又何妨，朕的女兒朕又豈會不心疼呢。”
“傳明黛公主前來覲見。”
傳令太監一聲高喊后，就見明黛公主從外間蓮步走了進來，小杏在一旁攙扶着。
“兒臣明黛給父皇請安，給母后請安。”
“奴婢給皇上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
“平身吧。”
“謝父皇，謝母后。”
“明黛，近日都在做些什麼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