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談判 (1)
凌逸天拉着秦箏直接上了三樓,電梯裏,兩人的手都緊緊相握。
秦箏能明顯的感覺到凌逸天手上溫熱的溫度源源不斷的傳到她掌心,她不動聲色的抬頭。
視線里充斥着男人堅毅的側臉,他薄唇輕輕抿着,似乎感受到了秦箏的視線,他也側過頭來盯着秦箏。
視線相交的一剎那,秦箏彷彿被滾燙的東西燙到,下意識的看向電梯上跳動的數字。
抵達三樓,二人並沒有立刻出去,凌逸天迅速的脫下西裝外套,罩在他和秦箏的頭上,“讓監控看到不太好,跟着我,別自作主張。”
兩個人身體相距不過幾公分,秦箏的頭微微垂着,剛好貼在凌逸天的胸膛處,男人沉悶的有節奏的心跳,她也能細微的察覺到。
她本身對凌逸天就有一種信任感,所以任由凌逸天摟着她,七彎八拐尋找齊琛在三樓房間的落腳點。
路過一間屋子時,裏面隱隱約約傳出了對話的聲音,仔細聽,是艾森和秦笑笑的。
秦箏瞪大了眸子,抬腳就要踹開那間屋子的門,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凌逸天抱緊了秦箏,大手還捂住了她的嘴。
男人嗓音低沉,響起在秦箏耳邊,“別說話,也別鬧出任何動靜。”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幾秒之後,秦箏因為缺氧面部漲得微紅,她拗不過凌逸天,最終頹敗的點了點頭。
凌逸天則動作嫻熟的將整個頭貼在門邊,裏面說話的聲音也漸漸清晰。
齊琛玩世不恭的對兩個已經淪為魚肉的人說:“艾森啊,凌逸天能給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忠心耿耿?”
艾森壓根沒回答齊琛的話,是秦笑笑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高尚為什麼對你衷心,換個角度思考即可,齊總怎麼這麼蠢?”
她分分鐘都在解讀齊琛的心理,看他面部表情細微變化以及小動作,還有眼神,能推敲出一點點他在想什麼。
“齊總,你在我面前,就跟沒穿衣服的透明人一樣,你狼子野心,想要讓艾森做你的內應。”
秦笑笑拆穿了齊琛,坐在椅子上的齊琛翹着二郎腿給秦笑笑鼓掌。
“不愧是從國外回來的,心理學如此出眾,不過你有一點猜錯了,不是我想讓艾森做我的內應,而是……”
男人玩味的掃視着艾森和秦笑笑,頓了頓又道:“必須做。”
艾森依舊淡定如斯,不知道凌總和秦大小姐以及秦老怎麼樣了。
他沒完成Boss交給的任務,還因為秦笑笑輕而易舉就被齊琛困在了這裏。
秦笑笑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艾森的肩膀,紅唇湊到了艾森的耳邊,“敢不敢和我演一場戲,一場能讓齊琛放鬆警惕,一舉拿下他的戲?”
齊琛也不阻礙秦笑笑的小動作,他轉動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表盤裏映出了這間屋子的監控。
“秦笑笑,別想着玩花樣,這間屋子有監控,你說了什麼,我會實時看到,你以為我不懂唇語么?”
秦笑笑冷哼,“卑鄙!”
齊琛很享受看秦笑笑和艾森這種想幹掉他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
他不耐煩的對艾森低吼,“留給你考慮的時間不多,坐在你旁邊的是秦氏集團秦老的親外孫女,你是凌逸天的特別助理,而凌逸天和秦大小姐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怎麼做,你好好考慮清楚,別一會親眼看着我收拾這個不乖的小女人。”
“不乖的小女人”說的除了秦笑笑別無他人。
艾森咬牙,他痛恨別人威脅他,好在跟着凌逸天多年,還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他抬頭,笑得痞里痞氣,“齊總,要我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你現在還沒資格和我談條件。”齊琛厭惡的說道。
艾森無奈,“那就算了,我就當你沒來過,剛才那些話也當你沒說過。”
耐心,他有的是。
只是身邊這個女人有點麻煩。
門外偷聽的兩個人秦箏雙眼驚恐的張大,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凌逸天,“你的助理要背叛你。”
凌逸天墨瞳沉沉,沒有任何反應。
艾森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已經不是簡單的助理,他們是合作最默契的朋友。
幾秒后他想到了另一種結果,便寵溺的摸了摸秦箏的腦袋,“靜觀其變。”
高尚得知凌逸天脫身的消息,剛好來找齊琛彙報,就看到了門前站着的凌逸天和秦箏。
“秦大小姐,凌總,我正想辦法找你們呢,得來全不費工夫!”
高尚笑眯眯的打開了房門,齊琛看到凌逸天和秦箏的一剎那還有些意外。
高尚開口道:“齊總,凌總和秦大小姐剛好在門外偷聽。”
“來的好啊,看看你信任的人是怎麼背叛你的。”
齊琛站起身,對凌逸天虎視眈眈。
秦箏見到這種禽獸,自己內心的情緒怎麼也無法遏制,抬手就甩了齊琛一巴掌。
聲音響亮,驚到了所有人。
高尚震撼的也說不出話來。
敢在齊總面前囂張之至的人只有蘇玖,因為齊總愧對蘇玖還深愛蘇玖。
秦箏這一下……它分明看到了齊總臉上一點手指印。
秦箏怒目看着齊琛,一字一句道:“我爺爺呢?”
齊琛抹了臉一把,冷笑,“秦小姐脾氣不太好啊,這一巴掌我可是承受的住,不過會讓你還回來的。”
凌逸天懶得和齊琛廢話,不動聲色的把秦箏護在自己的身後,寵溺的說道:“箏箏,打人手疼,這種事交給我來做。”
話音甫落,它就一腳將齊琛踹在了地上,齊琛也不還手,凌逸天居高臨下的看着齊琛,“說吧,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才能放了秦老。”
齊琛被高尚扶着站了起來,他欠抽的要離開房間,“我覺得凌總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根本不是來談判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真以為我拿你們沒辦法嗎?”
高尚領會了齊琛的意思,打開了門,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各位請走吧,我們齊總還要去應酬別的人。”
他們手裏有一張王牌。
就是現在誰也不知道秦老在哪,他們也多的是時間和這群無知的人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