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即將迎來的新生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青雲門弟子才剛剛離開不久,蕭羽正好中斷冥想。
當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躺在旁邊兩張床上的林驚羽和張小凡呼吸平穩但仍未蘇醒,“看樣子他們還真是被嚇壞了。”蕭羽苦笑道。
他打量着四周只見這是一間普通廂房,兩扇小窗,房中擺設簡單幹凈,只有幾張松木桌椅,上有水壺水杯,在房間裏佔了一半地方的,是連在一起的一張大炕,上有四個床位。他現在躺着的就是位於最左邊的那張。至於其他的,張小凡兩人睡在其他兩個上,而剩下的那個被子則疊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在四個床位的正上方牆壁上,掛着一張橫幅,上書一個大字:道!看這樣子,倒像是一間客棧的普通客房,又或是求師學藝幾個弟子共居一室的房間。
“這便是青雲門弟子的房間嗎?挺樸素的,不過也好,這樣才像是修行的人。”蕭羽點評着環境頻頻點頭,他看了眼林驚羽兩人道:“算了,這兩傢伙還沒醒,我就不打擾他們了。”他走下床,疊好被子,推開門,門外別有洞天。
門外陽光明媚,有個小小的庭院,旁邊種着幾棵樹,草叢也有少許,在那草叢中還有幾朵清香小花,怡然開放。門前是個不怎麼高的走廊,但它直通院外,在門前四尺處,有幾層台階,是連着院子和走廊的唯一出路。
“嗯,環境不錯,也很安靜,是個不錯的修習之地,那在那兩小子醒來之前,我就在這裏了。”蕭羽說道,然後再度進入冥想。
可老天爺似乎並不想讓他如願,在將近傍晚的時候,他再度被喊醒了,蕭羽有些不爽的盯着來人,來人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但他反應過來時,內心好像的想道:這不過是個幾歲小孩,為什麼自己會怕呢?
於是蕭羽就在一臉不愉快的情況下被帶走了,當他得知來人是給他介紹青雲門情況的時候,對那人唯一的芥蒂也化為泡影,當那人問蕭羽是否要加入青雲門時,蕭羽沉默了。
他人似乎早知蕭羽是這反應對蕭羽道:“若是你沒有想好可以等你的同伴醒來之後在告訴我們答案。”
蕭羽點頭,然後再和那人交談片刻后回到原本的廂房,四處觀察沒有人之後如同老僧入定般修鍊普智的《大梵波若》,一旁的林驚羽似乎被這光刺激到了眼睛,但他依舊沒有醒來。
第二天,蕭羽睜開雙眸,道:“這‘大梵波若’倒是不錯,不過也只是不錯,和我的天地無霜相比差多了,等我離開這個世界就把真氣全部轉為‘天地無霜’的真氣吧,至於這佛法嘛,之後不是會出現一個天音寺的嗎?就傳給他吧!”
“喲!看你現在精神不錯啊,怎麼樣?”昨天的那名道家弟子如此問道。
“什麼怎麼樣?你是指這裏的環境嗎?挺不錯的。”蕭羽自問自答的說道。
“哈哈,是嗎?”這弟子在那乾笑,就在兩人不知道聊些什麼事的時候,“蕭羽,你也在?”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蕭羽回頭一看—林驚羽醒了,他沒有表達有多驚喜,反而是撇嘴不滿道:“你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不能在這裏了?”
見到蕭羽之後,林驚羽並沒有多興奮,他的眼神有些空洞,蕭羽見此,嘆了口氣,道:“不要問我,我只能告訴你那是真的。”
“我們之後又被這群人救了回來。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兩個的心裏素質不至於差成這樣吧?”
林驚羽不語,蕭羽嘆了口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驚羽,要是我找到仇人了,一定幫你們報仇,現在我們就把仇恨壓在心裏,好嗎?”
林驚羽神色一變,他一把甩開蕭羽的手,一臉怒意的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你不用再說了。”
“可是……”
“就因為那不是你的村子,那裏沒有你的親人,你就可以讓我放棄仇恨?你一個沒有家人,沒有記憶的人憑什麼?”林驚羽的反應更激烈了,他直接對蕭羽憤怒的吼道。
“就憑我是你兄弟!!”蕭羽說道。
林驚羽先是一怔,隨機說道:“對不起!蕭羽,我不是戳你的傷口,我只是……”
蕭羽苦澀一笑,道:“我沒有讓你放棄仇恨,只是你現在沒有這個能力,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提升自己的能力。”
蕭羽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有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和小凡,我的記憶恢復了一點。”
林驚羽驚訝的看着蕭羽,道:“真的?”
蕭羽:“嗯!其實我那模糊的記憶告訴我在遇到你們之前,我也經歷過和草廟村慘案差不多的事件,在看到草廟村的樣子后我才沒有和你們一樣昏迷過去,很有意思吧?而且我還知道了一件事,原來我自小無父無母,可笑,原來我一直渴望的愛從來都不存在。”說到這,蕭羽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蕭羽,別說了!我們是兄弟,有什麼事和我和小凡說,我們一定會幫你,復仇我聽你的!”現在反倒是林驚羽安慰起了蕭羽。
蕭羽抹去眼淚,道:“是的,我們是兄弟!”雖然對於失憶一事他的確撒了慌,但他說的內容都是真的,所以他也沒什麼好愧疚的。
兩人就這麼有一下沒一下的聊天,直到青雲門的弟子來叫他們才做罷。
也不知過了多久,廂房內的張小凡霍然驚醒,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大口喘氣,雙手捂着小胸口微微顫抖,他在昏睡過去的時候,腦中滿是兇惡鬼臉,鮮血白骨,總之就是噩夢連連,現在雖然醒了仍后怕不以。
他緩緩爬下床,穿上鞋子,一步一步向房門走了過去。門虛掩着。從門縫中,若有若無地有風吹進,涼絲絲的打在他的臉上。
他的內心十分緊張,天真的他直到現在還期待着這個悲劇是一場夢。
他走到門口做個深呼吸,咬咬牙一把推開門,門外的陽光刺激着他的眼睛,使他只能眯着打量四周,當他看見外面的環境時,他的心,卻一下子落到了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