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拉滿仇恨值
“他們都是胡說八道的,你怎麼可能不是我女兒!”蘇夏至擔心年糕想岔了,安慰道,“你小時候最愛跟我一起睡覺了。”
“是嘛?”年糕伸手抱住蘇夏至,與此同時,她的匕首刺進了蘇夏至的腹部。
年糕踉蹌地後退了兩步,落荒而逃。
蘇夏至捂着受傷部位,額頭冷汗直冒,她望着年糕遠去的背影,耳邊恍惚間響起當初無量大師說的話來。
“你會不會救一個可能會殺死你的人?”
蘇夏至以前還讓徐荷花盯着點年糕,可後來覺得這實在是沒必要,年糕不過是個小孩子,以後長大就嫁出去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年糕會對她下手。
蘇夏至腿腳發軟,她捂着肚子靠站在樹邊,粗喘着氣,想着該怎麼解釋自個被捅傷的事,可她太累了,眼皮逐漸耷拉下來了。
京城顧家。
房星棋坐在屋內,正跟着溫恬下棋。
溫恬在京城的名聲已經臭了,平日裏那些大戶人家的太太不願意跟她往來,她只能到房星棋這邊消遣,畢竟房星棋是她一手提拔上來的。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死沒死。”溫恬落下黑子,抬眼看向房星棋,“你這次要是失敗,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溫恬之前讓房星棋對付蘇夏至,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房星棋派去的人每次都失敗,溫恬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若不是蘇夏至對她下手,她又怎會嫁給一個變態?
梁江每次跟她同房,都會用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每次她身上都會帶些傷。
“這次出手的是年糕,也就是蘇夏至從小養大的女兒。”房星棋將臉邊的碎發攏到耳後,她是可以派很多殺手對付蘇夏至,但是那些殺手可能還沒有進村子就被許城派過去的人攔住了。
人最不可能防備身邊的人了。
年糕並非蘇夏至親生女兒,對房星棋來說,年糕就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棋子,她只要稍微挑撥一下,年糕就會對蘇夏至下手。
畢竟,沒有人能接受自己一直是被仇人養大的。
“一個小姑娘罷了,她真的能行?”溫恬總覺得房星棋這招不靠譜,還不如她花錢買兇靠譜的多,只不過她手裏頭並沒有多少銀子,不然她就出手了。
她以前在溫家不愁吃穿,從不為銀子發愁,現在每日除了防變態還要想着賺錢,不然她的生活維持不下去。
畢竟,她在外頭還養了三個可人的小男、寵,在夫君那兒受的罪,正好讓三個小男寵伺候她。
“夫人,您信我就是了。”房星棋說著,落下白子,“她這次必死無疑。”
“你每次都這麼說。”溫恬早就習慣了房星棋的敷衍之術,不過她也知道許城的能耐,想要殺死蘇夏至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跟你說,我前天去寺廟的時候,正好瞧見無量大師,無量大師長得可真俊,比我莊子裏的那三個小郎君俊多了,你有法子能讓我跟他那個嘛!”
溫恬衝著房星棋擠眉弄眼,京城大家族的女人外面大都有小白臉,有錢女人的快樂,她一開始也不敢養,後來瞧着人家都養了,也便養了,不然顯得她太落伍了。
“無量大師?”房星棋聽說過無量大師的名頭,但是並未見過他。
“無量大師若是個普通男子,定然有不少姑娘家倒貼上去,可惜他是個和尚,”溫恬一臉的可惜,若是她能跟無量大師歡好,這事兒她能在外面吹許久呢,“你能不能幫我算算,無量大師之後會出現在哪裏,事成之後,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仇,是要報的。
美男,也是要勾到手的。
溫恬對於自個的人生目標規劃的很清楚。
“無量大師?”房星棋依舊記得夢中的無量大師喜歡上蘇夏至,為了蘇夏至而還俗,但是無量大師在蘇夏至嫁給顧棉那一天還俗,也就是那一天,無量大師被皇上下令處死,“他,還算的上大師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溫恬不解道。
“出家人應該六根清凈,無量大師心底可是藏了個人,”房星棋眼珠子骨碌一轉,心思一轉,“行了,咱們還是別說他了。”
無量大師是大夏國皇上親自封的國師,即便改朝換代,無量大師在民間的聲望依舊不減,老百姓都將無量大師看做是神仙。
“你還是跟我說說吧,”溫恬迫不及待地問道,她到時候就按照無量大師喜歡的人去裝扮,定然能得到無量大師的真心,“說不定我就能跟無量大師在一起了。”
房星棋心底滑過一絲嘲諷,她覺得溫恬就是痴心妄想,不過她並不會打擊溫恬的積極性。
“聽說無量大師喜歡的人也是蘇夏至。”房星棋猶豫地說道,夢裏她瞧見無量大師跟蘇夏至二人因為瘟疫走的近,無量大師也正是因為那場瘟疫才喜歡上蘇夏至。
只不過讓她困惑的是,為什麼無量大師現在對蘇夏至沒有感情了?
“啪!”
溫恬氣急敗壞地打飛了桌上的棋盤,黑白棋子混在一起落在地上,憤恨地說道:“怎麼又是她,無量大師怎麼可能看中她,你哄我?”
一旁站着的丫鬟忙跪在地上撿起子,溫恬瞧了,一腳踹在了丫鬟後背上,還沒解氣,眼睛一瞪:“你在哄我?”
“沒有。”房星棋面色如常,她根本不怕惹怒溫恬,想着夢中跟現在的東西有很多不一樣的,比如本該成為皇后的她,現在還被囚禁在顧家。
溫恬也冷靜下來,房星棋只有預測許城和蘇夏至的時候會出現錯誤,其他時候都算的特別准。
難道無量大師也喜歡蘇夏至?
“給那孩子的刀塗毒了吧!”溫恬臉色陰森,輕抿着唇角。
“已經塗了。”房星棋看向溫恬,不確定地問道,“那毒真的沒有解藥嗎?”
“沒有。”
許家大楊村。
蘇夏至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腹部的傷口已經被包紮過了。
許城陰着臉坐在床邊,年糕已經被他關起來了,許家已經請了五六個大夫了,卻無人能解蘇夏至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