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貪心團伙來掘坑
濃密的森林遮天蔽日,在山中已然尋找半月的幾人,只見前方突顯一座光禿禿的石頭矮山,雖是矮山在眾人眼中也顯得高大宏偉,這矮山上寸草不生,遠處看去,宛如整整一塊巨大的石頭。
本來今日艷陽高照的天氣還算暖和,可被樹木遮住陽光的矮山邊上,卻涼風習習,吹到老黑身上陣陣發抖,免不了又是嗷嗷幾聲怪叫。
蘆半仙一手持羅盤、一手拿着本散發著腐敗氣息的卷冊,在面前山壁前盤旋半天,開口說道:“據書上所說,這石山內部和下邊應該都是空的。但你們看這石山,完整一體並沒有任何開口。”說罷低頭四處尋找起來。
候三狐疑的說道:“你這傢伙賣什麼關子?難不成還讓我們學愚公,鑿山不成?”
便宜和尚說道:“還不是你這猴兒,非要聽着廢物瞎白活,這明明就是一個超大號的石頭蛋,怎麼還成了大墓了?正好我也餓了!把那黑狗殺了烤肉吃吧,吃了也好有勁兒回去繼續挖咱的坑。”說罷笑着朝老黑招了招手。
聽不懂人話的老黑,看見這禿子向著自己一陣微笑,傻狗以為是好事兒,晃着狗頭跑上前去,扒在禿子腿上蹭了蹭,搖着尾巴又舔了幾下。這禿子踹開老黑一把掐住了狗脖子,另一隻手伸出來抓着狗嘴,順勢發力就要擰斷。
突然矬子蹦起老高,朝着禿頭又是狠狠一巴掌:“你他媽個吃貨,你要敢把黑狗弄死,小心我把你那禿頭撅下來。”
禿子壓抑已久的怒氣終於發作了,抓着老黑就往矬子身上扔去,緊接着飛起一腳向著土耗子踹去。矬子身子一扭避開老黑,往後又是一蹦躲開來腳,抄起背後鏟子向著禿子跑去。
一旁劉慶見勢不對,大怒,一把抓住矬子小腰扔了出去,又是過來彎腰一把抓住了禿子腳踝掀倒在地。
禿子不敢生老大的氣,站起身來對着矬子說道:“別以為和尚怕了你,你那麼大本事,怎麼不去把山鑿開看看。”
包中拽着躲過一劫的老黑,對着眾人說道:“鬧什麼鬧,人家蘆大爺又沒說讓你們鑿山,看他低頭徘徊應該還有什麼門道。”
候三看到遠處的蘆半仙,就要脫離視線大急,說道:“不好,這廢物要溜。”說著飛身就要去追,卻被劉慶大手一把抓了回來,對着候三輕聲說道:“他跑不了的,咱再看看他還能折騰些什麼。”
前邊蘆半仙好像什麼都沒聽到,仍然低頭尋找着。突然愣了愣,往後退了幾步站在那裏,說道:“沒錯啊!應該是這裏啊?”又扭過頭來對着眾人喊道:“耗子,你過來挖兩鏟試試。”
土耗子看了看老大,見他點頭答應,這才來到蘆半仙旁邊挖了起來。別說,這土耗子果真名不虛傳,巴掌大的短柄小鐵鏟向著地上用極為詭異的速度刨去,頓時塵土飛揚一個小坑出現在眾人眼前,不多久坑邊已被土堆的滿滿。
盞茶功夫這坑已有半丈深,土耗子一個竄身蹦了出來,蹲在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日你蘆大爺的,這貨就是個騙子。害的我刨了半天狗屁沒有。”
一旁便宜和尚怪笑着說道:“怎麼沒有狗屁了,你想要我讓老黑送一個給你啊!”說罷拽着老黑尾巴,狗屁股向著矬子晃了晃。這老黑還真聽話,當真就是噗的一聲。
土耗子聽見這等諷刺,頓時也不覺得累了,蹦起來就要與賈亮大幹一場。這次大手劉慶卻是不管了,任憑二人嚇折騰,對着蘆半仙問道:“不對啊蘆大爺,這地下什麼都沒有啊?”
蘆半仙閉着眼睛晃着腦袋想了想,開口說道:“不會有錯的圖上寫的就是這個地方,不行再挖深些看看。”
劉慶回過頭來看了看打鬥正酣的二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見雪裏肉包想要上去勸架,趕緊攔住了說道:“讓他們折騰吧?今天非讓他倆打個痛快不可,包子你下去刨坑。”
聽到老大讓包子挖坑,一旁候三幸災樂禍的偷偷笑了笑,劉慶見了瞪了一眼,過去就是一腳把其揣入坑中說道:“讓你猴兒幸災樂禍,快點挖。”
雖是二人挖坑,可這二人的速度卻還沒矬子一人挖的快。半個時辰過去,那便宜和尚渾身僧衣被扯的一綹一綹,禿頭上也青一塊紫一塊。本就挖了半天土的矬子,經過這番折騰更是一身大汗,鼻青臉腫的。
打累了的二人面對面蹲在地上,氣喘吁吁的你瞪我一眼我罵你一句,久了變成了嘮家常似得你來我往,再後來竟搭着肩膀笑着稱兄道弟起來。
“你倆打夠了是吧?打夠了該我了。”大手劉慶不由分說,上去一把抓住了便宜和尚的脖子拽過來,夾在了腋下另一隻手向著禿頭咚咚敲去。一旁矬子見了笑的差點沒蹦起來,只見聽到笑聲的老大突然扭頭看向自己,頓覺不妙,笑容一下子定在了臉上,扭頭就要跑。可這劉慶功夫果真了得,把禿子扔入坑中,又是大手過來一把掐住了矬子小腰,另一隻手如同大人打小孩兒般向著屁股打去。打的矬子嗷嗷怪叫,也被扔入坑中。
矬子揉了揉屁股,看向坑底,彎腰在坑底摸了摸,大聲說道:“不對,別挖了。”
眾人向著土耗子看去,只見他兩指搓着些許土灰,說道:“這下邊有油。”又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是屍油。”說罷眾人一起看向了蘆半仙。
一旁蘆半仙卻是大喜說道:“沒錯墓道是在這裏了,屍油是這墓道的第一層屏障。卷中所寫,這屍油是為了隔絕外界天地靈氣所設,如此怕靈氣進入,想這大墓定是世間極陰之地。如不出所料這屍油有三尺深,繼續挖吧!”
再向下挖去,腐敗屍體特有的惡臭散發開來,頓時整個森林都瀰漫著一種讓人說不出感覺難聞至極的氣息。趕緊尋來布條,卷吧卷吧塞入鼻孔,不久,用嘴呼吸的眾人只覺得滿嘴都是黏糊糊的,粘在嘴裏想吐也吐不出來。
可這老黑卻不覺得氣味難聞,趴在坑邊伸着舌頭一個勁的搖着尾巴。
越挖越覺得泥濘,這泥濘黏住鐵鍬,只更覺得鍬柄沉重許多更難挖了。土耗子挖着說著:“這得多少屍體才能有這麼多油啊?看來這墓中主人來頭定然不小。”
“也不用多,一百來號包子這樣的胖子,應該就夠了。你聞聞這氣味,簡直和包子身上的如出一轍。”候三這樣說道。
便宜和尚說道:“胡說,人家肉包是這個味兒嗎?肉包那是撒了孜然的臭豆腐味兒。”
包子聽了,從坑底抓起兩把向著二人臉上抹去。煳了一臉屍油的二人,只覺得眼睛刺辣辣的疼,趕緊拿手擦拭,可不擦還好,一擦更是油膩難受,臭味透過被塞的鼻孔直鑽入腦,噁心的二人對着包子就要下手。
這包子見勢不妙蹦起就逃,怎奈坑邊劉慶上來就是一腳,踹的胖子一屁股坐在坑中,和尚二人對着包子就是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