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貓玲兒----止末(忠義篇)
看守所是一所看守精神異常兒童的容所,此次死的也是一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但止末卻沒有出現像對泉邊男孩的不忍,只熟練輕巧的得出男孩的死亡情況。
然而兇手還未能判定,為了進一步了解案件真相,止末與檢察官等人暫時留在了看守所中。
三
少年初長成,溫潤恰如風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溫瀾潮生
一天,止末剛從床上坐起,便看到一個披着單薄的外套,身穿牛仔褲,帶着低帽的小男孩端着水進來。
“你是誰?”止末止住了他的腳步。
“小姐,我叫方忘,是看守所的整改兒童之一,受指令來服侍小姐。”
“我不用人服侍。”止末起床,欲讓方忘離開。
“小姐請讓我留下吧,我會很勤快的做工的。”男孩抬頭有絲乞求的看着止末。
止末看着帽子下男孩孱弱卻純美的面龐。
“不留下,你們會怎麼樣?”
止末皺眉的看着似拚命抓住救命稻草的方忘。
方忘垂下眼眸:“在這裏沒有用的人就沒有飯吃。”
“現在的時代他們還在壓榨童工嗎?”
“我們犯了罪。”
“你犯了什麼罪?”
“我不知道。”方忘眼裏現出一絲迷茫。
止末一看,便知方忘並非精神異常的兒童,這個看守所到底隱藏着怎樣的黑暗?
止末留下了方忘。
方忘每天都會為止末端水,做些細碎的工作,止末曾多次阻止他的工作,但他依舊執着,讓止末對自己使喚童工的行為有些不齒。
“你為何總戴個帽子?”陽光和煦的早晨,止末對着正擦着桌子的方忘問道。
方忘十分懂事乖巧,做完工作后並未查看桌子上的,止末故意放的驗屍報告,只是安靜的離開,沒有一絲逾矩。
對於止末暗中設下的考驗,他都一一通過。
讓止末對他有了絲絲喜愛。
是湊巧嗎?
“回小姐......”
“你可以叫我姐姐。”止末打斷了方忘的話。
方忘有一絲猶豫:“我身體比較弱,怕吹風。”
“我看帽子的好處就是防止你的美貌遭人窺探。”知道方忘沒有說實話,止末也沒有多問。
微微調侃卻讓方忘把頭垂得更低,帽子的遮蓋,讓止末看不清方忘的表情,但卻堅定了止末要幫方忘洗脫罪名的信念。
那之後,止末便夜以繼日地收集看守所的犯罪線索,終於集齊了看守所虐待童工肆意妄為的證據。
明天她會將所有罪有應得的人送上斷頭台!
四
夢中一見參差是
凜然生氣
不應堪此
是非曲直空難辨
少年眉月怯語道分明
在極度疲累中止末淺淺的睡了過去,朦朧中止末感覺到臉頰上有一絲濕潤蠕動,睜開眼,猛推開正輕輕吻着她臉頰的方忘:
“你做什麼?”
止末皺緊眉頭地看着膽大包天的方忘。
難道自己一直都看錯了嗎?
止末臉上未顯露出被侵犯的怒氣,但滿臉生冷氣息,卻足以凍僵三尺之內的方忘。
方忘沒有說話,卻在止末驚訝的表情中緩緩脫下外套,繼而是牛仔褲……
今天的方忘沒有帶着帽子,純凈無邪的面龐,足以引起每一個女人將其永遠珍藏的慾望。
止末壓下心中的犯罪感,命令似的開口:“穿上衣服!”
方忘未有動作,止末便將赤裸的方忘抱上床,用被子裹住,但下一秒卻見方忘掉下淚來:
“我,以為你也喜歡……”
止末眼眸一閃:“誰教你的!”
方忘依舊沒有止住眼淚,止末為方忘擦去眼淚,聲音放柔:
“他們有人對你這樣做過嗎?”
止末心中有一絲矛盾,既想得到方忘確定的答案,便可為看守所加上強姦罪將其連根拔起,但又希望方忘沒有遭受過那樣的虐待。
方忘眼淚流的更凶,讓止末瞬間明白了方忘說不出的苦楚,將其擁入懷,有一絲愧疚自己的錯怪和冷若冰霜。
她不會讓他白白受苦的!
很快方忘便掙脫止末的懷抱,似乎害怕自己骯髒的身體會弄髒止末。
那樣的自卑刺痛了止末的眼和心。
“姐姐聽我說,我實際上已經死了,在很久以前,被看守所的舊址知縣府的知縣凌辱致死,我的屍身被扔到雲澈山一個洞口的清泉內,清泉里的一絲靈力,讓我的屍身得以保存最初的模樣,並讓我的靈魂逃去消散的命運,盤繞在這所看守所里,之所以一直戴帽子,是因為我懼怕過多的陽氣侵襲我身上的陰氣......”
止末雙拳緊握:原來他早已承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瘋狂凌虐!
想到自己早先遇到的不堪入目的洞內男屍,止末只感覺痛到無法呼吸。
“姐姐,我知道你要走了,但我無法跟隨你,所以我才會這麼做,對不起,做了姐姐討厭的事情。”
方忘眼裏現出濃烈的悲哀,止末也感覺到自己對方忘有一絲難以割捨的感情。
如何可以拯救方忘呢?
止末突然腦光一閃:貓玲兒!
很快止末便將證據交給了檢察官,將犯人收緝歸案。
止末帶着方忘來到了西邊的洞口,將已整理好,靜靜躺着的古裝小男孩的屍體放好,拿出了貓玲兒……
拜託了,讓阿忘活過來!
一陣綠光閃過,只見原地再無三人的蹤跡。
滴滴滴清脆的滴水聲讓止末睜開眼來,看着躺在自己旁邊的“屍體”,有着淺淺的呼吸聲,止末慶幸貓玲兒有了效果。
方忘眼眸緩緩睜開,燦若星辰:“姐姐成功了嗎?”
“成功了。”
止末將臉頰貼近恢復真正身體的方忘的臉頰,平日冷淡的臉上現出一絲憐愛...
五
白鶴重來人換世
凄涼一樹梅花發
春風歸留誰家物
流光當時照我還
走出洞口,止末驚詫的發現,自己與方忘竟置身於古代之中,待方忘明白,現在的時代正是幾百年前自己生活的年代時,頓時臉色慘白,迅速蹲下,抓起泥土往自己臉上抹去。
止末止住了他古怪的行為:
“你怎麼了?”
“姐姐,現在正是知縣的任期,他好男色,無論大小,我怕他又來抓我,連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