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這孩子的爸(045)
045
珍珠選擇了熬婚,自然就得學會忍耐,學會容忍。對於大牛與那女人的交往,她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再追問,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她只是關心工程上的事,關心什麼時候能拿到錢。大牛回家了,她多抓一把米,多炒一個菜,做好飯吃不吃由他;大牛出門,她也不再問他幹什麼去,好像有他沒他無所謂。
這樣地過日子,心裏當然很苦。可再苦也要熬下去呀!
珍珠忍氣吞聲的這種態度,讓孟大牛心裏特別輕鬆,甚至於得意忘形。
他想,他有兩個女人、兩個家了,外面一個,裏面一個,他想回哪個家就回哪個家,想抱哪個女人就抱哪個女人!兩個女人對他都服服帖帖……這真是神仙過的日子啊!
太陽從女人河東頭升起,又從女人河西頭落下,日復一日。日子就像坐在翹翹板上,有驚無險地一天天過下去。
這天,孟大牛接到一個電話就急着往外走,珍珠也不問他去哪裏――問也是白問,他會說我去“小三”那裏呀,你去不去?一句話噎死你,氣死你。
大牛現在說話是謊話連篇,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不過,今天大牛的確是去情人宋雲琴家裏。
電話是宋雲琴打來的,她在電話里告訴大牛自己的預產期到了,叫他趕緊過去把她送醫院。
宋雲琴的家在臨河城南郊一個叫鴨湖的村子裏。而孟家渡在臨河北岸,兩地相距十多公里。
大牛開着面霸車一路狂飆,十幾分鐘后就趕到了宋雲琴的家。
他當然不是第一次來鴨湖村,也不是第一次走進宋家門。但鴨湖村人看見出現在村裡,依然是那種陌生、詭異的眼神。這種眼神總讓大牛不太舒服,不很自在。
大牛把車停在宋家門口,打開車門下車,撇開從各個角落射過來的怪異的目光,向門裏走去。
宋雲琴挺着一個大肚子在門口迎接他。
屋子裏沒有男人,只有宋雲琴和她的母親。
老人客客氣氣地說:“真是謝謝你啦!這大老遠地趕過來……怕是還沒有吃過飯吧?”
大牛說吃過了。然後看着宋雲琴的大肚子,問到醫院去的東西是不是準備好了。
宋雲琴深情地望着大牛,點了點頭,嬌滴滴的說:“牛牛,我有點怕……”
大牛走過去,攬住她的肩膀說:“有什麼好怕的?有我呢!”
宋雲琴用手摸着肚子說:“你當然不怕,又不是你生孩子!都怪你……”
宋母看着二人如夫妻一般恩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催促着快點上醫院。
於是,三人上車。
大牛開車把宋雲琴送到臨河市人民醫院,又攙扶着她送進了婦產科,然後又屁顛屁顛地跑去辦手續,大冷的天卻忙得滿頭大汗。
陪同前來的宋母,看着這個不是女婿卻勝似女婿的孟大牛,心裏一陣陣感激。她不知道自己這個不聽話的女兒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老公坐了牢后又碰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大牛滿頭是汗地拎着辦好手的單子走進病房,老人趕忙叫他坐下,並撕了一段衛生紙遞給他擦汗。
大牛一邊擦汗一邊問宋雲琴:“怎麼樣?肚子還痛不痛?”
宋雲琴向他拋媚眼,抿着嘴笑眯眯地說:“痛又咋樣,不痛又咋樣?你又不能幫痛!”
大牛“嘿嘿”地傻笑,說:“那是。”
鄰床的一個產婦對着宋雲琴誇讚說:“你老公可真不錯啊!這麼關心你,心疼你。”
宋雲琴甜蜜地笑笑,學着大牛的語氣說:“那是……”
大牛低下頭,好像是害羞似的看着地面。
宋雲琴被送進了產房,大牛和宋母坐在產房外等候。
大牛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比宋母還着急。
產房裏傳出嬰兒墜地的“哇――哇――”聲,大牛比宋母還激動,喜形於色地告訴宋母:“聽,生了!生了……”
聽說是個男孩子,大牛激動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雙手捂着臉像要熱淚盈眶似的……
兒子!他又有了一個兒子了……
儘管宋雲琴對這個孩子的生父模稜兩可,一會兒說是他的,一會兒說是她那個坐牢的丈夫的……可大牛認定就是自己的。
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他與宋雲琴相識也快一年了啊!這顆種子也許就是他和宋雲琴第一次*時播下的呢!
孟大牛坐在椅子上,想起了他與宋雲琴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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