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

宴會

走吧。”在他們鬧的時候,商三官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杜衡滿意的笑了笑。三官本來就聰明,自己稍微一提醒,她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賢傾殿內,‘商士禹’面無表情的正坐着,讓人猜不出他的喜怒。

底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面色不耐,見‘商士禹’不管,膽子大了起來。

“怎麼回事?哪有讓父親等子女的道理。”

“少宗主未免太狂妄了!”

“何止是狂妄,分明就是不把商氏放在眼裏。”

“吃裏爬外的東西,估計眼裏只有岐山了!”

“......”

他們的話越來越難聽,也越來越大聲,彷彿是在故意說與‘商士禹’聽的。

“少宗主到!”門外傳來嘹亮的通報。殿內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們只是依附商氏的小門小戶和一些家僕,哪裏敢當著商氏少宗主的面子說那些話。

“怎麼不說了,剛剛不是說的很開心嗎?”修士的耳朵總是比別人靈敏些,再加上她故意在外面站了許久,該聽到的一字不差的全部進了耳朵里,剛進大殿便嘲諷道。

看着商三官身上的商氏弟子服,‘商士禹’意外的看了一眼,隨即笑道“果然,還是咱們商氏的弟子服更適合你!”

“我是商氏的少宗主,不合適還有誰合適!”商三官冷冷的迎上‘商士禹’的目光道。

剛坐到位置上的杜衡擔心的看了一眼商三官,她的話說的太過了,果然還是忍不住。‘商士禹’絕對已經開始懷疑了!

正如杜衡所料,在商三官說完那句話之後,‘商士禹’的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而商三官卻沒有發現絲毫的不對勁,只是用目光掃視着大殿的每一個角落,卻始終沒有發現靳柯,不禁有些着急了,“靳叔叔呢?他怎麼沒來?”

“哦,他病了,我讓他在偏殿稍作休息,馬上就出來!”提到靳柯,‘商士禹’似乎很開心,語氣輕快的道。

一處角落裏,三個黑影在小心翼翼的討論着什麼。

“是這裏嗎?”大喜道。

“扶桑殿一直是他的住處,應該不會變。”王子柬貼着牆小心翼翼的道。

“我們怎麼進去?”二丫看着防守嚴密的扶桑殿皺着眉頭道。

三隻鬼抓耳撓腮了半天也沒想出一個辦法,這商氏的防守也太嚴密了,三步一哨五步一崗的,還有各種驅鬼的靈符。他們三個費了半天的力氣才堪堪到了‘商士禹’的寢殿,這到了門口又進不去了!

“要不用老辦法,聲東擊西?”大喜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了,便道。

商氏內全部是修士,又有靈符傍身,只要他們一靠近就會被發現,最好方法就是將這裏攪得一團糟。

“靳叔叔!”看着從偏殿走出來的人,商三官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的喊道。

靳柯面帶着笑容向商三官行了一禮道“少宗主。”

聽到這話,商三官的表情有些錯愕,臉上的激動在一瞬間消失,試探的走了過去“靳叔叔病了?”

“是小病,有勞少宗主挂念了。”靳柯依舊很客氣道。雖然語氣極盡溫柔,但是卻疏遠客套。

“少宗主還是不要過來了,病氣沾染到您就不好了!”看到商三官快要走到他的身邊,靳柯趕緊退後了一步道。

“病氣?”商三官的腳步猛然停了下來,冷漠道。說完竟直接大步的走到他的面前,要拉他的手腕。這一動作無疑引起了軒然大波。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商士禹’的眼神明顯不悅了起來,直接道。

可是商三官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不由分說的摸上了靳柯的脈搏。許久,他疑惑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看出點什麼。

脈搏沒有問題,很正常。臉和靳叔叔的一模一樣,身材也一樣,甚至連脖子上的痣都一樣,怎麼可能。他明明不是自己的靳叔叔,為什麼?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商三官不可置信的後退着。

“是你對不對,是你把靳叔叔變成了這樣,對不對!”商三官突然用手指着主位上的‘商士禹’嘶吼着。

“三官,這是你對父親說話的態度嗎?”‘商士禹’看着瀕臨瘋狂的商三官,擺出了家主的氣勢。

“你根本就......”盛怒之下的商三官喪失了理智,脫口而出。

杜衡絕望的閉上了眼睛,三官果然還是太衝動了,今天看來要折在這裏了,真是可笑,像他們這樣跑來送死的,估計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吧!祝鶚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失望的皺了皺眉頭,看來杜衡對她還是太放心了。不過在場反正都是一群雜碎,要是動起手來殺了也沒有什麼不對吧!。

聽到商三官的話,‘商士禹’露出一絲得逞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這麼一句,她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可是這句話在中間的時候突然出現轉折“你根本就......沒有關心過我!算什麼父親!”商三官喘着粗氣狠狠的喊道。

霎那間,大殿內鴉雀無聲。其他人是因為商三官說出如此大孽不道的話而震驚,杜衡則是被嚇得差點停止了呼吸,獃獃的望着站在殿中央的她。

‘商士禹’沒想到她會轉變的如此之快,一絲的疑惑在眼中閃過。難道她真的不知道那件事情?

此刻的商三官只覺得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剛才的她太衝動了,還好制止住了,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

“三官還小,是我這個做師叔的沒有管好她,先自罰一杯,”杜衡壓住自己內心的驚濤駭浪,面色平靜的舉起一杯酒道。

“無妨,三官自小在岐山長大,是我的關心不夠,她這麼說情有可原。”‘商士禹’不是傻子,杜衡在混淆視聽,而他又需要一個台階下,自然客氣道。

若是平常的岐山弟子敬酒,‘商士禹’自然是不用管的,但是杜衡搬出岐山師叔的身份,他不接便是看不起岐山,關係到兩派之間的和諧,自然恭恭敬敬的領了這杯酒。

在他們兩個一唱一和之下,這件事算是過去,商三官驚魂未定的回到了座位上,心虛的看了杜衡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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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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