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愫

情愫

看到這般情況,祝鶚毫不猶豫的趕了過來緊緊的抓住了杜衡的手,想把他往上拉,卻發現杜衡的腿死死的被怨氣咬着。鮮血不斷從杜衡的腿上冒了出來,順着怨氣化出的嘴裏流進他的身體裏,進一步刺激了怨氣,越發死命的拖着杜衡不放,情急之下誰都沒注意,一絲怨氣從杜衡的傷口滲了進去。

“鬆手,快鬆手”,杜衡忍着腿上的疼痛沖祝鶚喊着,他可不想把這小子也拖下去。誰知道祝鶚根本不理會杜衡的話,反而抓的更緊了。

“我讓你放手,聽到沒有,你聾了啊”,這樣僵持着根本不是辦法,祝鶚撐不了多久,眼看着祝鶚就要和自己一起被吞噬。

“你丫的趕緊閉嘴吧,廢話怎麼那麼多”,商三觀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用腳倒勾着劍,雙手抓住了祝鶚的另一隻手罵道。贏文爻和岐山一眾弟子也紛紛御劍而來,瞬間劍光四射,全向怨氣飛去,砍得怨氣一陣翻滾。暫時吃不了杜衡,為了保命,只好鬆開了咬住杜衡腿上的嘴。然後將全身的觸角收了回去,團成一個龐大的墨水團,準備逃走。

贏文爻命令弟子將杜衡送了回去,又重新飛了回去,準備截殺怨氣。祝淵一看自己的兒子差點被吞了,黑着臉也沖了上去,周台道因為傷的重,躺在一邊無法作戰,再說天樞閣本就不善武鬥,去了也是添亂。倒是商士禹看見其他掌門紛紛出動,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會兒才飛了過去。

那怨氣很聰明,不與他們硬碰硬,到處的翻滾,躲避劍氣。宮夢尋每次將他的身體砍斷一處,他總是尋着機會再將其撿回來融合起來,這種成型的怨氣是最難以斬殺的。除非將其封印不讓他有融合的機會,再用神兵法器將他攪碎,方能將其滅絕。

“祝鶚,借你靈力一用”,杜衡看到上面的人打的吃力,腦中生出了一個辦法。

“好”,祝鶚回道,然後把手放在杜衡的小腹上,緩緩的將自己的靈力傳入杜衡的體內。杜衡雙手飛快的在空中畫著符咒,隨着祝鶚靈力的不斷輸出,一個乳白色的符籙在空中由簡到繁,由小到大,直到完全成型。等到時機成熟,杜衡將其一掌推了出去,瞬間包裹在那怨氣的身上。

怨氣被束縛住了,身體開始不斷翻滾着,不一會兒竟散發出一股糊了的肉味,帶着一股子惡臭。宮夢尋見怨氣被包圍住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的劍狠狠地插入到怨氣的身體裏,默念口訣,催動劍氣,霎時間白光閃過,刺的人睜不開眼睛。等到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怨氣早已經化為灰燼。宮夢尋也持劍從半空中緩緩的落下,那姿態猶如救眾生於水火的戰神。周圍的弟子皆是一派敬仰之色,只有祝鶚眼裏閃着不屑,諷刺的一笑。

“黑烏鴉,手放哪呢!”

“我在幫杜衡輸送靈力”,祝鶚挑了挑眉,理直氣壯的說。

“你騙誰呢,輸靈力什麼時候要從小腹輸了?”商三觀一臉‘你騙小孩子呢’的模樣憤憤道。

“阿衡,我送你回去”,祝鶚懶得和商三觀說,朝杜衡走了過去,一把拖住杜衡的腰,直接用胳膊夾着走了。急得杜衡耳朵更紅了,直接罵了起來“我操,祝鶚,你來勁了是吧,把我放下......”,奈何怎麼罵,祝鶚都沒有反應,反而更加樂呵呵的繼續往前走。

“我......”,商三觀無語的看着前面兩個人旁若無人的狗男人,氣的說不出話了。

“看出了什麼了嗎?”暢體元捂着自己的胸口的傷走到杜衡的身邊頗有些意味深長的問道。

“看出什麼啊?”商三觀被他問懵了,反問了一句。

“我知道那種痛,”暢體元原本就不甚有血色的臉,再經過這一番苦戰,直接白了,都快趕上死人的臉了,現在又擺出了一副為情所傷的表情說道“自己所愛之人愛的人是別人,還是個男人~~”本來商三觀挺心疼他這幅模樣的,結果聽到了他接下來的話,果斷的走開。她需要趁自己的脾氣沒爆發的時候趕緊離開,不然把他打死了,可就不是很好了,畢竟他之前也是拚死護過自己的。

剩下的各門各派沒有受傷的都留下來處理殘局了,其他的皆由各派的醫師帶走進行醫治。贏文爻和其他掌門則聚集在一起與宮夢尋商討此次事情的來龍去脈。

祝鶚沒有帶杜衡回他自己的房間,而是將其帶回了錢氏的地下暗室。杜衡一臉的不明所以的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一會你就知道了”祝鶚神秘的對杜衡笑道。很快祝鶚就帶着杜衡來到了杜衡族人所在的那一個暗室里。杜衡有些驚訝的看了祝鶚一眼,這裏,自己只告訴了大喜一個人,他是怎麼知道的。

“打探到了!”還沒等杜衡的思緒轉過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杜衡瞬間知道自己被賣了。

“大喜~”杜衡威脅的看着大喜的眼睛。

“那個,錢芸兒和那些活屍都被人從鑒鬼里救走了”,大喜無視了杜衡威脅的目光,繼續道。

“如果我沒猜錯,此是一舉三得之事,一者救出錢芸兒和活屍;二者毀屍滅跡,知道阿衡族人為何會在此地的最後一個人便是錢芸兒,她也是錢家的最後一人,帶走她就相當於帶走了真相;三者,利用怨氣激發杜衡體內的陰煞之氣。”祝鶚在聽到大喜的話之後,細細分析道。

“所以這次的怨氣有一部分是衝著我來的?”杜衡在一旁有些懷疑的指着自己說道。

“嗯,今晚我們就待在這裏,你的族騰可以壓制你體內的陰煞之氣。這裏有你族人的氣息,效果會更好”,祝鶚不知道從哪裏拿的棉被,細心的鋪在地上。“我會守着你”,看到杜衡依舊有些不安,祝鶚輕聲安慰道。

杜衡本身就帶着傷,被褥剛鋪好就被祝鶚塞到了裏面,只露出一個頭。

“二丫呢?”杜衡不放心的問道。

“我讓他跟着三觀去了,放心吧”,大喜說完,便飄了出去,留下祝鶚和杜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最後還是杜衡受不了,惡狠狠說道“睡覺!”。剛閉上了眼睛,祝鶚低低的笑聲就傳了過來,很有磁性,聽的杜衡心裏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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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白帝暮遇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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