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葦渡江
吃完飯,秦開將碗筷都收拾了一下就進廚房洗東西去了。
艾米翻看時尚雜誌,趙靜怡正在玩手機。
莫雯雅起身走進洗手間,打算把自己放着沒洗的衣服都洗了,結果到洗手間一看,莫雯雅就又呆住了。
自己的衣服,竟然都被洗好掛了起來。
那一件件衣服……褲子……內衣……內褲……
完完整整,掛在架子上。
莫雯雅抬起手,捏了一下自己最喜歡的那條黑色蕾絲縷空小褲褲。
那濕潤的觸感,還有那略微的芬芳都在訴說著它們剛才的遭遇。
莫雯雅面紅如血,嗔怒滿眉。
她面紅耳赤的捂着什麼東西快步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隨後又很快從房間內走出來,穿過客廳,走進廚房,站在秦開的身前。
艾米、趙靜怡茫然地看着行走匆匆的莫雯雅,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此時的秦開,洗好碗后,正一隻手拿着個蘋果,一隻拿着刀,慢悠悠的削着。
飯後吃個蘋果,有助於消化。
“洗手間裏的東西,是,是不是都是你洗好的?”莫雯雅紅着臉問道,語氣里似乎帶着一絲惱怒。
整個下午,只有秦開在家。
哪怕艾米和趙靜怡在家,但艾米不會洗衣服,趙靜怡也只會把衣服放在洗衣機里。這兩個女人誰都不會用手洗,更不要說把它們小心地晾好。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這些衣服都是秦開洗的。
“嗯,是。”秦開點了點頭,笑着說道,“你不用謝我,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你應該做的?”莫雯雅咬着牙,瞪着秦開,說道,“誰讓你把那些東西都洗了?”
“不是你們說要讓我多做家務的么?”秦開疑惑的看着莫雯雅,說道,“我看到洗手間裏有臟衣服,就順手洗好了,這有什麼不可以么?”
“這,這當然可以,可是,可是你也得分什麼東西啊!”莫雯雅有點無奈了,人家秦開看着就好像什麼都不懂似的,難不成還要她說你不能洗我的內衣內褲?這讓人聽起來未免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可是自己如果不說的話,秦開以後再洗怎麼辦?
一想到自己貼身穿的東西是一個男人洗乾淨的,莫雯雅就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得分什麼東西呢?”秦開是真的聽不懂了。
“你……我……”莫雯雅滿臉通紅,嘴巴張了又張,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
“來,吃片蘋果。”秦開削好蘋果,又把蘋果切成一片一片,在盤子裏擺成個心形。見莫雯雅面紅耳赤,氣呼呼的,把一片蘋果塞進莫雯雅的嘴巴里,說,“飯後不能生氣,這對身體不好。”
莫雯雅說不出話,憤恨地一口一口吃掉蘋果,剛想警告秦開幾句,卻發現秦開已經端着一盤蘋果出去了。
“雯雅,怎麼了?”艾米見秦開出來,看了一眼廚房,疑惑地問。
“沒事,我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洗了。”秦開老實地回答。
“喲,小弟弟,不錯啊!”艾米咯咯嬌笑,她年紀比秦開大,最喜歡叫秦開為小弟弟。
秦開很鬱悶,他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啊,明顯不小,怎麼艾米喜歡叫他小弟弟呢?
“以後,姐的衣服就給你洗了。”艾米拋了個媚眼給秦開,嬌笑道。
“你的內衣……內褲什麼的,都要給他洗嗎?”莫雯雅從廚房追了出來,恰好聽到艾米的話,心裏更氣,沒好氣地問。
“沒問題啊!”艾米拿了一片蘋果,優雅的吃掉,嬌笑一聲,說,“有人給我洗衣服,我幹嘛不樂意呢?小弟弟,以後姐的內衣……內褲什麼的,都給你洗了。”
“你把換下來的衣服放在臟衣筐里,我看見就會洗掉的。”秦開大大方方地說。
“你們……真不知羞恥!”莫雯雅大口的咬了一口蘋果,憤恨的瞪了秦開一眼,有一種牙痒痒,但是卻又挺奇妙的感覺。
她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自己的內衣褲,換下來一定要洗好!!
……
夜色悄然降臨。
秦開推開窗戶,輕聲飛掠出去。
他記得離四合院不遠處,有一片湖泊,那裏靈氣雖稀薄,但對比其他地方,要好很多。
明月湖,是江州市的重點環境保護區,也是這座繁華城市內少有的清靜之地。
秦開來到明月湖,明月湖中間有一個小島,因為這裏是市重點環境保護區,所以平時很少有人上小島。
秦開側耳聽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任何人,折下一根蘆葦,手指一彈,蘆葦如離弦的利箭,飛落在湖面上,湖面上驚現一條水線。
秦開微微一笑,腳尖一點,人如飛鷹,瞬間飛掠到湖面上。
恰好,蘆葦飛馳過來,秦開腳尖點在蘆葦上,人與蘆葦一體,飛馳向湖中心的小島。
傳說中的一葦渡江。
秦開背負雙手,人在湖面飛馳,衣袂飄飄,說不出的瀟洒與飄逸。
快到湖中心小島,秦開從湖面上一掠,如巨鷹一般,輕輕落到了小島上,就地盤腿而坐,修鍊起來了。
到了他這個境界,已經不再太注重強調招式了,而是注重內氣的修鍊。
有了內氣灌注的動作,每一動作都暗含武道至理,威力無窮。
這才是真正的做到了化繁為簡、大巧若拙。
秦開能在短短十年時間裏把內氣修鍊到如此高的境界,是因為十年前有一個女人傳了他一套亘古無敵的功法。
十年前,秦開是江州市人,父親是江州醫科大一附院的中醫科主任醫師秦家明,母親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護士長,他衣食無憂,被人羨慕和追捧。
但在十年前的一個晚上,父親突然被一個神秘人抓走,隨後,父親就被人殘忍的殺害。
這件事,沒有一個人敢插手,沒有一家勢力敢去調查,彷彿他父親就是一隻螻蟻,激不起浪花。
那時,他被仇恨的火焰焚燒掉理智,拿着一把餐刀單槍匹馬想為父親報仇。
但是,他最終被那個男人狠狠地踩在腳下。
他清晰記得那個男人淡漠的眼神,以及冰冷的話語:。
“你,算什麼東西?哪怕是頂尖大家族,老子也能一手覆滅。呵呵,想殺我?就算給你一百年,你也是一隻螻蟻,是被我隨意凌辱、隨意滅殺的螻蟻。”
母親拼了命救他,寧願被那人折磨致死,也希望給他多留一點逃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