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蛛絲馬跡
“皇後娘娘”
“噓，姐姐正在睡覺，小聲點”珠兒小心翼翼下了床榻，走到了偏房：“什麼事情，說吧”
“林御醫我查到了，他的原名叫林學業，十年前在玉堂齋讀過書，之後就跟一個居士學醫，聽說此人來無影，去無蹤，很是神秘”
“林學業”好熟悉的名字，難道是他，難怪他上次會幫自己，原來就是自己兒時經常欺負的鼻涕蟲呀，不過如今倒也看不到小時候那種羞羞答答的樣子，現在長的也是風流倜儻俊俏的很，看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待會你去幫我把他叫來，就說我身體偶爾不適”
“是的，娘娘”
“微臣，給娘娘請安，請問娘娘哪裏不舒服”林御醫恭恭敬敬的給珠兒請了一個安。
“本宮倒也沒啥事，就是老覺得腦子裏總想起以前的事情，兒時的玩伴，聽說林御醫之前也在玉堂齋待過，可湊巧本宮以前也在此書院讀過書”珠兒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偷偷留意着林御醫的一舉一動。
“是的嗎”林御醫心裏知道此刻的珠兒是在套他的話，他可不傻，那時候的她就像一個小地寶一樣，總是指揮着自己做這做那，記得有一次她把自己絆倒，那是剛下完雨，四處都是低洼積水，就這樣，他來個狗啃泥，因為這事，他還被母親挨打了，就這樣被她折磨了整整一年多，搞得他現在看到女的總覺是個母老虎，避而遠之呀。
看着林御醫的微表情，咦，這是感動的表情嗎，果然是被自己感動了吧，畢竟那麼多年，自己能記得也算是實屬不易，應該說是份難道的友誼吧，珠兒繼續說道
“本宮記得當時有個玩伴叫林學業”
“皇後娘娘還記得哈”
“自然記得，本宮跟他還是有不少的童年回憶呀”
林御醫乾咳了幾聲，如今這般拉攏關係，倒是像極以往的性格，以他的了解肯定有事相求
“皇後娘娘有什麼事情就直說無妨”
“林御醫快人快語，我身邊丫鬟小月，知道嗎”
“嗯嗯”
“她被我姨父的兒子，也就是我表哥看中了，現如今要娶她為妻”
“知道”林御醫自然是知道她表哥的事，因為當時它們都就讀一所學堂。
“月兒本是我身邊丫鬟，跟我多年，我自然事遵循她自己的意願，所以想請林御醫幫我個忙”
“皇後娘娘請說”聽珠兒這番話，林御醫自也是明白，有誰願意嫁給一個傻子呢。
“古語有云，無後為大，所以”
“我知道了，可是微臣為啥要幫娘娘撒謊呢”
“因為，本宮知道林御醫是個有良知的人”
“好，微臣答應了”
珠兒也吃了一驚，沒預料他會這麼快答應。
看着珠兒微妙的表情變化，他笑了笑，還是跟以前一樣。雖然說她總是欺負自己，害自己老是很狼狽，但是也有美好的回憶，算了，這次姑且就幫她一把吧，反正她也是好心。
“娘娘，大小姐醒來了”小月走了進來說道
“那娘娘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微臣就告退了”
“好，辛苦林御醫了，你退下吧”說著便走到了芸兒旁邊。
“姐姐，今日好感覺好些了”
“嗯嗯”
“妹妹今天陪姐姐散散心，好不好”珠兒說道
“嗯嗯”芸兒點了點頭。
“姐姐，可覺得着園中的很鮮艷”珠兒說道
“是的呀，畢竟都是有專人打理”
“姐姐，可還記得咱們小時候，有一次和額娘進宮看太后，珠兒見宮中一處花開的正鮮艷，想着采了一朵送給姐姐，卻不到，剛摘下送到姐姐手裏，就被宮中娘娘看到，結果害姐姐被額娘誤會罰了一頓板子，姐姐護着我也沒說實情”
“你還記得哈，都怪你太貪玩，說這花好看，我還沒來的及制止，你就摘下了”
“所以姐姐你護着珠兒，珠兒自然也是知道，姐姐要知道，其實珠兒也是護着姐姐的，所以若日後姐姐有事，可以同珠兒商量，畢竟咱們是一家人”
看着珠兒如此認真的小表情，芸兒感動的點了點。
“皇後娘娘在此哈，華妃給您請安”一個身影映入她們眼帘之中。
“起身吧”
“上次事情是妹妹不好，妹妹頑疾犯了，所以就沒皇后一同去楊妃宮中”華妃深表歉意道
“沒事，我還得感謝妹妹在華妃面前為本宮說話”
“是的呀，不過我身份卑微，哪有資格說話”說著微微低下了頭
珠兒知道她是把楊妃責罵她的話放在心上了。說道“既然大家都來到宮中，來到宮中，自然也是為了服侍皇上，所以哪裏分什麼貴賤，只要做好本分就好了”
“嗯嗯，謝謝娘娘的關心，臣妾知道了”說話間，頭上的一隻玉簪倒是引起了珠兒的注意。
“華妃，今日戴的玉簪甚是好看”
“是的嗎，這個嗎”華妃摸了摸頭上的簪子
“嗯嗯，看這隻玉簪的花紋和質地定是祖上傳下來的把”珠兒問道
“娘娘真是好眼力，這個叫如意簪，是太后賞賜的，說是西域進貢的，上面的翠玉寶石很是稀有，宮中一共兩支，我當時懷有龍種，所以為了討個吉利，一支給了我，另一支給了楊妃。”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質地如此之清透”
“如果皇後娘娘喜歡，那臣妾就送給娘娘“說著正要從髮髻上摘了下來
“不用了，華妃心意，本宮領了，你身體剛剛恢復，要多加休息，好好調養”
”嗯嗯，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妾不打擾娘娘跟親人敘舊了，就先後退”
“去吧”
突然，一群宮女急急匆匆的快速從她們面前穿過，嘴裏喊着“救火，快救火”
“哪裏着火了”小月拉住一名太監問道
“蘭亭宮”一小太監連忙請安然後回道，說完便急匆匆的往蘭亭宮方向走了。
“蘭亭宮，那不是前皇后住的地方嗎？，姐姐我們也過去看看”說著三人一同來到了蘭亭宮
這裏火勢洶湧，好像要把一切都吞噬一樣，一些木樑早已燒焦塌陷，一股強烈的煙味直衝珠兒的咽喉，嗆得她不由自主的咳了幾聲。
“沒事吧”芸兒問道
“沒關係”
“好好的蘭亭宮怎麼就突然着火”小月感嘆道
“因為有人想毀掉證據，不想讓人知道什麼”珠兒深沉的說道
兩人看着珠兒一臉嚴肅的表情，有點雲裏霧裏。
“什麼”芸兒反問道
“姐姐，日後我再跟你解釋吧”
“小月，看看小春子還在不在？”
“是”正當小月要搜尋小春子的時候，幾個太監抬着一個人快步的走了出來，小月急忙走上前一看，“是小春子”
“看來還是晚了一步”看着小春子的遺體，珠兒不經感嘆，如此護主忠心的人卻也遭人不錯，看來人心叵測哈，慢着，突然看到小春子手裏緊握着什麼：“你們給我停下”
幾個太監也不知道何意，為首的禮太監說道。“皇後娘娘，這裏您不方便過來，死人有啥好看的，讓我們儘快把他火化了吧”
珠兒認得說話的是楊妃宮中的太監，他怎麼會在這，難道？此事真的跟楊妃有關。
“本宮是皇后，有誰敢不聽嗎”珠兒厲聲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識趣的把小春子屍體放了下來。
小月走了過去，扒開小春子的手，一枚翠綠的寶石靜靜的躺在他手上，“是如意簪上的”珠兒脫口而出。她記得楊妃說過，這個簪子珍貴難求，一個是在她那，令一個就在楊妃那。
“龍瞿，你怎麼來了”芸兒吃驚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會這麼晚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我剛聽說前皇后住的蘭亭宮被人放火燒了，此事已經驚動了皇上，想必定是要深究到底”龍瞿看了一眼芸兒，然後對珠兒說道
“我知道了，二皇子你可以把姐姐帶回去嗎，我還有點事”
“沒事吧”芸兒看着它們倆嚴肅的表情，看來又在隱瞞着什麼，不過只是希望珠兒不要惹禍上身，急聲問道
“沒事”珠兒安慰道，她不想讓姐姐為自己擔心，但是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要弄清楚。
“好的，我會好好照顧芸兒的”
“嗯”珠兒看着一眼滿目關切的龍瞿示意讓他放心，就帶着小月直奔楊妃住處。
一進門，便看了皇上，珠兒有些好奇。
“珠兒給皇上請安”
“皇后這麼晚來此所謂何事”
“姐姐，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裏來”
“回皇上，本宮只想問華妃妹妹一件事情，當年太后賜給你的如意簪你是否還在？”
”姐姐怎麼突然問起此事“
”蘭亭齋失火了，楊妃可知道“
”咿呀，若不是姐姐說，我倒是真不知道“說著不禁失笑道
”本宮在前皇后奴才小春子手裏發現了這個翠綠寶石“
”聽皇後娘娘這麼說，實在質問我了呀“
”我就問你蘭亭宮裏面的火是不死你叫人放的“
”那姐姐可就冤枉死我了“
”我有證據，這個就是翠綠寶石和你的身邊的禮太監“
“什麼，姐姐說的倒是聽不懂了，如意簪子我一直保留在身邊呀”說著笑臉盈盈的拿出了翠玉簪子。
“皇后，你這樣亂懷疑可就不對了”龍炎有點不滿道
珠兒有口無言，思維有些慌亂，難道被人設計了？
“對了，皇後娘娘說我身邊的禮太監是吧，來人，把他叫過來”楊妃說道
“奴才給皇上，皇後娘娘，楊妃請安”
“起身吧”
“是，皇上”
‘“朕聽說你去蘭亭宮了是嗎”
“是的，
“你本是楊妃宮中的人，去那裏幹嘛，快說“見禮太監半響沒說話，怒道。
”奴才惶恐”戰戰兢兢說道：“奴才，奴才是讓人指使的”
“那是何人”
“是，是，是皇後娘娘”
“住嘴，我什麼時候指使你了”
“奴才這有證據”說著從懷裏拿出了一塊玉佩“這個是皇後娘娘收買我證物”
“就憑這個玉佩你怎麼能證明是我給你的”
“奴才還有份書信”說著拿了出來，呈給了皇上。
“皇后你看看”生氣的把扔給了珠兒。
的確，字跡模仿的一摸一樣，估計任何看到都難分真假，珠兒看了一眼小月，能模仿她筆跡如此之象唯有她，此刻的小月撇過了頭，沒有直視。
“來人，把皇后打我打入大牢收監，交給內務府審理”
果然這一切都是她們給自己設的圈套，她最意想不到居然是這份信，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人居然會出賣自己，只怪自己太容易相信人了，太單純了。
“來人，把皇后壓下去”
看着被綁押着的珠兒，小月在一旁欲言又止，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
“二皇子，皇後娘娘被打入大牢了”一個太監連忙跑過來通風報信道
“什麼，珠兒被抓了”芸兒急聲道“二皇子，你要救救珠兒呀“
“芸兒別急，放心，珠兒肯定會平安的回來的”龍瞿在說這番話的同時好似也在安慰自己。
“芸兒，你先去牢中探望下珠兒，打聽下虛實，我去的話必然不方便，也會惹人多疑”
“嗯嗯”
來到牢中，看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珠兒，只見她臉色蒼白，嬌柔的身體被抽的道道傷痕，白色的囚衣早就被鮮血浸濕。芸兒連忙喝斥道：“大膽，皇後娘娘也是你們敢打的嗎死刑，誰讓你們亂用刑的”
“回芸兒小姐，我們也是按章辦事，皇後娘娘死不招認，我們也不好像上頭交代”
“你們”芸兒咬牙切齒道
“姐姐，你來了呀，我沒事”看着芸兒淚眼朦朧的樣子，珠兒安慰道
“姐姐，是小月背叛了我”
“小月，看不出居然是這個丫頭”芸兒吃驚道
接下來珠兒把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芸兒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們有完沒完，時間到了”一牢卒催促道
“放心珠兒，我們一定會救出你的”
“嗯呢，讓爹娘放心”
“嗯”看着珠兒虛弱的身子，芸兒含淚的點了點頭。
夜裏烏雲，一片漆黑，就像深淵一般，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讓跌入萬劫不復之地，芸兒目不轉睛的盯着遠方一絲絲的燈火，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直直的疾步奔去。
“二皇子，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芸兒把所有的一切都說了一遍，她說的很詳細，生怕漏掉一個可以尋找轉機的細節。
”看來，這鬧鬼就是圈套，目的就是引皇後上鉤“雖說龍瞿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樣子，但是此刻卻無比深沉起來。
”那怎麼辦，如今珠兒在獄中已經被人打的奄奄一息了“芸兒差點急出了哭聲
”小月，怎麼會背叛她，依我幾次與她的相處，覺得她並不像此類賣主求榮的人“
”的確，我也沒想到，小月這丫鬟，從小就在珠兒身邊，珠兒對她也挺好的，兩人關係雖說主僕，但也如同姐妹“
”如此說來，小月並有難言之隱，你可以去看看她那探探虛實，畢竟，她曾是你們的僕人“
”嗯嗯“芸兒堅定了回答着，哪怕有一線生機，她也要全力一拼。
”二皇子，皇上此刻龍顏大怒，聽說張宰相，跪在殿前替皇后說情“
”爹爹“芸兒連忙着急的沖了出去。
”二皇子，我們要不要去“
”走“
”皇上，珠兒，雖然是有些玩性不改，但是她萬萬沒有害人之心哈“張宰相跪在冰冷的地上，對着緊閉的大門喊着。
”爹，你怎麼來了“芸兒心疼道，一把想扶起他，誰料推開了她，芸兒知道以爹爹的脾氣，他必然是一根筋到底，長跪不起，可是爹爹也已經是五十多歲的人了，如果長時間這樣，身體肯定吃不消。
”張宰相，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先起來“龍瞿走到跟前勸道
張宰相看了他半響，像是在考慮他說的話的虛實，接着一臉期望而又激動的望着他。
龍瞿知道，他想要一個承諾，”放心，就算我這條命不要都會保護皇後娘娘的“堅定說道
”好好“張宰相激動的熱淚盈眶，芸兒連忙走過來，扶起他，因為長時間的跪着，下身有點僵硬，緩緩地被芸兒和龍瞿兩人扶了起來。
”芸兒，快扶張宰相回去休息“
”嗯嗯“
看着張宰相和芸兒的離去的身影，龍瞿走入了養心殿。
殿中燃着熏香，一種清淡的花香，花香中夾雜其他的味道，讓人有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龍瞿，你是否也是來幫皇后求情的“龍炎平淡的說道，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走到了他的邊上。
”皇上，我不是來求情，我只是來問皇上一句話“
”什麼話“龍炎略有興趣的問
”我們從小三個人一起長大，你覺得皇后是那種人嗎“
龍炎看了一眼龍瞿，深思道：”可是事實確鑿，朕也沒辦法“
”那如果臣弟可以查出實情呢“
看着龍瞿堅定的眼神，龍炎心裏其實也是不相信的珠兒會如此做，況且他也不想珠兒死，停頓了會，說道：”如果臣弟可以查出實情，朕就赦免皇后的罪，十日為限“
”好“
龍炎還想他會多延遲幾天，沒想到他這麼堅決，心裏不免有一絲不悅。
”皇上，臣弟還有一事相求“
”還有什麼事“龍炎有點不耐煩，”臣弟，莫要得寸進尺了“
”皇上，此事臣弟定是要說，就算掉了腦袋也一樣”
“說吧說吧”
“皇上，皇后在獄中被人用死刑，現在已經奄奄一息，所以臣弟想請太醫給她看下“
”什麼？皇后被人用刑了，朕只是說收監，這般奴才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龍炎有些生氣，簡直目無王法：”來人，把那幾個亂用死刑的人，給我拉下去斬了，傳我意旨，如果還有人對皇后亂用私情，嚴懲不貸“
“謝皇上”
“去吧”
芸兒來到珠兒住的琴嫣殿，想找小月一探事實真相，卻不料，小月早已經被人調到了嫻雅宮，也就是楊妃的住所，聽人說現在升為了掌侍侍女，依照此事看來，必定是楊妃所指使，難道小月真的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嗎？現在自己根本接觸不了她。該怎麼辦，難道這條線索要斷了嗎，珠兒還等着她去救。她要冷靜，對了，找太后，太后是她們的舅媽，對她們兩個自然也是百般疼愛，不然珠兒也不會一入宮就當了皇后。
“侄女芸兒給舅媽請安”
“芸兒，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裏呢”太後有點意外，她這兩個侄女，平日裏雖說也來看望她，但是來的也不多，不過今日能見到芸兒自也是高興，可惜了珠兒這丫頭，怎麼一時間做了啥事，平日裏就她古靈精怪，甚得她歡心，倒是可惜了
“太后，芸兒來看望舅媽了”
“嗯嗯，芸兒能來，舅媽很開心呢，不知道珠兒這丫頭怎麼會一時這麼傻”太后惋惜得說道
“太后覺得珠兒會那樣做嗎”芸兒試探道
“哀家也覺得不會，但是事實就在眼前，一入宮門深似海，也許珠兒變了吧”說起這段得時候，太後有些嘆息，她又何嘗不是，從當初得懵懂無知到現在的手握後宮大權，她經歷了太多太多宮廷之斗，爾虞我詐，到現在人已暮年，倒也將一些事情看淡了。
看到太后感嘆得樣子，芸兒知道多說無益，那麼只要讓小月走出了楊妃視線那就好辦了。
“太后，芸兒給你梳梳頭吧”芸兒拿起一把鑲着鳳凰得銀齒梳。
“好好，哀家最喜歡芸兒梳頭”開心的說道，她畢竟人入暮年，身體機制緩慢，頭髮經常凋落，所以宮女太監給他梳頭的時候總是會掉一地的頭髮，讓她總是覺得不悅，今日見芸兒幾梳子下來，乾淨利落，四處均沒啥落髮，不由心中大喜，滿意的看着鏡子中自己，笑盈盈的問道：“芸兒，想要啥獎賞嗎”
如果此刻說到珠兒的事情，怕惹到太后不高興，她的目的就是小月可以離開楊妃視線就可以了。
“回太后，芸兒別無他求，只要姨媽開心就好”
“懂事的孩子，這樣吧，哀家就賞你一個夜明珠吧”
“謝太后”
“太后，芸兒還有件事”
“說吧”
“其實珠兒以前宮中的侍女小月，她梳頭可是比芸兒高超太多”
“是的嗎”太后好奇道，還有比芸兒高超的，她倒是很想試試看，畢竟宮中梳頭的總是讓她不滿意。
”不過“
”怎麼了“看着太後有些心急的樣子，芸兒知道差不多了，就趁着這個機會，繼續說道“不過如今小月已經成了楊妃身邊的丫鬟，恐怕”
“哦，楊妃呀”太后舒了一口氣，“這自是好說，明日哀家讓人把小月這丫頭調到哀家宮中就行了”
”嗯嗯“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芸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