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金手指?牛逼啊
瞧着這身子變化,季傾安一陣瞠目結舌,她揉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這麼牛逼?莫非是那老頭給她的金手指?
她凝神,再一想,若是有很多金子就好了。
突然,梳妝枱上憑空出現了一堆金燦燦的金元寶,在昏暗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炫目。
她伸手給了自己一巴掌,因為怕是錯覺,下手頗為狠厲,打的她自己半邊臉發麻起來,留了五個手指印。
她拿起一塊金元寶,放嘴裏咬了咬,硬的能把她牙磕掉。
她一陣驚喜無法自已。
woc,牛逼轟轟得很啊,這是要爽翻天啊。
在現代都沒感受到這種牛逼的存在,來這古代倒是體驗到了,太開心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越想越激動,發展到張口大笑起來,這笑聲在這寧靜的後院,顯得有些突兀和奇異。
小玢站在門外,本靜等着主子召喚。
如今憑空聽這笑聲,她竟頭皮發麻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覺得小姐這笑聲差點把她送上天去。
想了許久,她還是伸手敲了敲門,“小姐,需要奴婢幫忙嗎?”
門外小玢清聲音提醒,才將樂翻天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季傾安拉回神來。
她連忙說著:“不用不用,我洗完了。”
隨後迅速將褻衣褻褲套上,卻望着好幾件衣衫發了呆,她該穿哪件?
這古代人穿個衣服怎麼這麼麻煩?穿這麼多?
她瞧着擺放在面前的好幾件不同薄厚的衣衫,愣神了。
雖然她可以再度用金手指,但是她想了想不能讓她丫鬟感受她的變化,畢竟這記憶中,原主是不會自己穿衣服的,平時連沐浴都是小玢伺候着沐浴,她自己獨自沐浴已經有些變化了。
她忙又大聲呼喚道:“小玢,進來,伺候我穿衣。”
小玢忙推門進來,又輕笑着打趣:“小姐還是和之前一樣,如今會沐浴了,就是不會更衣。”
說話間,一件一件拿起伺候着季傾安穿上,季傾安望着鏡子中三層外三層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自己點點頭:“果然這種複雜的活計,還是需要心靈手巧的小玢你來。”
小玢聞言一陣輕笑,後院內一陣和諧。
而此時丞相府當家主母張新春所住的春思院內,哭訴聲響破天。
季樂思自回來之後,便是哭哭啼啼的坐在一婦人身邊,此婦人衣着艷麗華貴,穿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大紅衣裙,髮髻梳成一絲不苟的模樣,盤起的髮髻上插上了好幾支名貴簪子。妝容濃厚,唇色殷紅,上挑的丹鳳眼中盛滿了陰狠,細密柳葉眉也掩蓋不住她的面容不善,全身上下雖華貴,卻終是少了份貴氣,多了分小家子氣。此人便是季樂思的生母,張新春。
季樂思環抱着張新春的衣袖,淚雨連連,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模樣,真叫人憐惜。
“好端端的哭成這樣,像什麼樣子,誰欺負你了?”張新春一邊替季樂思抹着眼淚,一邊怒聲詢問。
她的女兒在府內向來橫着走,哪有人敢與之作對?而這次,不但有人作對了,還是騎到頭上去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個小賤蹄子不要命了?
“娘,你可要替思兒做主,那季傾安實在欺人太甚,都欺負到我頭上來了,我不就是罰他跪了一下嗎?她搶了我四殿下,我還不能發泄下了?她居然打我,還朝我扔炭火......”
季樂思一直絮絮叨叨的嘀咕着,說著說著哭出聲來,說話間,更是指着自己衣裳上面灼燒出的一個洞,“娘,你看。”
張新春面色瞬間凝重許多,她眉頭緊促,似在考量。
“你往日也不是沒有欺負過她,這次怎麼會突然反抗?莫非是被壓迫久了?”
往日裏她女兒欺負這季傾安之事,她也不是不知,只是往日都是逆來順受,從不敢反抗,今日怎麼突然轉性了?
身邊一旁的老嬤嬤這時開口了:“夫人,我看是那大小姐以為自己勾搭上了四皇子殿下,便能有了靠山,所以不將二小姐與您放在眼裏了,於是也敢反抗了。”
這老嬤嬤是張新春的陪嫁丫鬟,陪在張新春身邊許多年,當年之事她更是參與其中,沖當著謀划者與下手者的身份。
季樂思這時眼淚已經收住,聞言更是點點頭,以示贊同。
“對,就是如此,她今日還與我強調嫡庶之分,說娘你是姨娘上位成為夫人,雖說是平妻,卻還是要以嫡小姐為尊。”
她明白自己娘親最厭惡聽到什麼,於是她故意強調着。
說起來,季傾安的改變,確實是在聖旨下達之後,莫非真的是以為自己翻身做主子了?
因着季樂思的話語,張新春眉頭蹙得愈發的緊,姨娘上位這件事,於她而言,就如哽在喉間的一根魚刺。
“看來,季傾安這賤丫頭真是想翻身了。”
說話間,她狠狠捶向桌面,彭的一聲,狠厲感四溢,方馨啊方馨,你在時便被我壓迫,如今你女兒,也別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關於季傾安生母方氏的傳言府內早已閉口不提,偶然間談及也瞬間轉換話題,然眾人都有些心照不宣。
方氏本是御史方家的嫡出大小姐,那一年方氏方馨與季何君互相看對了眼,丞相府老夫人與御史家老夫人對此一拍即合,次日丞相府便向御史家提了親。
本是一庄郎有情妾有意的美事,豈料婚事當晚,因着喝高了緣故,季何君竟將方馨閨中密友瀘州知府張家庶女新春給輕薄了去,可憐方馨獨守洞房整夜,次日便傳來如此消息,心便涼了幾分。
丞相老夫人為了顧及相府顏面,只得令自己兒子將張新春引入門作為側室,當年清國一片唏噓,本是閨中密友,卻最終同侍一夫。
御史大夫與知府相差本是天差地別,兩位本是親密的人兒,終究因着男人而決裂,雖表面仍保持着相敬如賓,實則爛了個透。
張新春本不被方馨置於眼底,而季何君本對張新春無其他心思,卻不知為何在方馨懷孕期間卻與張新春勾搭在了一起,這一起令方馨地位一落千丈,再無翻身機會。
孕后,方馨生下季傾安,便再不顧相府瑣事,一切掌權因此交與了張新春。季樂思出生那年,方馨被查出與小廝通姦,被季何君一紙休書加毒酒殺死。
當年一事,說起二人皆有罪過,然這時代向來男尊女卑,倒是對季何君除了唏噓一番再無其他。相府老夫人下令嚴令封鎖此事,再有嚼舌根的主兒一律以三十大板處置,可見此事對相府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