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攻城
藩國將士因為霍爾剌的話語,毫不猶豫的笑出聲來,只是霍爾剌那毫不掩飾的嘲諷並沒有激怒陸清澤的將士,相反,因為霍爾剌輕視話語,反而使得清國將士熱情高漲,身上的肅殺之氣傾瀉而出。
對於這種打嘴炮的行為,陸清澤先來看不上,也不放在眼裏,霍爾剌想從言語上激怒他,這小算盤算是落空了。
“既然霍將軍如此輕視我方將士,也不能讓霍將軍太過於失望,那就開戰好了,實力如何,自見分曉!”陸清澤輕飄飄的一番話,瞬間就把霍爾剌的輕視給逼了回去。
像是附和陸清澤話語一般,清國將士一齊高呼:“實力如何,自見分曉!”
明明還未展現實力,卻使得霍爾剌以及藩國將士的輕蔑都收了回去,面對大軍,他們這些寥寥人馬,都不見畏懼,若不是存心為了震懾他們,那就是他們有足夠的實力!
霍爾剌表面上粗獷豪放,但實際心細的很,他不斷的觀察着清國將士,企圖從中找尋出什麼物件兒來。
陸清澤面對霍爾剌好不遮掩的掃視,沒有一點在意,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直到霍爾剌發現了前面幾行將士背上都背着一個黑色的物件兒,具體是何物,他瞧不出來,那物件兒很長,有點類似於劍的長度。
“你們背上背的黑玩意兒是什麼?現在你們打仗都是用劍?還真是挺賤的!”說完,霍爾剌就毫不猶豫的嘲諷起來。
先前他認真的掃視很快就丟到屁股後面去了,他並不覺得面前這區區五萬人能夠在他二十萬大軍面前翻身,更何況領兵的還是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兒,他有何畏懼?
若是陸清澤知曉他被如此輕視,怕是會氣的不行。
陸清澤一直很淡定,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意味,面對霍爾剌的嘲諷他毫無動容,面對五萬對二十萬的危險。
似乎一切都被他抓在手裏頭,不論霍爾剌以及藩國如此蹦躂,都不會有任何效果。
不知不覺中,霍爾剌的額間開始緩緩滴汗,他一瞬間突然意識到對方的不簡單出來。
只是他還是不覺得對方能夠攻破!這是他的自信,作為藩國大將軍幾十載,無任何一次敗仗的自信。
只是他並不知曉,這次,他會輸得一敗塗地!
就像是感受到了霍爾剌的好奇一般,陸清澤下一秒就揚起手來,身後兩千人都開始一齊行動起來,瞧的藩國將士陣陣心驚,在放下的那一刻,兩千將士一齊去掉了遮掩的面紗,露出了他們手裏特殊武器!
“這……這是什麼?”縱使霍爾剌縱橫沙場幾十載,也從未見過如此物件兒,身旁的副將也是一臉懵逼。
那黑乎乎的玩意兒是什麼?是什麼特殊的暗器嗎?為何他們都在拿着那暗器對着他們?為何前兩排的只是都隨意端着?為何後面的人將這玩意兒端到眼睛處?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藩國的將士個個心裏都炸開了鍋!
縱使沒有見過這物件兒,但是霍爾剌心裏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這種預感,類似於死亡降臨一般。
他上戰場,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像是感知到對面人的畏懼一般,在人心惶惶中,陸清澤終於是開口了:“霍將軍要不要見識見識一番?”
那語氣平平淡淡,卻偏偏讓人生出一絲惡寒來,霍爾剌尤其是在聽到陸清澤叫他霍將軍之時,身子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開弓沒有收回的箭!
縱使藩國每個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也無人敢退縮,無人會退縮!
這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贏了,便守住了藩國和平,輸了,強弩之末自然只有一個結局,成為清國的附庸!
只是霍爾剌心裏頭求生的意志,還是讓他沒有那麼輕易阻斷後路,他不再詢問那黑乎乎的是什麼,也收起了先前的輕視。
他擺出了平和,期望用言語勸說陸清澤回去:“小將軍,十幾年來,藩國一直是清國的附庸,從未作出出格之事,還請小將軍回去稟告清國聖上,藩國從未生出謀略之心。”
其實霍爾剌也不是真的害怕面前這區區五萬軍隊,即便他們手中持有秘密武器又如何?他們是人數壓倒性的優勢!
只是長遠來看,這不是一件好事,清國國強民富,子民眾多,國土寬廣,將士無數,倘若一旦開戰,便是代表着清國與藩國附庸關係徹底崩塌!五萬人易殺!可是無數清國將士難殺!
沒錯,就是無數,即便藩國最近幾年儼然有冒頭之勢,但他們依舊不是清國對手,說起來也是慚愧,他們不清楚清國兵馬具體人數!
對於霍爾剌突然轉變態度,陸清澤並不奇怪,這個霍爾剌並不是大粗人一個,陸清澤早年間就知曉,只是陸清澤並不准備順着霍爾剌的話語下去!
他親自摸到藩國邊境來,自然就是為了踏平藩國。
說起來,藩國也是慘,本來想藉著太子公主來求清國照看,卻不曾想因着太子公主犯的錯事,不但兒女皆失,國破家亡!
他陸清澤這些年良善了許久,許多人只記得他的仁善,卻忘了他的心狠!
陸清澤也懶得與霍爾剌多動嘴皮子功夫了。
沒有絲毫說明,陸清澤就舉起了手中的特殊武器,一把槍。
沒有絲毫猶豫,拉動,子彈射出。
原本還在戰馬上凱凱而談,企圖勸說清國退兵的霍爾剌,腦門正中央,被打了個洞,直溜溜的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別說是藩國的將士了,清國的將士都有些發懵,剛剛發生了什麼?
副將派人下馬檢查,那人只瞧見霍爾剌腦門上出了個血窟窿,鮮血洶湧而出。
藩國兵馬亂了!
沒有領頭人,人數再多又如何?
副將反應還算速度,很快就挑起重任,只是還沒等他發號施令,“澎”的一聲,槍聲再度響起,副將還沒來得及躲避,成為第二個陸清澤的槍下亡魂!
陸清澤的這兩槍,成功了擾亂了藩國將士的軍心,同時,也成功的激起了藩國兵馬的怒氣!
在他們二十萬人面前,將軍與副將連連喪命,是他們沒有保護周全!霍爾剌在她們心中,那是天神一般的人物,如今這人物被陸清澤殺了,藩國將士怎麼可能不群起而攻之?
在副將落地的那一瞬間,二十往藩國將士一齊朝着清國將士衝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帶着仇恨,以及魚死網破!
清國將士沒有絲毫畏懼,陸清澤只說了一聲:“殺!”
清國將士沒有任何含糊,動了起來。
“澎澎”聲四起,藩國將士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但是他們沒有任何畏懼!在國家危難面前,個人生死不值一提,即便是陸清澤如此厭惡藩國,也不覺為藩國這些將士點了個贊。
只是藩國將士終歸是輕敵了!
這些年,陸修華鎮守北界這些年,早已在背地裏與藩國建立起了合作,可以說,藩國是支持陸修華為儲君的。
藩國雖說是清國的附屬國,但是藩國也不是一直乖乖的歸順,至少,總是隔三差五侵犯清國藩國接壤處的城鎮,一直從不間斷。
直到陸修華帶兵駐守北界之後,這一切才有了收斂,不知情的只以為是陸修華有足夠的實力,但是,只有陸清澤這些內行人才明白,那是因為陸修華在背地裏與藩國達成了協議。
具體內容,陸清澤不知曉,但是有陸修華鎮守北界這些年間,藩國從陸修華手裏頭拿到了不少好處!
陸清澤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自從他知曉了藩國太子公主來清國,有陸修華的一筆之後,陸清澤感覺再也不能獨善其身,置身事外了。
他的這些兄弟,除了陸言紹,沒有一個不是想要他的性命!
沒有一個!
這是皇家的悲哀。
陸清澤沒有沉思多久,只是再度揚手間,後頭的將士突然沖了上來,他們手裏拿着的是一個個拳頭大小的手榴彈!
沒錯,這些物件兒,都是季傾安利用金手指得到的。
對於季傾安的秘密,陸清澤是知曉的,不過他並不覺得季傾安可怕。
一個接一個的手榴彈扔了出去,片刻之間,藩國將士一堆接一堆的被炸飛了。
銷煙瀰漫了整個戰場,陸清澤帶來的五萬人,只有兩千人在行動,後面的人都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獃滯在原地,只聽見如同天雷一般的響聲,轟隆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藩國的二十萬軍隊,全軍覆沒!
沒有絲毫停留,陸清澤命令後面的三萬人打掃戰場,前面的兩萬人,跟隨他打入藩國城牆!
陸清澤不是第一次見識特殊武器的厲害,但是卻還是第一次如此震撼。
他還記得季傾安拿出這些武器出來之後,第一時間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這個冷兵器時代,原本這些熱兵器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
但是他們沒有選擇。
陸修華以及太子太過於狼子野心,太子的羽翼易折,陸修華的沒那麼容易。
藩國城門不出半刻,便成功攻破,入城之後,清國將士並沒有大開殺戒,因為兩國相爭,百姓並無過錯。
好在是夜晚十分,街道上並沒有什麼人煙,因為他們都聽到了攻城門時,聽到的一聲聲驚雷之聲,以及,房子搖晃之感。
一聽到“城門破了”,“清國將士攻進來了”幾個字,藩國百姓一個個瞬間就撂下手裏的活計,逃回了自己家門,清國將士一入城門,就開始吆喝着:“藩國的百姓們,只要你們躲在房屋裏頭,關上門窗,不在街上遊盪,清國軍隊就不會傷害你們!”
藩國百姓為了活命,一個個都躲避起來。
對於他們這些百姓而言,國家屬於誰,他們向來不在意,只要日子照過,皇帝是誰,他們真的不在意。
這一次,更是充分的展現了不在意。
城門攻破的那一瞬間,皇宮裏頭急報一個接一個的送進藩國國君新光照的面前來:
“報……回稟國君,清國打進來了!”
“報……城門被攻破。”
“報……霍將軍帶領的二十萬軍隊全軍覆沒!”
“報……領頭的將軍,並不知曉是何人!”
……
一個接一個的急報,如同雨點一般,狠狠的朝着新光照打來。
新光照仰靠在龍椅上,面上一股子死灰氣,他沒想到攻破藩國城池竟然會如此之快,他意識到了是什麼原因,畢竟清國也是有他藩國的探子在,清國皇宮裏頭髮生的事件,他都是心知肚明,甚至於,連新松太子之死,他也是知曉的清清楚楚!
他一直沒有動作是因為,在等着陸修華的動作,他在等着陸修華繼承皇位,隨後給他回報,畢竟利用她的女兒,才殺害了陸修華最大的敵人,雲清王的性命。
雲清王死了,他的女兒,新雲生死不明。
他雖然喜愛新松新松,雖然在他們身上傾注了許多心血,但是那又如何?他不過中年,能夠坐在這皇位上面的時間數不勝數,但是新松與新雲都大了。
縱使二人在他面前乖巧伶俐,也掩蓋不住她們想取而代之的念頭。
在皇位面前,兒女,有什麼重要?
他的兒女不止新松新雲二人,他也不是最喜愛她們二人。
所以當陸修華提出那些謀略算計之後,新光照沒有絲毫猶豫,立馬答應了。
當雲清王的死訊傳來的那一刻,新光照是真的鬆了一口氣。
在眾多皇子之中,除了陸清澤,他沒有害怕一個。
縱使只是十年前見了年幼的陸清澤一眼,他就瞧出了陸清澤的不平凡出來。
因此,當陸修華找上門來之時,他答應了成為陸修華的聯盟。
背地裏頭,他們二人合作算計了許多,甚至於,陸清澤的許多兵馬,無緣無故死亡,甚至於陸清澤早年間一次又一次的遇險,都是因為他們操手的緣故。
“怎麼會被攻破城門呢?”
新光照無力的仰靠着,嘴中默默呢喃:“雲清王,不是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