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喬裝打扮
齊和帝如今也是格外的重視陸修華,隔三差五就把陸修華召喚入宮,拉着陸修華講起他小時候的事兒。
萬皇后坐在邊上,一年的不樂意,一直用眼神仇視着陸修華,偶爾出口懟兩句,不過陸修華不在乎,因為萬皇后一開口,齊和帝就會反駁。
反駁到最後,萬皇后慍怒,甩給齊和帝一句:“你就和你這三兒子過去吧!”
話落,瞪了齊和帝一眼,轉身離開。
往日裏頭,一旦萬皇后發怒,齊和帝總會第一時間衝過去哄着,一連哄了幾十年,這也是萬皇后能夠如此有底氣的原因。
陸修華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直接溫聲開口:“父皇,要不你去哄哄母后吧!都是修華做的不好,惹母後生氣了,父皇千萬不要與母后質氣。”
這一番語氣再加上陸修華說話時刻意低垂的頭顱,整個人就像委曲求全一樣。
瞧的起和帝又是一陣怒氣,只見齊和帝長袖一揮,直接說道:”不必搭理,她愛生氣就生氣去。”言語間沒有一點在意。
這番反應惹的陸修華在心裏頭樂的很,早年間他也不是沒在萬皇後手裏有吃過苦頭,若不是因着不能下手,他早就報了。
下人將怒氣沖沖的萬皇后抬去了安翎公主府。
一路上萬皇后都在罵罵咧咧,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直到進了安翎公主府。
進去之後,公主府便關閉了大門,周遭的暗衛也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進了房間之後,萬皇后這才鬆弛下來。
“裝的累死了,快給本宮砌杯茶來,罵了一路可是本宮了。”
萬皇后沒有一點皇后形象的就在安翎公主面前直接坐了下來,完全不見了臉上的慍怒。
下人為萬皇后斟了一杯茶,還整了個酸梅湯來,萬皇後接過酸梅湯,連喝了兩碗。
喝完,還讚歎了一聲:“冰鎮過後的酸梅湯就是好喝。”
安翎公主瞧着萬皇后完全沒有一點形象的樣子,也是陣陣無奈:“母后,事兒辦的怎麼樣?沒被三皇兄懷疑吧?”
萬皇後點點頭,大言不慚的說道:“那定是沒被懷疑,你也不瞧瞧你母后是誰,這事兒只要你母后出手,必須要辦好!”
聽着萬皇后如此自信的模樣,安翎公主又是翻了翻白眼,好在聽到事情辦成,安翎公主也鬆了一口氣。
安泰公主倒是在這時有些擔憂的開口:“也不知曉六皇兄那邊有沒有追上四皇兄,還不知道四皇嫂那邊情況,實在是讓人擔憂。”
關於陸言紹表面上是去尋找季傾安,然而實際是領兵去找陸清澤這件事情,她們幾個人都是心知肚明,今日之所有有這麼一遭,主要也是為了讓陸修華能夠放鬆警惕。
這話一出,萬皇后臉上也沒了笑容:“太后也是糊塗了。”
三人皆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不讓皇祖母知曉么?昨日我還去見了她,皇祖母如今憔悴得很,好像也知曉了自己錯了!”陸珺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在一干皇子公主中,無所出的孫太后最為寵溺萬皇後生的兩個孩子,一個雲清王陸清澤,一個安翎公主陸珺琳,因此他們二人平日裏頭與孫太后也是親昵。
萬皇后沉思了一番,還是認真的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件事情,若不是太后在其中推波助瀾,怎的會有如今的局面?即便不是她故意的,但是她終歸是存了害人之心。”
萬皇后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給孫太后一個教訓。
這話一出,陸珺琳也不再說什麼了,畢竟若是沒被發現,那結果……無法想像。
悔悟的季河君在丞相府裏頭來回踱步,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他召喚出暗衛,便指派着:“去尋找大小姐回來。”
季河君不知道季傾安會不會原諒自己,他也不奢望能夠得到季傾安的原諒,畢竟這些事情,都是他自己的罪過。
丞相府一派頹廢之像,季河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他甚至於主動上書要求歸還丞相之位,想退隱田園山水,過普通人的生活。
高處的生活過了許久了,久的差點忘了原來的自己。
對於季河君的想法,丞相府老夫人並沒有拒絕反對,甚至於心裏頭還在贊同,出了這麼件事,丞相府也難得在京城裏頭立足了。
季傾安回京路上,倒是與陸言紹打了個照面,畢竟陸言紹打的是找她的由頭,自然也是遵循着季傾安行走的軌跡,不過季傾安剛好走的北界,即便陸言紹不是真的找他,也不會被任何人懷疑。
對於京城裏頭的情況,陸言紹言簡意賅的與季傾安說明了一番,季傾安也表達了幾句自己的看法,甚至於還囑託了一番陸言紹要注意些什麼,陸言紹這次沒有任何反駁,只是乖乖的聽了。
只是這次碰面,這讓季傾安意識到一件事情,如今距離她回京不過五日,她這一路也是十分小心,倒也是沒有人注意,只是若是到了京城去還頂着原本的臉,怕是有點不妥。
季傾安慶幸自己在路上意識到了這件事情,與陸言紹分開之後,季傾安便上了馬車,給黃小元四人倒騰了一番。
一個時辰之後,四人都倒騰完了,季傾安才扭扭酸痛的手腕,瞧了瞧他們四人的臉,這才心滿意足的坐了下來,開始為自己倒騰。
季傾安的這一番倒騰結果,瞧的他們四人也是嘴角直抽抽,這算是啥事兒?
陳雙雙與小玢二人被季傾安改了眉形,陳雙雙原本是凌厲的劍眉,被季傾安給整成了柳葉眉,為了壓住陳雙雙的英氣,季傾安還在陳雙雙嘴角點了顆大痣,跟個媒婆一樣,髮型也換了媒婆頭,眾人也是頭一回瞧見陳雙雙如此,一個個都在憋笑。
至於小玢,則是右臉被季傾安整出了快胎記,髮型也被季傾安給改了,做婦人裝扮,眾人也不知道季傾安這是什麼野路子,怎的與言清王見了一面,就突然腦抽抽搞這些?
小玢這幅樣子,實在是讓他們沒有忍住,瞬間笑場,季傾安登了他們一眼,他們只得憋了回去,可是實在是忍不住啊!個個臉都是紅通通的。
小玢面色一紅,尤其是瞧着陳雙雙捧着肚子笑的不行的時候,小玢沒好氣的開口了:“陳媒婆,你笑什麼?”
陳雙雙動作一愣,明顯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季傾安順手就掏出了一個小鏡子過去,陳雙雙嘴角直抽抽,差點沒背過氣,這幅鬼樣子……
就這樣,在她們嘴角直抽抽的目光中,季傾安完成了自己的大作,最後很滿意的坐下了。
至於黃小元與尹航在瞧見了他們二人的慘狀之後,已經不奢望自己有什麼好形象了。
因此二人,都是視死如歸的抬頭望着馬車頂,季傾安瞧着這幅樣子,只想起了一句話:抬起頭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不讓自己淚落下來。
“得了得了,你們不必擺出這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不就是化個妝嗎?”
黃小元一臉憋屈,帶着些無奈:“王妃說的是。”
季傾安點頭,加快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最後,黃小元與尹航被季傾安給裝扮成了中年男子,要他們二人扮成兄弟兩。
瞧着他們對方的慘狀,馬車裏頭又是一陣鬧騰,為了裝扮成功,不被人懷疑,他們幾人衣裳都給換了。
就在黃小元他們好奇季傾安要裝扮成什麼模樣的時候,季傾安不負眾望的動手了。
季傾安將自己裝扮成了一個青年男子,整個人就跟白面小生一樣,看的他們幾個差點痛哭流涕。
憑什麼,憑什麼王妃的裝扮如此好看?憑什麼他們就要裝扮成這般模樣?
季傾安患上了青年男子的衣裳,整個人舉手投足間,別說,還挺有韻味。
然而,就在他們在內心哭訴的時候,就聽着季傾安開口了,差點沒嚇得他們滑下去。
“為了回京城不被暴露,咱們需要新的身份,黃小元與陳雙雙扮作夫妻,尹航與小玢扮作夫妻。”說著,感覺有點兒不對,又添加了一句:“你們本來就是夫妻,只是這次要扮演的是老夫老妻,黃小元與陳雙雙多練練。”
他們幾個點頭,陳雙雙就開始詢問:“那王妃呢?”整的這麼俊氣,是什麼身份?
“至於我,是你們的兒子。”季傾安指着黃小元與陳雙雙說著。
剛好陳雙雙在喝水,聽了這一句,直接吐了對面的黃小元的鞋上了。
“啥?”他們幾人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是陳雙雙黃小元扮演的夫妻的兒子。”季傾安再次解釋了一番。
“不……不好吧?王妃你可是主子!屬下!不敢!”黃小元股子裏頭對於主僕還是很分明,因此就有些不情願,不止黃小元,其他三人也是一樣。
“王妃,你當小姐,我們幾個當丫鬟但隨從不好嗎?”小玢開口道。
季傾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行,現在京城情況沒有那麼簡單,咱們若是那樣太明顯了,我這年紀瞧上去太小了,不然也不會這樣。”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陳雙雙也有些遲疑。
天殺的,要聽王妃叫自己娘,這咋感覺會被殿下給殺了呢?這不是吃豆腐么?
季傾安搖搖頭:“沒有了。”
四人臉上一陣無奈,尤其是陳雙雙與黃小元,臉色就跟吃了翔一樣。
季傾安也看出出來了他們臉上的無奈,開始勸解着:“你們不必有負擔,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咱們也是為了殿下,再說了,你們是我的暗衛丫頭,自然是我說什麼就聽就是了。”
於是乎,一場扮演秀,就這樣招呼了起來。
在季傾安回京路上的這五天裏,皇宮裏頭也不安寧,最近萬皇后可算是很得起和帝看中,整個人在宮裏頭也囂張了起來。
這些日子,朝臣們都在招呼着往陸修華面前送着自家女兒的畫像,而陸修華出去,也總是會碰巧“碰到”好幾個大臣家的女兒,陸修華也不拆穿,就瞧着她們接近,適當時間還會展開笑顏,惹得女子們羞紅了臉。
大臣們也是琢磨不清陸修華的心思,不過對於自家女兒,的話語,心底都很樂意。
畢竟華清王可是如今最為有資格的皇子了,他們自然都不能放過這一個機會,這樣一個將來走上頂峰的機會。
可是陸修華卻是幹了件讓人出乎意料的事情,進了大牢,見了季樂思。
季樂思與柳之遙關在一起,二人如今有些瘋瘋癲癲的,但是早年間還是見過陸修華,因此見着陸修華過來,二人倒是停止了發瘋。
太子的部署不僅僅是表面上的模樣,即便陸修華已經收到了陸雲琛被殺的消息,陸修華還是沒認為陸雲琛那麼容易被弄死。
因此,就進了大牢,準備在這二人口中打探一番。
“見過華清王殿下。”兩個女子楞楞地行禮,二人身上都是髒亂無比,原本對對方厭惡的二人,因着這次牢獄,倒是緊緊擁抱在了一起。
“不必多禮。”陸修華進了裏頭,將二人扶了起來。
隨後,開始屏退左右,諾大的牢房中,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柳之遙畢竟是嫡女,又是做過太子妃的人,瞧着這場景,就知曉陸修華什麼路子:“不知華清王殿下如今過來,有何貴幹?”
柳之遙其實是怨恨陸雲琛的,若不是陸雲琛一意孤行,也不會是如今的結果。
前幾日,柳尚書恨鐵不成鋼的來了,也恨鐵不成鋼的走了,那日,柳之遙跪在牢獄中,目送着柳尚書離開。
因着柳之遙已經嫁給了陸雲琛,自然是已經不屬於柳家人了,齊和帝也只是擺了擺臉色,終究還是沒責怪尚書府的人。
柳之遙最近已經認了命。
只是和她同行的季樂思,並不認命,她還有期望,還在等着陸雲琛前來救她!
若是陸雲琛不來也沒關係,她手上有一件東西,可以保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