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醬香魚
“你挖的？”
“嗯，”
“在哪兒挖的？”
大丫沖他翻了一個白眼，“怎麼？你也想去挖”
“額，我就隨便問問，以後還有不？”
“有，可以三天送一次，每次差不多二十斤，也就是我後面的背簍，一整簍”
“成，看在這菜相不錯的份上，我給你二十文一斤，有多少要多少，只要這樣的，快回去取來吧”
二十文一斤，大丫很知足，要知道過上一段時間，一斤也就一兩文錢，到了集市，好多村婦過來擺灘賣野菜，不過野菜種類卻很多
“那我這魚你也得收了，今兒早晨現從河裏抓的，很新鮮的，不收魚沒薺菜”
“哎，你這丫頭，真會做買賣，那玩意咱們北方人吃的少，有股子腥氣味，都不愛吃，我這酒樓賣不動”
“不可能吧，我家偶爾會吃魚，沒有你說的腥氣味啊”
“反正我這酒樓賣不出去，我不要，我不要”小老頭板著臉，拒不收魚
“那，我要是做出來的魚不腥氣，還好吃，咋辦？”
“那我就高價收你的菜方，和去魚腥的方子，”小老頭賭着氣，看着她
大丫莞爾一笑，想不到這魚在北方這麼不好賣，怪不得河裏有那麼多魚，沒人抓
“呵呵，你說的啊，不準反悔，借用你的廚房，”
“來，來，來，我帶你去廚房”
小老頭在前，她在後，到了廚房，正做飯的廚師，動作一下慢了，都扭頭看着他們
老頭一揮手“忙你們的去，看啥看“然後扭回頭皮笑肉不笑的氣人模樣
”小丫頭，你就用這邊的小灶，一些常用的調料，就在案子上，這邊的刀具也都齊全，請吧“
”您就瞧好吧“
大丫把背簍從背後取下來，放到地上，伸手就從裏面摸出一條三斤左右的大鯉魚，”老頭，你別閑着給我生火，鍋里放上蒸饅頭的水位，上面放個籠替“
”哼，就聽你一次指揮“
小老頭左右看看，就自己閑着，認命的生起火來，大丫沖他笑笑，這老頭有意思，有老頑童的潛質
”別偷看啊，沒給錢呢，這是秘方“大丫打趣着，手裏乾淨利落的收拾着魚，小老頭翻着白眼，象小豬那樣哼哼着
魚收拾乾淨，洗乾淨，從背脊處一分為二，中間那根脊柱扔了，只留下魚頭和兩大片肉
用了一個大魚盤，擺好造型，放在籠替里扣上蓋蒸，老頭眼一瞪，吹着嘴上那柳白花的小鬍子”這就完了？“
”切，怎麼可能，有點耐心，好不？“
”你這丫頭，我這歲數都能當你爺爺了，沒禮貌“
”切，你要是我爺爺，我還不來你的酒樓呢，那方子啟不是不花錢白送？“
”哈哈哈哈“小老頭忽然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那邊蒸着，這邊大丫開始配料，最主要的是醬，今天她要做的是醬香魚，北方人口味重，喜歡咸一些的，所以這醬料的好壞，直接取決於這魚味的好壞
看着小罐子裏的醬，她撇撇嘴，小老頭注意到她這個動作，心裏話，肯定她在嫌棄醬不好，她是不是會做更好吃的醬？
”這可是整個鎮子上最好吃的醬了，壞丫頭，居然還嫌棄“
”湊合著用吧，哎~“
把一切都備好，這魚也就差不多熟了，看着廚師那邊的灶閑了，就借了過來，做醬汁，大醬汁
點了一點素油進鍋，然後把醬和調料放裏面炒，炒出香味，勾進一點水進去，形成汁，最後出鍋前幾秒，撒上一些如嫩的蔥葉
”老頭，那灶可以了，墊個東西把魚端出來“
小老頭認命的按照她的吩咐，端到八仙桌上，大丫把汁澆了上去，蓋住了整條魚
”吃吧，吃吧，嘗嘗，都嘗嘗，不好吃這條魚我白送“
小老頭懷疑的拿起筷子，遠遠圍觀的廚師也蠢蠢欲動，大丫在一邊不忘打擊他
”吃的時候看着點魚刺，小心卡着你“
老頭歪過腦袋，橫了她一眼，”烏鴉嘴，哼“
挑准最嫩，刺最少的地方，抄起一大塊，沾着醬汁，放在嘴裏，那種醬香，一下充斥在口腔里
剛才炒鍋炒香料和醬，那香味就讓他饞的不行，一邊吃，一邊點頭，”好吃，好吃“
大丫懶得和他廢話，瞟了一眼旁邊的廚師，”都來嘗嘗“說著自己拿起筷子吃起來，”有米飯沒，來一碗“
到現在她都沒吃飯，肚子早餓了呢
”我也要，我也要“
一個廚師，兩個助力，加上小老頭和大丫，五個人，三斤的魚，沒一刻鐘，干光！湯也沒了，都澆了米飯
看着乾淨的盤子，小老頭眼珠轉了轉”嘿嘿，你這個丫頭，沒想到有這麼好的手藝，這道菜名叫啥？“
大丫吃飽了，也不太着急賣魚了，”老頭，這菜名叫醬香魚，我就會這一樣，來吧，談價錢吧“
小老頭坐在她對面，笑嘻嘻的看着她”你這小丫頭，着什麼急，即然要談生意，那就互相介紹一下，“
”別小丫頭，小丫頭的，本姑娘姓朱，在家姐妹們中排行老大，朱雲舒，我的名字，今年已經十三了“
老頭撇撇嘴，打量了一下她，十三歲？不知道以為她最多十歲，看來她家條件這麼不好，衣服沒一塊好的，雖這樣想，但沒說出口，怕傷了小姑娘的自尊心
”哦，雲舒？是雲捲雲舒的意思？“
”嗯哼，你呢？“
”小老頭姓東，單字一個柳，嘿嘿“
”東柳？嗯，名字挺順口，好啦，互相介紹了，快說價錢，我得趕緊弄身衣服，太寒酸了“
”額“
”去魚腥的法子，五十兩，配方十兩，魚十文錢一斤，薺菜二十文一斤，可否則滿意“
大丫衝著房頂，眨着大眼晴，計算着
”嗯，也行，我本來沒想到這個會值錢，多賣了六十兩，行，就這樣，我也不和你討價還價，先銀子，後方子，薺菜一會兒送來，先結了這個，我要現銀啊“
”嘿嘿，沒問題，你這麼瘦弱的小姑娘，我也不怕你跑了“
大丫心裏用手指頭扣着東柳老頭的腦門，我瘦弱？姑奶奶跑起來，誰都趕不上，哼！
東柳老頭回到櫃枱那兒，打開一個抽屜，從裏面數出一些銀子，然後讓人稱了魚的斤數，剩下的四條魚，十斤多點，零頭大丫也不要了，算整十斤
一共就是六十兩零一錢銀子，東柳數出來，把銀子裝到一個布袋遞給雲舒，”拿好啦，“
”嗯，放心，丟了我，也不能丟了銀子“
”呵呵，你這丫頭，“
”老頭，你等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
大丫提着簍子，速度跑出望江樓，銀子直接扔到空間，跑到沒人的地方，把空間裏的薺菜裝了滿滿一簍子，壓的很磁實
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下，這才慢慢悠悠的回到望江樓，還沒進門就喊”老頭兒，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