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設計
道格是瀚默森槍廠的一名工人，因為身體壯的跟牛一樣，是那種拳頭上能站人胳膊上能跑馬的好漢，所以被瀚默森看中，調到身邊當起了瀚默森的保鏢。
對於這個新職位道格非常滿意，拿的錢多還不累，偶爾老闆打發善心出門玩樂的時候還會幫他們叫上幾個，比當工人快活不少。
凱文的手下鷹鉤鼻來槍廠見瀚默森的時候，他是當時在場的“工人”之一，而在此之前原崗位的那些工人被通知放假回家了。
道格也想休假，從警局出來后瀚默森也確實放了他們一天假，可是暗地裏卻讓他們秘密搜索所有旅館、酒店，找出所有這兩天入住的孕婦或者帶着小嬰兒的女士。
白天的時候聽說那個鷹鉤鼻子已經找到那個女人了，還將她殺了，可惜的是那個女人已經把孩子生了下來，而那嬰兒卻不在他“媽媽”身邊。
所以新的指令下來了，務必要找到那個特殊的嬰兒，瀚默森要求他們以那個出事的旅館為原點，找出周圍所有能奶孩子的地方。
道格嚴格執行着瀚默森的命令，一家一家的找着，不論是福利院還是妓院，只要是能找到能哺乳的女人的地方都要去。
可是洛城這麼大，範圍這麼廣，想找到一個不知道任何特徵的新生嬰兒宛如大海撈針。
還有幾個小時天都快亮了，道格打算先回家睡覺，第二天再來找人，也不知道那個女人和她的孩子為什麼這麼值得老闆重視。
為了保密只肯用他們這些親信，不然只要捨得花錢，那些街面上只敢向小商小販收保護費欺負欺負流浪漢、學生的小團伙還不爭着搶着幫忙辦事。
那些小團伙雖然上不了檯面，但是勝在人多啊，花點錢，這個區域你們找，那個區域他們負責，一天時間就能知道這座城的最新消息。
可惜只能想想啊，老闆有要求，他這種打工的只能跑斷腿，不過跑斷腿之前可以先來杯威士忌再睡一覺。
有了主意的道格開始漫不經心起來，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用大皮衣遮住大半個身子的男人，讓道格在意的不是這個男人，而是在男人手裏的手提包……裏面傳出來的嬰兒聲音。
聲音不大，但在空曠無人的街道上，尤其是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最為明顯。
“站住!”
比爾·霍利斯特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電話是他的搭檔瑞克打來的。
安撫住同樣被吵醒的妻子，比爾拿着電話走出卧室：“瑞克，發生了真希望你接下來要告訴我的是一個好消息。”
“確實不算壞，十五分鐘前，911緊急中心接到一通報警電話，有人聲稱遇到襲擊，你一定不會想到發生什麼了什麼事。”電話那邊的瑞克顯然想賣一個關子，這讓比爾很想把瑞克從電話里揪出來暴打一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比爾你有在聽嗎？”
“我在等你解釋。”
“你就不能主動問我一句?”
“不必了，反正明天一樣會有人告訴我的。”
“你可真是無趣啊，趕緊來局裏吧，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不來線索斷了可別怨我!”
“什麼意思?你把人給我看住了我現在就來!”
比爾火急火燎地趕到警局，瑞克早就等着了。
“人在哪裏?”
“審訊室，還有我覺得報警的那個男孩你也要見一面。”
“怎麼了，跟案子有關係嗎？”比爾有些糊塗，這報案難不成還有什麼隱秘不成?
“說不上來，但是襲擊總得有動機吧，可是據那個叫李斯特的華裔男孩說，襲擊他的那個叫道格的瀚默森槍廠的工人是在兩人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襲擊，目標好像是李斯特的手提袋。”
“手提袋?裏面裝的什麼?”
“也沒什麼，就一個嬰兒玩偶，那小子說那是什麼電影道具，我們檢查過了，確實沒什麼特別之處。”
“這麼說那個叫什麼李……李斯特的，他沒有受傷?”
說到這個瑞克一臉興奮：“不僅沒受傷，還把那個叫道格的工人給打暈了，你還記得之前的調查嗎，這些所謂的工人可都是瀚默森的保鏢，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剛滿十八歲的男生打暈了，比爾你說是不是這些華夏人各個都是布魯斯·李啊?而且那個李斯特也姓李，應該叫他斯特·李，但他堅持要求姓在前面，真不明白。”
比起這個比爾更好奇道格為什麼會對一個玩偶嬰兒有這麼大的反應：“華夏人喜歡姓在前名在後，有什麼不明白的，帶我去見道格吧，還有注意保密，我可不想再見到瀚默森的那個律師了。”
“行，這傢伙也剛醒過來沒多久，那個李斯特下手太狠，打掉了道格三顆牙齒，好在沒有造成腦震蕩。”
“他這麼厲害還報警幹什麼?”
“這我也問過了，結果李斯特說他打人屬於正當防衛，他也確實受到了襲擊，屬於緊急情況，他不想犯法。”
“有點意思，查查看他有沒有案底。”比爾沒怎麼在意，至於什麼權利義務的鬼話他根本不信，但凡出的起錢請律師的十有八九都要用到這樣的詞。
瑞克笑得更神秘了：“你快點進去吧，李斯特這邊你就不用操心了。”
比爾雖然感覺很奇怪，但出於對搭檔的信任也就沒有多想，而且也確實該抓緊時間了。
“李斯特，從小在三藩市福利院長大，因得罪當地的亞洲黑幫，被柳川集團暗花懸賞而被迫搬家到華盛頓州，後來西雅圖附近的福克斯小鎮居住，去年回到三藩市待了一兩個月後又回去了福克斯。而且還分別在福克斯小鎮和三藩市當過警察，小子，逃學當警察你是怎麼想的?”
“我那也不算逃學吧，考試我過了，學分也修滿了，當時我連畢業後去哪個大學上學我都找好了。至於為什麼想當警察，你既然看過我的卷宗應該能理解的啊，瑪利亞就是被柳川集團的人害死的，還有福利院好多孩子都是被那些混混給害的，我自己也是。後來我遇到了查理，他是警察，在他的影響下我特別相當一名警察，我要把世上所有的黑幫團伙都消滅掉，讓天下無賊!”
一番慷慨激昂又中二無比的發言，既符合人物的經歷又符合人物的年齡，至少表面上看應該是能混的過去的了。
不過
“說的很好，但是我有一個問題，自從那位可敬的瑪利亞女士死後，你似乎一直沒有去找過福利院的那些孩子，甚至你回到三藩市后你有去祭奠過瑪利亞嗎，這些你怎麼解釋?”
審訊過道格后，比爾已經知曉瀚默森下令找女人和嬰兒的事，李斯特被襲擊可以看作是巧合，可是警探不會輕易相信任何看似巧合的事。
所以比爾看了李斯特的卷宗，然後比爾就對李斯特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這個問題跟今天的事情有關係嗎?我想我有權拒絕回答，不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解釋，我之所以會回到三藩市就是因為瑪利亞死了，我很遺憾沒能參加她的葬禮。至於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們，聽說他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我不想因為我的存在而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李斯特的回答有虛假成分，福利院那些個並不簡單的孩子根本不需要他去擔心。
他搬去福克斯前，福利院裏那些孩子要麼是加入了社會上那些混混的行列里，要麼就是一個個行為怪異的，心思深沉的，乖寶寶們早就有家庭領養走了。
“謝謝你願意回答我這個冒昧的問題，言歸正傳，你為什麼會帶着嬰兒玩偶上街，根據襲擊你的道格供述，當時……”
“我說過了，那是電影道具，說出來你們也許不信，其實我還是個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