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努力一下,有戲
孟嘉木扭頭看了一眼蘇悅,“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但是你也看得出,陸衡川要求的,不是我想要拒絕就拒絕的。”
蘇悅翻了孟嘉木一個巨大的白眼,“那你可以給我發消息啊,可以給我暗示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覺得很內疚,讓我覺得對不起阮阮!”
“實不相瞞,手機被沒收了,直到我到門口,你給我打電話,他才還給我。”孟嘉木朝着蘇悅露出一抹無奈的笑。
蘇悅白眼都要翻上天了,“這個陸衡川也太霸道了!!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來!我還以為他對阮阮很好,很溫柔!不然當初我怎樣也不會讓阮阮嫁給他!”蘇悅氣呼呼的,“本來以為從於智翔這個狼窩出來了,沒想到又進了陸衡川這個虎洞!”
“其實衡川也沒你們想像的那麼恐怖,他……就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這幾天,他的狀態也很不好,我還從來沒有看到他因為誰,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樣子。”孟嘉木說著。
蘇悅頓時挑了下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難道陸衡川之前對那個什麼方知茵不這樣?”
孟嘉木沉默了下,“怎麼說呢……方知茵在失蹤前,性格很獨立的,他們兩個人並不像小情侶間這樣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就相處的很和諧,平時也不會說有吵架什麼的,所以也沒見過衡川有這麼失態的時候。”
蘇悅聽着,若有所思的點着頭,“那你覺得他是喜歡方知茵多一點,還是我家阮阮多一點。”
孟嘉木扭頭就看了一眼蘇悅,“這個可不好說,我不能再說了,再多說點,你可能就只能見到我屍骨了。”
“陸衡川哪有這麼恐怖,那我覺得阮阮努力一下,還是有戲的。”蘇悅說著,思緒有些飄遠。
——
溫阮阮坐在副駕駛上,臉色微沉。
車裏安靜異常,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當車子停在紅綠燈路口的時候,陸衡川才扭頭看向她,“這段時間,我已經對你夠寬容了。”
溫阮阮冷笑一聲,“嗯,是啊,這我還真得謝謝你了。”
她這個反應,讓陸衡川心口好像貓爪撓心一樣,難受極了。
“你覺得惹怒我,對你有什麼好處?”他眸子沉了下來,看着有些恐怖。
溫阮阮扭頭和他對視着,心口微微一沉,總覺得他又想要做些威脅自己的事情來。
“你又要威脅我什麼?”她鼻尖發酸,聲音有些哽咽。
“你怕什麼,我就做什麼。”他的聲音彷彿從地獄傳來一般。
溫阮阮的眼眶一下就紅了。
“為什麼呀,陸衡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呀!”
她感覺自己心臟瞬間傳來刺痛感,疼的她淚水不停的在眼眶裏打轉。
溫阮阮深深的陷入了困惑和不解之中,她覺得這樣壓抑無解的日子,快要將她給掏空了。
陸衡川忽然抬起手將她快要溢出眼眶的淚水給輕輕的用手撥掉。
“別哭,你的眼淚,我看着並不心疼。”
溫阮阮心口又顫了。
剛剛生出來的那一絲柔軟,在他這話之後,瞬間變成鋒利的刀子,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臟。
本還忍得住的淚水,一下控制不住直往下掉。
她將腦袋撇開,不再面向他。
此時紅燈也已經變綠燈有幾秒了。
後面的車按響着喇叭催促着,甚是難聽刺耳。
到了別墅。
呂清看着比之前還要更瘦些,更憔悴的溫阮阮,眼眶都紅了一圈。
“夫人……”她嗓音哽咽,看到陸衡川在,她也不敢走上前。
溫阮阮看着呂清,走上前一如往常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傻瓜,哭什麼。”
呂清這眼淚更剋制不住,搖着腦袋,“夫人,你怎麼這麼憔悴了,你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嗎?”
溫阮阮胸口沉重的厲害,只苦澀的笑了笑搖了搖腦袋。
她往樓上走,陸衡川也在後面跟着。
她打開房間門,剛走進去,陸衡川也跟着進來了。
溫阮阮手還摸着門,看着陸衡川,臉色陰沉着。
“我們是該好好的談談。”
她說著,深呼吸一口氣,將房門關上往沙發的方向走去坐下。
她真的太累了,尤其是現在的身體狀態,似乎比以前更容易疲憊一些。
溫阮阮自己就是產科權威的醫生,她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知道自己需要些什麼。
陸衡川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看着溫阮阮的面龐,她確實比之前還要憔悴許多,眼神都沒有什麼光亮了。
當初好像於智翔的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都沒有這麼暗淡無光。
想着,不知道為什麼,陸衡川的心口似乎被什麼撞擊了下。
“你現在到底想要怎麼樣?”溫阮阮看着有些失神的陸衡川,主動發話。
陸衡川聽到聲音,回過神來,就看到她冷漠的模樣,“我看是你想怎樣?上次你說,想要離婚?”
溫阮阮聽到陸衡川先提起離婚的事,整個人都警惕了起來。
她沒說話,房間裏也陷入了寂靜,只要窗外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還有呼嘯的風聲。
“所以呢?”
溫阮阮抬眸,便和陸衡川深邃陰沉的眸子對視了上。
“離婚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婚前我為你公司投入的資金還有你父親的醫療費,你哥的死刑暫緩,我都會收回。”
他聲音冰冰冷冷,沒有一點的溫度。
像是冰渣一樣,全數穿透了溫阮阮的身軀。
她聽着這些,身子都不禁戰慄了起來。
公司她可以不要,讓人收購了,但是溫亦書的死刑暫緩……
彷彿是被陸衡川掐住了命運的脖頸似的,讓她無法動彈。
“我哥,他是被冤枉的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他現在都是個死刑犯。”
溫阮阮忽而身體一軟,整個人就無力的往地下倒。
還是陸衡川手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身。
見她這麼羸弱,陸衡川眉頭緊鎖了起來,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床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