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劍宗往事
傅十三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最後抽了抽鼻子,往嘴裏猛灌酒,看得出來,他極其想要忘記心底之事。
敖丙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白鳳剛好醒來,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現了原形,連忙躲到靈石床后遮掩。
白光一閃,再次變回人身,她羞怒提劍,朝敖丙二人走去,臨近幾步,突然間白衣女子驟然後退,長劍在地上犁出了一條長痕。
白衣女子長劍顫鳴,有些畏懼的看了眼傅十三。
乾元端着一壺靈茶走了進來,撇了眼清麗的白衣女子,直接來到敖丙二人跟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哀怨道:“主人啊,不是說好了,此事完了之後,讓我參悟那道傳承的嗎?現在全沒了,怎麼辦,那可是地師的傳承啊!”
敖丙差點一巴掌沒給他拍飛,“小子,你還敢跟我得寸進尺了,在等上幾日先,說了給你便給你,我要這傳承也沒用,喏!給你繩子,先將那白衣女子,還有三個老頭,給我綁起來,放到一堆!”
乾元哦!一聲,拿着敖丙給的靈繩,朝白衣女子走了去。
三個老頭沒醒還好,捆住拖在了一旁,只是到白衣女子這時,卻不好下手了。
乾元掃視了一番白衣女子,加上本就有氣,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捆在了一起,白衣女子羞紅了臉,慌亂的驚叫一聲:“登徒子,放開本小姐,不然,不然我....”
女子話沒說完,嘴裏便被乾元塞進了一截白裙碎布,這當然是從白衣女子的裙角扯下的。
白衣女子花容失色,乾元斜視,冷哼一聲:“安靜點,不然一會哼哼!”
做完一切,敖丙丟出一塊帶着厚重之意的玉簡,乾元興奮的一把接住,整個人激動的差點忍不住嚎叫出來,這道傳承他可是眼饞許久了。
白衣女子瞪大了眼,彷彿在說。
難道我還比不過一枚玉簡?
乾元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簡,去了他自己的屬地,中途再沒看白鳳一眼,眼中全是手中那枚玉簡,只留白衣女子一人在石洞角落乾瞪眼,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傅十三打了個酒嗝,將酒壺遞給敖丙,搖頭苦笑道:“兄弟,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痛恨學劍的嗎?就是因為他們太絕情了,老子當初學劍是為了打一打他們的臉,讓那人在天上看着,自己是如何劍挑三宗劍子的,哈哈,我跟你說,那天就連三宗長老都問劍與我,當時我不過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元嬰,你說可笑不可笑!”
敖丙也學着傅十三灌了口酒,嗆的他大咳不止。
這酒奇烈,又帶着絲絲甘甜。
傅十三大笑:“好,喝了酒咱倆往後就是兄弟了!”
敖丙乾笑,扯着喉嚨又問:“在那之後呢?”
傅十三止住笑意又道:“我出生卑微,比不得城裏的大富人家,小的時候也不曾想過往後,也沒有對哪裏生出過嚮往,我只想在那個地方跟娘親一直生活下去!跟你說個最不可能的事,我娘生的普通,卻嫁給了一位山上劍仙,哼!這本是件好事不是?可我娘千不該萬不該,最不應該的就是救了那人,據我娘說,她是在一處山谷里將我‘爹’救回來的!”
傅十三念這一字時,語氣刻意加重了許多。
“我娘瞧這人有佩劍在身,衣着華貴,她沒敢用手去碰,特意跑到溪邊將手洗凈后,折斷兩根粗樹枝,將那人拖上了茂密的枝丫上拖回了村子裏,可村子裏的人都不願收留這個華貴之人,村裡老人還將我娘驅逐出村子,無奈,娘親只好摸着夜色,去了山裡人時常落腳的一處山洞裏,肩膀勒的血紅,那人昏迷了有十多日,醒來后,我娘別過頭不敢看他,忙跑了出去,臨終前,娘親每次說到這裏,都會笑,最後還勸我不要去找他,不要怪他!”
敖丙嘆氣一聲,微微搖頭並不言語,白衣女子眼眸含淚,不再掙扎,安靜不少。
傅十三仰頭大笑一聲,高聲道:“我不甘啊,我娘懷了我后,那人便走了,留下了一本粗淺的練氣之法,說什麼你我緣分已盡,叫我娘打下腹中胎兒,娘親不忍打掉胎兒,生下我后,又過了幾年,我娘到底是肉體凡胎,那本法決遲遲不見練成,后又聽從城裏回村的人說,山上神仙喜結連理,山門打開,救濟貧苦,更是有機會,能進神仙府邸修仙,我娘帶着我下山,來到城裏,當晚便見到了,入白日飛升之景象,瑞霞漫天,我娘當時只是死死握住了我的手,看了一眼后,牽着我離開了城裏,可氣的是,當時我還問了一句,娘親,那人怎麼跟我長的那麼像啊?我娘沒說什麼,只是摸了摸我的頭,但她顫抖的手臂無法掩飾心底的疼痛,我知道,娘親在哭,最後我看了一眼,死死的記住了那人的摸樣,心底頭一次心生憤怒!”
“娘親過世時,手中死死攢着那本法決,交到我手上,那時我才九歲,到最後我娘嘴裏念叨的仍然是那個混蛋,葬下生母后,我孤身一人來到城裏,做了小廝,給人端茶送水,因為這裏才能有機會讓我識字,會寫字后,那本練氣之法,進展極快,而我本身的機緣並不差,很快便一躍而上,成了所謂的劍仙,脫離宗門,我直接找上了三大劍宗,連敗三十六位劍子,瀟洒離去,為的就是打那人的臉,那人飛升了又如何,遲早又一日,我會將他斬於刀下,提着他的頭顱去見我娘,那日後,我自廢修為,修了刀術,習了刀法。”
敖丙灌了口酒,大聲道:“屆時,我替大哥你掠陣,咱倆同上蒼穹,殺他個天翻地覆!”
傅十三奪過酒壺,暢飲一番后,喝道:“好,齊上蒼穹,殺他個天翻地覆!”
此間誓言,在百年後兌現,蒼天染血,四猴俱在,並稱六大妖聖,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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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聞仲北伐戰況不順,一股空前的阻力,讓被撐之為朝歌神師精銳兵將連敗四場,此時三十六路諸侯的實力應當沒有這麼強才是,這讓聞仲無比疑惑。
加上此時各大地區的福地洞天出世,聞仲這邊被調走了一些將領,一半回朝保都,一半掠奪資源福地,戰況十分吃緊。
又聽聞朝歌密報,氣的聞仲將帳中桌案拍碎了幾張,大罵道:“陛下真是混賬,如今怎可做出這等醜事,氣煞我也!”
就這麼三十六路諸侯,一直死纏爛打的拖着聞仲,好似早有預謀一般。
局勢詭譎,支撐北海各路諸侯的背後勢力,漸漸顯露真面目,具體打算聞仲猜測有三。
其一便是,這股勢力,想憑着這一手拖住朝歌,讓內部人員滲透瓦解朝歌。
其二,這股暗勢力想要扶持一位佔據北海的傀儡皇帝,與朝歌爭奪皇朝氣運。。
其三,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掀起人世之亂,掠奪天下。
三種猜測皆是不好的結果,無論是哪一個,或者是抱有其他目的結果,這都避無可避的影響到朝歌的國運,所以聞仲也只能認命,被他們牽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