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1章 1121章:源間重重,疊影巒相。
集體夢遊?那還叫夢遊嗎?分明就是被召魂了行嗎?
雙胞胎與玄武的表情很是微妙,亦嚴肅無比的沖他搖了搖頭。
“沒夢遊,是事實,只不過——”
喻燼朝玄武看去,眯了眯眼。
“說起來,之前你們回來的時候,那小子受傷了吧?那麼,是老天爺整的?或者——”
他眼皮子抽了抽。
“老天爺,其實傷的比他重?要不然,你也不會說出那種話了吧?”
這個接近事實的推測,讓玄武靜默在那裏沒說話,然,它沉默的表情和姿態,卻讓渠長歌眼皮子狠狠一跳,更讓喻燼眼珠子一突,脫口而出。
“卧槽!那小子——,真他媽牛逼出天際了!!”
可不?
雖然這話很是粗鄙與毫無教養可言,但,卻能完美的詮釋了此時在場幾人的心情,以至,讓他們皆是木着臉,直戳戳的立在那裏,沒有接話。
好半晌后,渠礬頤才往上推了推自己有些被驚掉的下巴,甚至聲音都有點兒抖。
“所,所以,那,那小子難不成,真,真把天之主給,給契了?”
這,這怎麼可能?
操蛋的!
這到底怎麼可能做的到啊摔!!
夙神當年都沒敢整出這種事情的成嗎?他,他怎麼就,就——
一時間,完全不敢深想的渠礬頤,用一種很是希翼和祈求的目光盯着玄武,試圖想從他嘴裏聽到些什麼,他願意接受的話。
然而。
“不是他。”
這話一出,渠礬頤率先的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契約天之主這種事情,就算是正二八經的神靈都是辦不到的成不成?畢竟,屬性不同,不能兼容,且,一個搞不好是會被反噬與反殺,以及整成兩敗俱傷的,所以,除非是腦子有坑了,才會整出這麼騷的操作!”
在渠礬頤太早放心,以及喻燼懵了一懵,更在渠長歌驟然不妙的表情中,玄武安安靜靜的補充了一句。
“他是給他家小姑娘契約的。”
渠長歌:“……”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喻燼:“……”
草泥馬!
這下徹底的沒法比了!
十個他,百個他,千個他也是比不上那臭小子的!
所以,活該他被那丫頭孤立嗎?
渠礬頤:“……”
瞬間的,隔了不知道多少輩兒的‘祖孫’三人,表情皆呈現同一種窒息般的獃滯,雙胞胎還好,至少早就見到過,那少年在寵他家小姑娘時是怎麼毫無底線的。
只是,依舊沒有料到,他竟然會為了舒千落,契約了一隻神靈!更是他們這方的天之主,簡直,簡直,不是一般的兇殘和大手筆!
且。
怕是再也沒人能夠做到,像他這樣的,算是把全世界中最為珍貴的寶物,送到另外一人手中,護她周全,免其無憂,讓其之後,不管何時何地,他在或者不在,那個小姑娘都能夠傲世整個天下,立於天之頂,與天之主並列而存。
這個念頭,讓渠長歌都免不了心下震顫,更讓他下意識的側頭朝喻燼看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他愣怔在那裏的神情。
想來,縱然在情感上遲鈍的喻燼,怕是在這瞬間都能夠深切的知道,能夠被夙顧白這般相待相寵相護着的舒千落,她的眼光已經高於頂點了。
乃至,換句話說,除非有超過了夙顧白這樣的人存在,否則,怕是再也沒有什麼異性能夠隨意的,進入她的眼眸之中,更不會輕易的被異性打動,乃至動情,然後,相許一生。
姑娘要富養,這是老一輩常掛在嘴邊的話。
大約指的,並非物質之上,亦是精神之上,唯有這樣,才能看到更好的人,遇見更好的人,一起變的更好更好。
但,也有一個前提,那個被各種富養的姑娘也要足夠的優秀,唯有這樣,才能遇上更優秀的人,一起越加的優秀。
就像舒千落和夙顧白這樣的存在。
他們二人,於對方而言,不僅是相伴的兄妹,更是一起攜手前行的,最為重要,不能被取代,亦不能被替代,最最最,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餘下的那些,僅是錦上添花,要或者不要,於他們而言,都是隨意的。
這個認知,讓渠長歌嘆息一聲,伸手拍了拍喻燼的肩膀,聲音很輕卻很穩重。
“及時止損。”
??什麼及時止損?
這話說的太過莫名其妙,讓渠礬頤有點兒不理解,但,多少有些洞察喻燼的玄武,卻明白渠長歌這話是何意。
這讓他朝喻燼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個很像礬頤的晚輩,露出了怔然與不解,然後,那些怔然與不解,逐漸的變成了倔強與執拗。
這讓玄武也嘆息一聲。
若是旁的姑娘,或許,憑藉著這個晚輩本人的能耐與純良卻有些偏白的性子,想來是很容易打動一個姑娘的。
然,一個被養在脾氣秉性雖然溫潤,但骨子裏卻偏執到狠辣,不羈到邪縱的‘雄獅’身後的小姑娘,怕是,不會輕易的看中,比‘雄獅’要弱上數輩的雄性了。
所以,渠長歌的及時止損,是希望喻燼能夠早早的斷了不該繼續下去,且,無意義的念頭,這樣的話,才能在最大的程度上,把即將到來的傷害給降至最低。
只是很遺憾,性子很像礬頤的這個晚輩,怕是,不願意,以及學不會及時止損的,否則,礬頤也不會是眼下這般模樣了。
心下沉甸甸的玄武,吐了口濁氣,朝礬頤看去。
“那麼,你是要留在這裏修養呢,還是隨着我們一起出去?”
“自然是出去了!”
一聽到玄武這話,渠礬頤直接朝它瞅去,呵呵笑。
“我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大吃一頓,大醉一場,眼下,難得有機會,怎麼著都不能浪費了不是?”
“嗯,那——”
玄武點了點頭,朝情緒很不好的雙胞胎看去。
“出去吧,等離開這裏后,餘下的事情,找個時間坐下來再好好談?”
“好。”
渠長歌點了點頭,看向渠礬頤。
“那麼,先祖要怎麼離開這裏?”
“這個簡單!”
渠礬頤邊咧嘴笑,邊沖他伸出手。
“給我一個你們經常佩戴,沾上你們氣息的物件兒,我附身上去后,你們依舊帶在身上,我就可以出去了,且,只要不離開你們百米之內,都是可以自由活動的。”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