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神鷹衛 第十五章 血魄石和聚靈陣
匆匆十日而過。
趙乾煜已經煉化手骨全部，只要在花一段時間，應該就能度過重水湖。
這是武陽郡和江夏郡的鬥爭，只能贏不能輸的賭局，中間牽扯出了許多人和事，各自都有人在暗地裏支持，盡全力的讓二人來分出勝負。
這段時間，趙乾煜也是獨自修鍊居多，偶爾會指點一下其他幾位武陽郡少年。
不過讓林允有些意外的是，至從有了雷音相結合，煉骨的速度依舊超過了它的預期。
只用了六顆固體丹，雙腳上所有的趾骨全部淬鍊完畢，整整兩個月時間，能有這樣的成果已經非常駭人聽聞了。
完整的《虎豹雷音》比之前虎音鍛骨效果足足提高了三倍。
林允此刻抬起雙腳，只見原本腳趾上白皙的皮膚有些青烏之色，他知道這是剛剛淬鍊，血氣還沒有融合，用不了幾日就能恢復。
此刻他能感覺到自己能夠單獨靈活的控制每一根腳趾，就彷彿自己的手指一般。
不管哪個腳趾都能做出各種肢勢，讓他玩的不亦樂乎，每一根腳趾都充滿了力量，哪怕光着腳站在地上，之要腳趾一曲，腳像釘子一下鑽進泥土裏，彷彿老虎的爪子一樣。
而《虎形通神術》的拳法，也有了長足的進步，這肯定是要多虧與化身白虎的原因，若是手骨淬鍊在完成，這門拳法肯定可以進入小成的地步，到時候有什麼威勢還是需要有機會和人交手才能知道。
……
十日裏，草木集也已經被林允盡數記住。
林允將草木集又默誦了一遍，確保無誤之後，準備前去耿長老那裏。當然，目的肯定是去賺取丹藥，對他而言，丹藥跟得上，實力肯定會進步的更加快速。
……
這次同行都是沒人阻攔，不過引領林允的人換作了一個比他稍大的青年，應該也不到二十歲，此人衣着看起來並非神鷹軍士，臉色有些白，路上並沒有何林允過多交談。
這一次，林允到是直接見到了耿長老，此處乃是煉丹室，靠牆的葯架上，整齊的擺放着各種藥材，葯架最上面，放着幾個玉制的盒子，裏面是何物都是不知，想必是一些難見的天材地寶，草木集中一些珍貴的草藥就有過註明，需要特殊的器皿儲存。
暗金色的丹爐正從爐孔中飄起丹煙，丹爐的底部正燃起赤色的火焰，爐耿長老全神貫注，到沒搭理剛到此處的林允。
他手上變幻着繁複的手印，隨着手印的變化，爐火忽明忽暗，所散發的溫度也跟着變化，林允離得很近，到是感受的清楚。
耿長老見時辰差不多，不知從哪裏拿出一隻圓形的器皿，因為隔着一定距離，林允沒有看見其中所盛何物，不過，這器皿中益散的氣味讓林允感覺到了一絲淡淡的腥味。
耿長老控制好火焰的變化，將一株七星草捏在手中，隨着他手上呼的一聲，串出一白色的火焰，將七星草瞬間化作一汪汁液，七星草的汁液和手中的另一事務，一起倒進了丹爐之中。
半個時辰左右，單室內的溫度開始逐步降低，炙熱的空間裏逐漸被丹藥的香味所替代。
耿長老掀起爐蓋，從中掏出三枚紅色的丹丸，並靠近鼻子聞了聞，隨後才滿意的點頭，將三枚紅色的丹丸放進準備好的瓶子裏，這才將目光看向了林允。
林允發現耿長老的面色比上次似乎紅潤了一絲，皺紋也少了些許，雖然耿狄的臉色也依舊如腐朽的老樹。
林允連忙上前，道：“見過長老，小子日前終於不負所望，已將草木集盡數記住，特來回稟。”
……
耿長老目光渾濁，若不是剛才讓林允看到了其煉丹的一幕，怎麼也讓人無法想到老者腐朽的體裏掌控着那強大的力量。尤其是那白色火焰，讓林允心中驚懼不已。
耿長老道：“草木集雖是識別靈藥的基礎，但也要頗費心神，十日就能記誦到也頗為不易。若是你背誦無誤，我當另有賞賜，如果說有所疏漏，我肯定懲戒與你。”
林允躬身道：“長老之令，小子絕對不敢敷衍。”
言閉，便將草木集一字字背誦而出，從名稱、到功效、到生長環境、所需年月、藥性、在從陰陽五行之中款款道來。
耿狄也閉眼聆聽，到沒有打斷林允的意圖。
兩炷香的時間，林允就將五冊草木集所記載的內容全部朗誦而出。
除了個別的藥性說的還不算太完全，但也沒有出現偏漏，到是讓耿長老心中有些震驚。
五冊草木集，數百種草藥還涉及到陰陽火候之理，包括搭配、淬鍊、都能一一道來，想來林允的心念也是上上之選。
“小子已默誦完畢，請長老指正。”林允謙遜道。
“還不錯，到是沒讓老夫失望，老夫看你頗有悟性，這也算你的機緣，你可願意跟老夫學習煉丹之法。”耿狄神色到有些意外，隨即朝着林允道。
“若是長老願意教導，小子當然願意學習，只怕小子手笨身拙，怕惹長老不滿。”
“既然你能十日背誦草木集，就勉強有了這個資格，只要你能按老夫說的做，必然也能有所成就。”
林允雖不知看似冷漠的耿長老為何這般好心傳授煉丹之術，但也無法嘆起真正的因由，不過此刻只能大喜躬身行禮：“多謝耿長老。”
耿狄依舊躬着老邁的身子，擺擺手道：“若想煉丹，至少也要達到煉髓的地步，煉髓之後氣血生生不息，不僅可以抵抗丹毒侵擾，也能通過氣血抵抗地火對靈藥的淬鍊，提純出更高純度的靈液。所以若想真正開始學習煉丹，至少也要極強的血氣之力。”
林允聽到這裏，心中有些失望，按耿狄之言，至少也要是煉血期的武者才能開始煉丹。
“可是小子才剛接觸煉骨，離煉髓境還頗為遙遠，這怕是不能如願了。”
耿狄道：“並非如此，要提升氣血並非煉血一條路，若是如此，我煉丹師不是自絕於道統，根本無法傳承么。”
不等林允疑惑，耿狄帶着他朝丹室外走去。
二人來到一處山洞，山口到是清掃的極為乾淨，只漏出黑黝黝的洞口。
兩人一路走進去，林允只感覺到周圍的溫度隨着進入的越深，溫度便越高。
山洞並不深，走到盡頭只有十幾丈的距離，這裏沒有照亮的火把，不過卻清晰明亮。
林允打量四周，光源是從周圍的紅色石頭髮出，石頭彷彿透明一般，但看不到裏面是何物，裏面的事務散發出的光亮。
像這樣的石頭四處都是，連山壁之上都是如此，所以儘管明亮，卻透出淡紅色的紋路，映在手上，到是顯得有些猙獰。
“這裏便是老夫給你準備的修行之所，周圍這些你看到的石頭，就是‘血魄石’。”
林允此刻心臟狂跳不止，因為他早已認出這些紅色的石頭，草木集中所記載‘血魄石’，血魄丹的主材之一，萬金難求，煉血期的武者若是擁有足夠的血魄丹，就能將一身氣血凝練到頂峰，甚至能夠撬動煉髓的瓶頸。
最為重要的是，雖不知血魄丹能否治癒父親的筋骨，但其中確實如王五當初所言，蘊含及其強大的血氣，手札中也曾言明，成品丹藥藥性溫和，但單獨的血魄石里的血氣，卻極為霸道，武者服用一兩滴，都能氣血崩碎。
“終於見到了一絲希望，林允雙眼放光，極力的控制情緒的波動。”
……
林允卻不知，這些血魄石對耿狄來說，也是珍貴異常，不少其他供奉為後輩，也前來找他所求甚至拿出不少珍貴之物交換，都未能如願。
耿狄道：“在這中間的石台上，乃是老夫佈下的聚靈陣，任何人在陣中修鍊，都能將聚靈陣所匯聚的血氣，吸收到體內轉換成氣血。”
林允雖不知什麼叫做聚靈陣，但也能知道，這是通過血魄石的氣息增加自身的血氣，他通過草木集中所了解，血魄丹也絕對不是煉骨期的武者所能服用的，而這聚靈鎮僅僅是將血魄石的氣息轉換，都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哪怕是普通人，都有一定程度的氣血，每個人氣血強弱不一，限定了修鍊的速度。
像趙乾煜這些世家子弟，八歲就開始以葯浴身，鍛煉筋肉骨骼，埋下深厚的根基，也會吞食各種增長氣血的靈藥，埋下雄厚的根基，不僅煉骨遠超尋常人等，煉血期后更容易成就氣血如狼，氣血如龍。
耿狄不等林允震撼，接着便道：“老夫這幾日有要事外出，月余時間才能返回，我不在的這段時日，你可以持這令牌自由進出此地，洞口有老夫設下的禁制，你也不用擔心其他人前來打攪。”
“這是煉丹手記，記載着一些基礎的煉丹手法和聚靈陣的控制之法，牢記於心，等我回來時希望能看到你氣血大有進進，勿要讓老夫失望，你要知道，在這聚靈陣中煉骨煉血，整個大周也沒有幾個人享有你這般好處。”
林允心中惶恐，道：“多謝耿長老對小子如此厚愛，小子必定完全長老囑託，心中不敢半點懈怠。”
見林允保證，耿狄這才微微點頭，不過眸子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神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