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二：西域

師傅，你別走呀。你就告訴他巢穴在哪，咱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對吧。”孫悟空在旁勸道。

“徒兒，魔族也曾是你的同類，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慈悲之心嗎？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達摩氣餒而道。

“師傅，您說的也對，俺老孫不是鐵石心腸之輩。”接着，轉過臉向著李白的方向喊道：“那位白老弟，我師傅他嘴很嚴的，你還是自己去找吧。”

不知不覺，師徒二人來至一個小村莊。村莊中人煙稀少，家家戶戶門可羅雀。

“悟空，前面有條小溪，我們去喝點水吧。”達摩道。

孫悟空背着行李，跟在師傅的後面，一聽到可以喝水歇息，撂下行李，便飛奔出去。

孫悟空來至溪流邊，直接跳入水中，開始嬉戲，用棒敲魚。

不遠處，有一白髮老者，牽着一頭白色鬃毛的馬，也來至河邊。

師徒二人本以為，老者來飲馬。再轉眼一看，老者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在河邊磨起刀來，而白馬的眼中噙着淚。

孫悟空好奇心鬥起，走上前問道：“老頭，你磨刀是要殺這匹馬嗎？”

“沒錯。”白髮老者仰首望了悟空一眼，嚇了一個趔趄，牽起白馬就要走，卻被悟空伸手抓住馬尾給扯住了。

“不是說要殺馬嗎，施捨一塊肉給我師傅，難道不行嗎？”悟空道。

達摩望到這一幕，迅速走了過來。

“悟空，你揪着人家馬尾作甚，快快丟開。”又轉臉笑着對老者道：“老人家，失禮了，他是我徒弟，長得像魔族而已，冒犯您了，我們並沒有惡意，只是過路的僧人。”達摩娓娓道來。

“哦，我還以為是什麼魔族呢，既然是僧人，你等着，我殺了這馬，就分你們一塊肉。”老者道。

“老人家說笑了，我們既是僧人，便有出家人的規矩，忌葷宴的。不過，這麼一匹好馬，不去賣個好價錢，為何要殺了它呢？”達摩道。

“哎呀，別提了，前些天鬧匪盜，把村裡能吃的，值錢的東西，都搶走了，當時我在後山放馬，躲過一劫。村裡人害怕他們還來，都逃難去了，就剩下我跟我老太婆守在村裡。如果不殺這馬，我們也沒幾天活頭了。”老者道。

“師傅，我們還有些吃的，就拿它跟我們換吧，你的鞋都走破了，以後騎着它去長安，豈不輕鬆。”悟空道。

“老人家，人皆有善，物皆有靈，我這有些吃的，你先拿着就不要再起殺心了。”達摩道。

“就算我不殺，強盜來了，它依然活不成。”老者道。

“師傅，我們還有一點盤纏，一併給了他吧，就當是買了這匹馬。”悟空道。

“好啊，如果你們能買那就再好不過了，這馬我養了十年了，也是不忍心去殺啊。”老者噙着淚道。

“老人家，莫要難過。這馬我們買了就是了。”達摩道。

悟空順手牽過馬繩，騎了上去，那馬竟然溫順的很，任由他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