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西域

達摩將禪杖倚靠在一棵樹上，並且盤坐在樹下，雙手合十，靜靜的觀想。

孫悟空拿上缽盂，向溪流潺潺的林外走去。

孫悟空蹦蹦跳跳來到水邊，蹲下身，用缽盂舀水。忽然一道白色的身影，閃電般飛馳過水麵。

孫悟空戒心鬥起，將缽盂放在腳旁，站立起來。

那道白影倏忽間，劃破水面，飄至悟空面前，一股凌厲的劍氣，卻劈空而來，孫悟空向後急閃，揮出金箍棒，將劍氣生生接住。

那白色身影又迅速在悟空的周圍，用劍氣劃出一個完美的圓弧，劍氣劃過的地方，閃電嗶啵作響。孫悟空腳剛落地，又騰空躍起，奮力一棒，向白色身影猛然砸去，地上卻只留下一個深坑，而圓弧里的閃電，卻順着金箍棒，導至孫悟空的體內。

孫悟空隨即渾身一震，向後趔趄幾步。

“你是何許人也，敢在此偷襲你孫外公？”悟空咬牙切齒說道。

“你這隻魔族，人語竟被你講的這麼乾淨利索，逮住你，一定會洞悉魔族巢穴的所在。”李白說道。

“呔，什麼魔族？俺老孫過去是，現在已經跟魔族一刀兩斷，皈依法門了。”悟空說道。

“瘦巴巴一隻猴子，還有姓，那你叫什麼名字？”李白好奇問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就是大名鼎鼎的孫悟空。看你長的白白凈凈的，你又是誰，俺老孫在這舀水給師傅喝，幹嘛要偷襲俺？莫不成這條河是你家的？”悟空反問道。

“哦？你就是孫悟空，曾經大鬧起源之地，被監押在五行山下500年的就是你吧？”李白笑道。

“小哥哥，還能愉快的玩耍和聊天嗎？”悟空嗔道。

“哈哈，在下李白，人送雅稱，‘劍仙’，這次往西，深入腹地，是為了尋找西域裏所有魔族的巢穴，不知道孫長老，可否告知我一二？”李白說道。

“當年我跟魔族斷絕來往後，就一直被押在五行山下，他們的蹤跡，我也無從知曉。不過你可以詢問我師傅，他或許知道不少。”悟空說道。

“尊師在哪呢，煩累你引我去拜見。”李白說道。

“就在林子的那一邊，你跟我來吧。”悟空重新端起盛滿了水的缽盂，小心翼翼的走着。

達摩依然坐在那棵樹下，兩眼緊閉，靜坐觀想。幾片落葉，在清風的吹拂下緩緩飄落。一隻蝴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他都不曾察覺到。

“師傅，水來了，水來了。”悟空將水平平穩穩的端至達摩的身前。

達摩睜開眼睛，突然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緊緊跟在悟空的身後。

“悟空，你後面的這位是？”達摩問道。

“在下李白，拜見長老師傅。”李白拱手答道。

“哦，呵呵，他是我在河邊遇到的刺客，沒關係的。”悟空戲謔補答。

“刺客，什麼刺客？”達摩一臉吃驚。

“長老師傅，剛才只是一個誤會而已，我誤以為您的徒弟是個魔族，所以才步步緊逼，暗中偷襲。後來才知道他早已皈依沙門，不再與魔族有瓜葛。此次我往西而行，是為了尋找魔族在西域的巢穴所在，不知道長老師傅可曾見聞？”李白道。

“原來如此，我雖從西而來，卻不曾去探聽過魔族的所處。但我認為天下變亂的根源不在魔族，而在人心。故而，我與徒弟要前往大唐長安，勸誡女皇不要再徒生殺戮，而要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魔族自然而退！”達摩緩道。

“長老師傅，您說的在理，可眼下西域長年戰亂，都因魔族而起。只有找到它們的巢穴，我們就可以一網打盡，這般豈不更好？”李白道。

“魔族繁衍生息多年，豈能一朝剿滅，恕貧僧無可奉告。”達摩拿起禪杖，向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