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嬋音響涓涓流
炊煙裊裊,落鳴笛梵。
橋溪水畔,涓涓嬋音。
撲香紛紛,繽落星河。
猛的驚醒的人兒,睜開着雙目,看向自己此時此刻所處之地。
身旁毫無人一人,唯獨她自己睡留在馬車內。
掀開帘子,見他們一行之人便坐留在驛館中。
迷糊的雙目,甚是有一絲地睡眼朦朧。
緩緩前行的步伐走向他的身前時,赫連燁便是起身將其扶下。
淡然而道之:“這裏是何處?”
“安城郊外。”
聽之,君歌便是不由地看向他處,心生疑慮道之:“還有幾個時辰便可到了?”
“夫人,再過四個時辰便可。”
“豈不是入城,要入夜了?”她萬般沒有想到,這裏雖說是安城郊外,卻如此之遠。
看着趙宇哲如此的孤傲,真不知為何此次前來,定要將他帶上。
哪怕他雖是赫連燁貼身護衛之人,心中甚是不悅罷了。
赫連燁瞧她如此着急的模樣,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揚起着笑意,寵溺而道之:“既然帶你出來,自當是遊山玩水,又何必如此之趕。”
雙眸抬之看了他們二人後,便輕聲湊近他的身側,輕聲在側徐徐道來之:“你為何不喚我起來,就留我一人在馬車中,王爺倒也不擔憂。”
“你睡得如此安安穩,本王不會打擾你。”將他面前特意為此留得一盞茶,放於她的手中,輕聲寬慰道。“再說本王一直看着馬車,根本不會有人將你帶走。”
他雖如此說道,她的心終究甚是不安。畢竟,無論如何,她被拋棄在一處,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七年前。她已經無法承受,被人拋棄的滋味。
“往後王爺可不能隨意將我丟下,一人在一處,無他人在側,我甚是不安。”
“允諾你便是。”她緊握的自己手腕的那一刻起,便能隱隱地察覺出她的不安。眸擔憂的雙目,不曾有過任何掩飾。挪動着桌上的碗碟,輕聲叮囑道。“快趁熱吃吧。”
“聽說這去年,安城發生了一件怪事。”
怪事?
擰緊着眉宇的君歌,不由地看向一旁那一行人。
眸中多了幾分沉思……
“你說的可是那些少女失蹤一案?”
“此事說來也奇怪,自從有人在安城建了一座府邸,這府邸堪比皇宮宮苑,甚是休養生息之處。去年的那這幾個月中,誰家女子被盛請進入此苑內,就再無任何消息。就連那些一起陪同之人,臉上掛着笑意,像是做了一筆交易。好不容易,平息了三月。這些被請進去的女子,都在城外發現了屍體。”
而這些屍體,若不是被人發覺,根本便不可能有人知曉,城外所有屍體中全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子。
自從新府邸建落後,便是發生了諸多奇怪之事。尤其是失蹤一事,去年此事讓人心驚膽戰了些。鬧得人心惶惶,家中的女子都會接二連三的失蹤。
近幾日雖風波小了些,可依然免不了莫名的失蹤。
湊近着身子,極其嚴肅而道之:“此事就沒有報官?”
“說是將人賣了生死契,也無任何人認領。而他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安城內,根本查無此人。那些女子生得各個花容月貌,唯獨這臉上被人劃了口子,好生嚇人。”
那一幕幕被划傷容顏,何曾不是令人難以作嘔罷了。
這件事一直在安城內傳得沸沸揚揚,如今何人還敢前去安城。
“這不是,近日又出現失蹤的消息。這一次,倒是悄無聲息的將人拐走,根本不留任何的痕迹。”一旁路過之人聽到他們幾日再言談此事,便是坐落與他們一同,娓娓道來。
“那這一次可還是與那個府邸有關?可是這個府邸,到底在做何等買賣?”
“像是一家香料坊。此人家大業大,根本不值其主人是誰。雖說官府前去搜查,曾有任何可疑之處。之前的所去之地,倒也是那些女子進去香坊幹活的罷了。至於那些死去的女子,倒也是不了了之。這一傳十十傳百,倒也是成了謎。”
“如此一來,這安城倒是不太平。”
無奈地搖頭嘆息道:“安城,安城,自為安城,皆是太平、安康之意。如今,倒是成了鬼城。一到夜間,打鳴的之人,都能聽到女子的哭泣聲。”
“都說香坊是個鬼宅,也專門找人做法,可這香坊中的香料,倒是吸引了不少之人前去。聽說,此香坊一直向當今太后供應。”
當今太后?
這一次她前來安城,皆是因梓桐說得此處與太後有關。
而此處香坊卻一直在為太後上供香料,如若此事沒有與太後有關,她還真不知該如何着手而下。
而這安城,如今早已是不太平。
畢竟,失蹤之人皆是女子。雖不知一事可與那府邸有關,可聽他們細細說來,倒也是逃脫不了干係。
心中,甚是有一絲地不安。
絮兒立即站起着身子,甚是后怕道之:“少夫人,這個安城也太邪門了。”
“少爺,如今少夫人和絮兒出現在安城怕是不妥。”
“趙公子可是想讓我家夫君趕我回去?”聽得趙宇哲如此言道,心中甚是不滿他這番話。
他的這番言詞,無非是想要與絮兒打道回府罷了。
畢竟,安城內如今並不太平,所失蹤之人皆是女子,自當該是保命為主,暫且離開。
可她如若不聽從梓桐,他便會對赫連燁下手。不知,他這番所言可是在威脅着自己?
倘若是,自是不知該如何護着他。
“宇哲並無此意。皆是為了少夫人的安危,畢竟,安城失蹤之人皆為女子。”他不知為何,王妃向來對自己極其有敵意。哪怕先前與王爺說與此事,想必皆因那一日他們第一次相見之時,便有了隔閡罷了。
可不管如何,他的職責便是護得寧王的安危。
既然她已經是寧王妃,他自是理應護之。
“他自是為了夫人的安危着想,夫人又何必氣惱。”緊緊握着她的手腕,原以為她這脾性倒可收斂些,萬不曾想依然如此。
他自是不得責罵一番,畢竟,他從未捨得。
輕聲相勸道:“夫人可喬裝打扮一番,何人又會知曉,夫人的是女子之身。”
“夫君處處想得周全,我又豈敢反駁一二。”
他這番話,她向來愛聽。
畢竟,這些她雖還未曾想到說得出口,他便可一一道來。
如此一來,反而有他在身側,更能舒心了些。
故作深凝地問之:“王爺不曾知曉這安城究竟發生了何事?”
“我只是一介商人,只在乎如何選得上品的茶葉,其餘之事自當不曾知曉。”
不曾知曉,還是從未在乎?
依他的心性,想必定是從未在乎。
畢竟,此事對於而言,他自始至終雖隻字未提,但不見得對於此事向來有何驚詫之處。
如此從容之態,不知可是他故意為之。
赫連燁那雙眸中充滿了寵溺之意,親手為她撩撥而去她那凌亂的髮絲。附在耳畔,徐徐而道:“我曾說過安城的一切,會與璃楠國截然不同。你既然不曾反悔,又極其想來此處,我自當是允了你。不過你大可放心,在安城內,不會讓你受任何的傷。宇哲前來,不管你對他有偏見與否,暫時將其各人恩怨放下。我說的這些,你可明白?”
他一直在耳畔絮絮叨叨的說到,甚是心煩地將他的身子拉起,走到一旁。
無奈地長嘆道:“王爺說的這些,我又怎會不明白。”
“依我看……”
“在王爺看來,我便是不懂事之人,處處與其對着干罷了。”
不管他所言何事,她自是會反駁一二。
與他爭執,倒是可親眼看得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相待自己。
如若沒有爭執,她自是不知該如何與他言談。
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極其的安靜罷了。
瞧她那副傲意的模樣,他自是無奈地搖頭而來:“此番前去安城,你必須聽我的。如若安然度過,回去后,你想做得之事,我絕不干涉。”
“王爺說的可是真話?”
“當真。”每一次他所給的承諾,她自會是一番疑惑,更似從未不曾信之。不管她信與不信,他所做、所言的一切,哪怕她都不信之,他都會一一的證明。
畢竟,他們之間也只有一年。這一年內,她自會窒知曉,自己所做的一切,可是真心。
環顧着周圍,雙手放於她的雙肩,語重心長地而輕聲寬慰道:“你雖有一身功夫,在安城內只要你是男兒身,不被其發覺,本王絕不攔你。如若……”
“我知曉王爺所說之意,王爺大可不必說得如此通透得體。”
在這五日內,她只需安安分分的扮成男兒身,自是可逃過一劫。
原本心想着該如何查尋關於太后在安城中的秘密,如今倒是為她有了一條絕佳之路。
不管這個失蹤之事是何人在背後操持,她雖不知其真尾,但這幾日想必定會有一個水落石出的真相罷了。
而他所言的那番話,她自是知曉。
而是有時,她不願聽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