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路上
從風靈城到國都,四萬五千里的距離,按照正常的速度來說的話高偉需要走上一個月的時間。雖然是武士,也是法師可以御空飛行。但是高偉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他是抵禦血域魂族的戰爭中第一個取得勝利的將領,現在有很多人對他眼紅得很。有一些不識時務的人是很想對他動手的,還有一些來自血域魂族的一些人。雖然血域魂族的人並不是很在意,但是輸在這裏在面子上畢竟不怎麼好看。
這一路上,高偉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如果算上剛剛殺死的這一個,一共是殺了三十五個人了吧。三十五個人,其中有三十個是人類的殺手組織的殺手。不需要多解釋什麼了,有些看高偉不順眼的人在雇傭殺手做事情了,想要在高偉趕到國都之前把高偉做掉。
對面的敵人往往不會給自己造成真正致命的傷害,致命的傷害往往來自於背後,來自於自己所不會防備的那些自己人。這就是高偉現在的處境,內憂外患吶!就着死掉的這些殺手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刀上的血,高偉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些人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着剷除異己。這就是人,沒到死到臨頭的時候總是會因為內部的一些利益爭鬥不休。
收拾收拾現場,高偉就繼續上路了。一路上的好心情都被這些事情給破壞掉了,但是路程不能因此被耽誤,路總是要趕得。
一路上其實還算得上是平靜的,沒有什麼很特殊的事情發生,除了時不時的有幾個殺手出來會煞煞風景之外。
這一路上高偉看到了很多。來自邊疆的很多人衣衫襤褸的躺倒在路邊,一個個的臉上都是不健康的枯黃。這些都是災民,戰爭對於很多的人都是巨大的災害,但是只有對於這些最底層的人才是遭受傷害最深的。但是高偉在想,現在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會引發這樣的災民逃亡?血域魂族的戰爭?不可能,血域魂族所過之處根本不可能留得下活口,除非是把血域魂族的人給打敗了,但是如果打敗了還需要逃嗎?
高偉很想仔細的查一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不行,時間很有限,他需要把一些情報送到國都那邊去,否則會有更加巨大的損失。高偉看到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骨瘦如柴的,衣着破爛,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助的看着周圍的人們,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看他一眼。
高偉給了他一些吃的,然後就離開了。自此,高偉一個人的路程又多了一個孩子,一個在戰爭中遭遇不幸的孩子。
從這個孩子的口中,他了解到了一些事情。這個孩子是從北邊過來的,但是還只是在北邊一座很孤獨的小城裏面來的。這個小城因為實在是太過封閉了一直都很難被管理,慢慢的形成了天元帝國的國中之國。這些逃難的人們都是在那一座小小的國中之國的一些勢力的鬥爭中被無情的放逐的人們,而那座小城中的高層稱之為“給這些人一條活路”。
就在高偉帶着這個孩子向趕過去的時候,國都之中的太子少保府邸之中,太子少保,姑蘇伏念這個老人家的怒火正在熊熊的燃燒着。他的弟子,趙無極此時心裏一陣陣的顫慄着。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見過他的這位老師發這麼大的脾氣了。這一次老師是特意把自己叫過來的,不像以前是自己來的。姑蘇伏念這一次一見到趙無極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弄得趙無極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你給我說,你說啊!”姑蘇伏念氣得連鬍子都不斷的抖動着,“福清城中的那些人爭鬥不止,現在居然還斗得成了內戰!這些我先不問,我問你,高偉趕來國都這一路上一共遭遇了五次伏擊,有足足二十個人是你的血衣坊的殺手,你給我解釋!”
趙無極心頭一驚,血衣坊的殺手一路上居然伏擊了高偉!這一件事情,其實趙無極真的是不知道,他的老師不止一次的告訴他一定要和這個高偉搞好關係,就算不是朋友也決不能是敵人。他這個人又不是什麼笨人,怎麼會不明白呢?這個時候很多事情是不能做的,尤其是皇帝現在已經表現出了對高偉的喜歡了。
“老師,老師您息怒。”趙無極解釋道,“老師您想,你不止一次告訴我不能和這個高偉交惡,我怎麼敢違背您?”
姑蘇伏念伸出一隻手,說道:“我先問你,這件事你是不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老師我發誓,我對天發誓,這件事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趙無極信誓旦旦地說道,他不會替別人被這個黑鍋的,這個黑鍋真的是背不起。
姑蘇伏念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隨後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說道:“你現在立刻去查血衣坊最近接下來的單子,是誰要對高偉下手。然後,怎麼做不用我來教你吧?”
趙無極急忙低下頭,說道:“學生明白。”趙無極從來沒見過自己的老師這樣的眼神,冰冷,冷血無情。
趙無極走後,姑蘇伏念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一朵正在綻放的花朵,這是院子裏唯一一朵開着的花朵,姑蘇伏念看着這一朵花,微微嘆息了一口氣。
國都之中有一座建築是國都之中很多王公貴族喜歡去的地方,名字叫做天幻閣。這是帝國最大的銷金窟了,美女如雲的地方,風花雪月的場所。就在這天幻閣之中的一個房間內,一個年輕人正左擁右抱的享受着春宵一刻。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僕人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三皇子,刺殺任務失敗了。”
“哦?血衣坊的人出手了都失敗了,看來這個高偉有兩下子啊。”這個年輕人的聲音陰柔的很,讓人很不舒服,甚至莫名的感到背後一陣陣的發涼。
“三皇子,他是七級的,血衣坊的人派出的基本也都是六七級的,無一生還。”僕人匍匐着說道。
帷幕之中的三皇子笑了笑,陰柔的聲音透着陰冷,透過帷幕只見這位三皇子微微一揮手,一道氣刃在一瞬間將這個僕人的喉嚨切開了。
這個可憐的僕人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脖子,但是血液依舊止不住的流。雙眼之中充滿了恐懼,然後倒地死亡。一聲尖叫響徹了房間,只見三皇子將身子一轉,面對着這個妓女,面帶微笑。
三皇子陰冷的笑了一下,說道:“我討厭別人打擾我的春宵一刻。”隨後,一揮手就離開了。留下的是一地的碎肉和無法計量的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