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左丘無名是出了名的冷麵殺神,一向都是面無表情的,此時此刻這面無表情的表情落到百里牘眼中讓他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怖。
“高大人,客氣了。分內之事罷了。“左丘無名語氣就像他的表情一樣,沒有語氣就是他的語氣。
高偉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左丘無名也直接走進了高偉的府邸裏面,從頭至尾,百里牘倒在地上,左丘無名連看都沒看一眼。
高偉看着地上的百里牘,心中微微冷笑,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看這個百里牘的樣子,也不像是自己能做定主張來招惹高偉這個人的樣子,背後說不定還有什麼人授意他這麼做。血域魂族入侵,這個危機就懸在他們的頭上,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人不忘自己人之間爭鬥。高偉心中更多的是嘆息和無奈,這就是人。
走到門前,高偉對邊上的僕人說道:”把百里大人扶進來吧。“
高偉府邸之中,左丘無名穩穩地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依舊是冷着一張臉。高偉看着這個出了名的殺神,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發冷,那股殺氣的強烈讓人不由自主的畏懼,也不知道有多殺人喪生在這位冷麵殺神手上。
”左丘大人,有事還是請直說。“高偉在面對這個殺神的時候一向是直來直去,因為他知道這個殺神絕對不會跟自己客套。
左丘無名微微轉過頭,看着高偉,說道;”皇帝邀請你去國都,說說你的經驗。半個月後,我來接你。”
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商量的意思,這也是左丘無名的風格,只管傳達命令,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只是如果你不去,他還是不介意動用一些強硬手段的。
“好。”高偉笑了笑,答應下來。他知道自己沒有必要多說其他什麼的,反正左丘無名也不會多搭理自己,在他眼中,自己不過是一個***罷了,充其量是一個有一點本事的***。
事情既然辦完了,左丘無名也就離開了。不多待,也不多說什麼,事情做完馬上就離開。
高偉看着左丘無名離開,緊接着,他感知到了一些人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影衛軍,無聲無息,潛入到了他的風靈城,但是他自己卻沒有一絲絲的察覺。
等這些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之後,高偉找了個地方坐下,喝了一口茶,坐下來。
“把我們的百里大人請上來吧!”高偉笑着說道,但是熟悉高偉的那些從家裏帶來的人都看得出來高偉的眼睛裏閃着讓人心悸的光。
百里牘,風靈城的縣令。這個人一直標榜自己是為國為民的好官,說文人出身的官員都是一身正氣,置自己的生死於不顧也要顧好百姓。然而就在他說完這句話不久之後,血域魂族入侵,這位縣令大人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家當轉移到了江門城,自己也在不久之後逃到了江門城。聽說血域魂族被擊退之後,這位縣令又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找了個地方立了個檯子,站在檯子上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跟江門城請援兵,又是如何如何的不易,還貶低了一下風靈城守將高偉。之後的事情,高偉就都看在眼裏了,在他心中,這個百里牘是沒這個膽子的。因為之前他們打過交道了,不說這個人是膽小如鼠,但是膽小怕事是有的。
百里牘被幾個家奴攙着請到了高偉的面前,這位百里大人在見到左丘無名之後連站都站不直了,這樣一個膽小的人,說他有膽量和高偉做對頭,誰能信吶?高偉心中冷笑,但臉上卻還掛着微笑,走到百里牘面前,雙手扶起他。
“百里大人,請坐吧。”高偉笑着說道。
百里牘在一邊,顫顫巍巍的找了個地方坐下,高偉看着他這個樣子,心裏冷笑更勝三分,什麼人找他來給自己使絆子?這樣的膽小如鼠,這成事肯定是不足,但是敗事可是有餘的。
“那個,那個,咳,高大人吶,我,”這個百里牘結結巴巴的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高偉看着實在是難受了,說道:“百里大人,不必多說。”說著話,高偉站起身來,走到百里牘身邊,拍了拍百里牘的肩膀。百里牘的身體猛地一震,呼吸更加緊張了。
“我知道,你啊不會跟我作對的。這樣吧,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之後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各走各的怎麼樣啊?”高偉笑着說道,循循善誘。
百里牘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命的點頭,說道:“這個,這個高大人,我,我是真的沒有這膽子跟您作對,我我我,我是受,這,這都是江門城的房求名,是他指使我的。”
真是好隊友。高偉心中想到,這個房求名可真是會找人,找了這個百里牘做自己的隊友,真是好眼力。但是這個房求名跟自己也沒什麼過節吧?不就是找他借了一次兵馬嗎,再者說他也沒借給自己不是嗎?
“房求名,這個人是?”
“他是內務大臣李東海的學生,也是內閣老人顧長明的女婿。”
內務大臣的學生,內閣老人的女婿,這個房求名倒是有背景的人物啊。那既然是內閣的人那就好解釋了,應該是國都裏面內閣的人跟高偉不對付的消息傳過來了,這位先生記在心裏了,所以要給高偉使絆子。
“好吧,百里大人,你辛苦了。”高偉笑了笑,說道,“我不送了。”
百里牘站起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向房間外面走去。高偉看着漸行漸遠的百里牘,心裏一陣陣的冷笑。也許房求名那邊也會有些動作了吧。
國都,皇城之中,皇帝的書房之中。皇帝穩穩地坐在椅子上,左丘無名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按照你所說的,高偉實際上只是讓影衛軍把風靈城的百姓給轉移到了安全地帶,實際上抵抗的是高偉的兵?”
左丘無名點點頭,皇帝更深的靠了靠那把身後的椅子,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嘴角微微上揚了一個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