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碰瓷(求收藏)
就在這時,旁邊跳廣場舞回家的大爺大媽們,一下子攔在車前,大喊:
“快報警啊,撞人了。”
路遙淡定拉上手剎,並沒有熄火。
將行車記錄儀擺弄一下,這才解開安全帶下車。
韓子軒剛一下車,卻被大喊大叫的大媽拽住,用一種極為憤恨的聲音吼道:“撞了人,還想跑?”
路遙走到車頭前,半蹲看着匍匐在地上的老頭,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老人家,有行車記錄儀,如果沒有不舒服的,起來咱們慢慢商量。”
老人掙扎着測過身,沒有說話,只是捂着心口,臉上蒼白無比。
路遙見狀,立即跪在地上。
雙手扶住老人的雙肩,將其平躺,對被抓住的韓子軒喊道:
“幫忙,這不是碰瓷,是心臟病突發?”
隨後她又摸了摸老人的衣兜,無果后,又吩咐韓子軒道:
“快,去後備箱醫療箱內,拿一瓶丹參片過來。”
這時候,拽住韓子軒的好心大媽的手更緊了:
“你們這是在謀殺,明明撞了人。
還說,人家心臟病犯了,是不是想要拿毒藥毒死人家,然後來個死無對證?”
面對大媽的質疑,路遙也不辯解,從包里拿出一張證件。
“我是陽光醫院的婦科主治醫師路遙,我願意為我所做的一切行為負責。”
看到路遙手中證件,大媽急忙鬆開手,嘴裏連連抱歉:
“原來是陽光醫院的婦科大主任醫生,不好意思,我以為……”
對於路遙這個名字,方圓十里的女人,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陽光醫院是全市唯一一家有着二甲設施私人醫院,路遙也碧陽市最美最年輕的主任醫師。
她的存在就是女人福音。
雖說她是婦科醫生,但她權威在哪兒。
她說著老人是心臟病,那就是心臟病。
“我們醫院就在前面,請幫忙將老人抬到醫院急救。”
在大家協力幫忙下,老人被送進了陽光醫院內科診室。
一進門,路遙急忙吩咐小護士:
“病人已經舌下用藥,趕緊抽血化驗,打動態心電圖,心臟B超。”
半個小時過後,一系列的檢查包括相繼被傳到路遙手裏。
路遙看着心電波浪線狀的圖文報告,還有血液報告單,頓感不妙:
“心肌酶這麼高,B超顯示心機梗死面積怎麼這麼大?
馬上給別人舌下藥,十粒硝酸甘油含片,增大供氧量……”
就在這時候,病人兩個家屬來了。
其中穿着華麗的婦人似乎認識路遙,一臉恭敬的:“路主任,我爸現在怎麼樣了?”
“我懷疑是重度心梗,必須要做搭橋手術,但目前我們陽光醫院的設備不足,所以……“
路遙有些歉意。
“那有沒有辦法,堅持到市一醫?”
華麗婦人查看所有儀器,還有搶救記錄,也頗為著急。
他知道整個碧陽市,只有市一醫能做心臟搭橋手術。
“老爺子並非一般心臟病,做手術只會加速死亡。”
韓子軒想要阻止她們這一想法。
自從融合那九星神鼎后,韓子軒繼承了老祖宗留下的醫術法典。
醫術飛升,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已經超越師父巔峰狀態。
以一般心梗情況判斷,做了心臟搭橋手術,病人就能緩解。
可他認為這病沒有那麼簡單。
“我在工作,請你出去。”
路遙沒想到這個時候,韓子軒來搗亂。
立即換了主任才有的嚴肅態度,毫無客氣怒斥道。
她不生氣才怪,自己的工作,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廢物指手畫腳了。
“老爺子數十年前有過隱疾,這是隱疾複發所導致的類心梗疾病。”
韓子軒將自己診斷出來的結果說了出來。
兩個家屬一聽,不由一驚。
老爺子數十年前的確有過隱疾,但數十年來從未複發過,沒想到這小夥子一眼便看出來了。
“你是這裏的醫生?”
華麗婦女是文成鳳,是老人的兒媳。
老爺子的病情,丈夫給她說過,她也留心着。
未等韓子軒答話,旁邊助理醫師噗嗤冷笑一聲,嘲諷道:
“他要是醫生,我就是本草堂徐祥生徐神醫。
他啊,是我們主任的男友。
是個網絡撲街作家,沒有正經的工作,要靠我們主任吃軟飯。”
“你還嫌我不夠丟人?還不滾回去。”
路遙面子有些掛不住,攤上這樣的窩囊男友。
即便是備胎,也感覺倒了八輩子血霉。
作為女人,文成鳳自然認識路遙。
她心裏極為納悶,堂堂碧陽市第一美女。
她的追求者,都可以組成一個加強連了,
為何選擇這個無所事事的窩囊廢做男友。
同時,心裏自然也認定,韓子軒是個不懂裝懂的傻叉。
助理醫師見韓子軒沒動,連拖帶拽的呵斥道:“我們主任說了,讓你滾。”
韓子軒極為無語,既然不招人待見,又何必留下來。
轉身離開急診室。
離開急診室的韓子軒並沒有急着離開,而是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思考着他看到的異像。
他在老爺子身體裏聞到一股藥味,一種苗疆藥味。
嚴格來說,那是蠱的味道。
也就是說,現在是蠱毒複發,
如果不出意外,病人最多只能堅持一分鐘。
果然
一分鐘不到,搶救室內響起撕心裂肺的哭聲:“你個庸醫,害死了我爸,”
病房內
看到病人已經出現了危機,路遙竭力的做心肺復蘇。
可無論她怎麼努力,心電監護儀上的波紋已經是一根直線。
這時,護士長將除顫儀拉來。
給病人心口粘貼電擊后,旋即調到合適電壓,充電。
拿過充滿電的除顫儀,路遙熟練給病人來了一次心跳恢復。
一擊之後,病人心跳依舊平滑。
連續幾次之後,心跳也沒有帶動回來。
滿頭是汗的路遙不得不放棄,並讓護士做好相應的搶救記錄。
這時,咆哮的另一個女人,拽住路遙衣領,抬手就要打。
旁邊的醫務人員卻沒有上來幫忙。
病人死了,他們每個人都不想擔責。
只想着讓家屬打幾下泄憤,
反正打的人又不是他們。
路遙累得滿頭大汗,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在臉上時,卻被一隻大手給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