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願望
萬事開頭難,新公司的起步不光唐沁和白浩,所有的員工都全力以赴。為了鼓舞士氣,緩解疲勞,全公司的人去近郊度假村度周末。在家休養的鐘致岩被唐沁拉着一起去。鍾致岩原本猶豫着不想去。
唐沁威脅他,“你要是想早點回去工作呢就老老實實地跟着我去。要不然,我就到你們隊裏說你傷還沒好,不能復工。我可是演員,什麼都能演。”
鍾致岩只好老實地跟着唐沁一起去。到了那裏,鍾致岩就覺得不虛此行,環境清幽,確實治癒。
山裏有個漂流挺刺激,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去了,唐沁覺得累在房間休息,鍾致岩借了魚竿和水桶到旁邊的小溪釣魚。
唐沁看着他,說:“你都到了當姜太公的時候了?”
鍾致岩還沒回答,唐沁就打着哈欠躺床上睡覺。到了這個能放鬆的地方,全身的疲勞都涌了上來,她就想睡覺。
鍾致岩拿着一堆裝備到溪邊,架好魚竿,他就坐着放空自己。聽到腳步聲,他警覺地轉頭。白浩正踩着石頭搖搖晃晃地走過來。
“鍾總。”白浩向鍾致岩打招呼。
鍾致岩笑了笑,“別叫鍾總了,叫鍾致岩就行了。”
“好,致岩哥。”白浩終於走到了鍾致岩身邊。
“你怎麼過來了?”鍾致岩問。
“這裏清靜啊!”白浩坐在石頭上說。
“這倒是。”鍾致岩很贊同。
“唐沁姐……”
白浩還沒說完,鍾致岩就搶先說,“她在房間午睡。”
“最近唐沁姐真的太累了。”白浩說。
鍾致岩看了看白浩,“她說了,你們都辛苦。”
白浩點了點頭,“你喜歡釣魚?”
鍾致岩笑,“不會釣魚,瞎玩呢。”
白浩和他相視一笑。沉默了片刻,白浩開口說:“鍾總,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謝謝你。當初要不是你的解約費,我可能就被鼎峰困死了。”
“別這麼說,都是唐沁的主意,是她看好你。”鍾致岩老實地回答。
“你和唐沁姐……都是我的貴人。”白浩感嘆地說。
鍾致岩盯着魚竿,面色平靜,“那也要你行才能扶得起來。”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白浩突然說:“晚上,我們給唐沁姐辦了個驚喜派對。”
“派對?為什麼要給她辦派對?”鍾致岩不解地問。
白浩瞪大了眼睛,“今天是唐沁姐的生日。”
“今天是她的生日?”鍾致岩立刻反問到。
“你不知道?”白浩更加震驚。
鍾致岩覺出不對,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他連自己的生日都忙得快忘了。
“我出了個車禍,腦子還沒恢復。”鍾致岩假裝無奈地說。
“哦,那替我們保密。”
白浩表情怪異地看著鐘致岩起身走回度假村。鍾致岩忍不住笑,白浩剛才的眼神好像在說他是個假男朋友。
鍾致岩回到酒店房間,唐沁已經睡醒起來了,她看見鍾致岩就問:“魚呢?釣到了嗎?”
鍾致岩搖頭,“沒有。”
唐沁就笑,“cos什麼姜太公,我就知道你不會釣魚。”
說著,唐沁想起了上次唐奇和阿宛的事,她繪聲繪色地說起了阿宛抓魚的高超技術,和唐奇丟臉的摔跤。她自顧自地說了好半天,結果看到鍾致岩望向別處,一看就是根本沒聽她說話。
到了晚餐時間,他們下樓去餐廳,因為報了周圍的單獨小樓,中間的餐廳就是他們公司自用,私密性很好。唐沁和鍾致岩毫無防備地走進去,突然一聲響,唐沁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接着金色的紙片在眼前紛紛揚揚地落下。
“唐沁姐,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
唐沁從僵硬中緩了過來,露出笑容,“謝謝,謝謝。”
她回頭看了一眼鍾致岩,怪不得他剛才心不在焉,原來是心裏有“小秘密”。
唐沁走到餐桌中央,上面準備了一個三層大蛋糕,她在眾人的簇擁中吹了蠟燭,周圍響起了一陣歡呼聲。
一群人嬉嬉鬧鬧時間很快過去,唐沁回到房間突然嘆氣,“過個生日真累啊!”她這個壽星不能不笑,但笑一個晚上嘴都僵了。
鍾致岩剛想接話,唐沁犀利的目光就掃了過去,“你是不是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被說中的鐘致岩表情馬上僵硬了,他真的沒注意這件事。
唐沁似笑非笑,“你就是隨便拉個路人可能都知道我的生日,不知道的一分鐘也搜索出來了。”
“哎呀,你不是不愛過生日嘛。”鍾致岩掩飾着無措。
“嗯,”唐沁爽快地發那個過他,“以前生日都在劇組,最多發個微博,持續這麼長事件的生日真沒有,比拍戲還累。”
唐沁活動着筋骨走去陽台,群山環抱,涼風習習,身處這裏疲勞能一掃而空。鍾致岩從背後抱住她,“剛才吹蠟燭,你許了什麼願望?”
他想彌補“過失”。
“嗯……”唐沁猶豫着沒有回答。
“別信那些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願望是用來努力實現的,不是用來藏的。”鍾致岩要讓唐沁大膽地說出來。
“我的願望就是……”唐沁握緊了鍾致岩的手,“平安順遂。”
鍾致岩把唐沁抱得更緊,低頭埋在她頸間嘆息,“一定會的,你給我求了那麼多個平安符,諸神護佑。”
想起最近鍾致岩受的傷,唐沁心有餘悸,但又不想讓他心存壓力,她故作輕鬆地說:“如果是你過生日,你想要什麼?”
鍾致岩親了一下唐沁的臉頰,“你啊!”
唐沁微微臉紅,對着鍾致岩的手臂狠狠地拍了一記,“不正經。”
鍾致岩不覺痛,反而“嘿嘿”地笑,“生日願望當然要生日的時候許,生日的時候說出來。”
“剛才還讓我別迷信,我看你才真的迷信。”唐沁又好笑又好氣地說。
鍾致岩還是埋在唐沁的頸見自顧自地笑。
唐沁不與他糾纏,轉身進房卸妝。鍾致岩對着窗外的黑暗暗自嘆息,他心裏確實有一個願望,不能說,只能默默努力,那就是——早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