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來吧！現在我們是一夥了
卡歐斯聽聞依洛娜想要拉着她再打一架，立馬甩開依洛娜熱情的雙手做出防禦架勢說:“你別亂來啊！你剛剛已經打贏了！我們只約定了打一次。”
“這次你變成大的那個樣子和我打好不好？”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啊！而且我變成這麼小的身體都被你抓住了，變回去豈不是活靶子啊？”
“那好吧……”依洛娜也不好強迫人家，只得說道:“你走吧，我不和你打了。”
卡歐斯站起身準備離開，哈尤米卻叫住了她:“請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什麼事？”
哈尤米指了下自己的肩膀說:“你之前肩膀那裏受的傷，我給你治療的時候感覺到了奇怪的能量。為了驅散那能量我不得不動用自身的靈力，所以剛才我才會變得那麼虛弱的。但我現在都不清楚那奇怪的能量到底是什麼……而且能夠將你這個古代龍族打傷的敵人，到底有多麼強大？”
“那件事……正是我現在要回去告訴同族的事……說起來這也事關你們人類的存亡，我就告訴你們吧。”
卡歐斯又重新坐下，看來是打算講很長時間了。
“正如你們所說，我是古代龍族。這是你們人類對我們的叫法，因為我們從很古老的時代就存活下來了。現在我就給你們說一下吧，在你們人類還沒有誕生之前……曾經的這個世界生活着這麼一個種族，他們掌控着天地運轉，能夠隨意定奪生物的生死。那時候我們龍族是他們圈養的寵物，魔族是他們鞭笞的奴隸，靈獸是他們盤中的美食……”
哈尤米鼻頭一慫，不由得好奇這麼一個強大的種族是什麼來歷。為什麼現在又消失不見了。
“用你們現在的話語來說……他們應該被稱之為神。”
神？那是與土地神不一樣的概念。
“他們居住在布倫米瓦大陸之上，俯視着下界的生物。這個世界是他們所統治，沒有任何生命敢違反他們的意志……直到有一天，那個人出現了。”
“那個人？”哈尤米知道，卡歐斯口中的那個人肯定就是導致那個強大種族消失的關鍵。
卡歐斯提到那個人的時候眼中充滿了驚恐，似乎有着極大的心理陰影。
“我還能清除地記得，那天他突然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渺小的他就好像是魔族的成員，當時他們正準備將那個渺小的生物踩死的時候……他這麼說道……”
卡歐斯舒了口氣，用平淡的語氣說:“果然應該消滅掉呢，這種低劣的種族。”
哈尤米津津有味地看着卡歐斯，正期待着卡歐斯繼續說下去，而卡歐斯卻什麼也不說了。
“然後呢然後呢？”
“然後？”卡歐斯笑道:“然後那群該死的傢伙們就全部死了。”
“死了？”
“對，在一瞬間，他們的腦袋全部像是火山噴發一樣爆炸！他們就這樣滅絕了！”
就這麼簡單的？死了？全部一起？
“那個人是誰？”哈尤米追問道。
“我也不知道。”卡歐斯說道:“他只是出現了那次之後就又消失不見……直到今天早上。”
今天早上？又發生了什麼？那個人又出現了？
看得出哈尤米很急迫，於是卡歐斯說道:“今天早上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他……雖然那時候我的眼睛已經瞎了，看不清他的模樣。但是那種壓迫感，那聲音和說話的語氣……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他說了什麼？”
“他說的具體我沒聽清楚，因為那時候我已經被他打傷並且在逃跑。後來不知為何他突然放棄了追殺我，停在原地說了一句‘算了，還有要消滅那個種族的任務’。”
消滅？消滅什麼種族？哈尤米從地上跳了起來，他不知道卡歐斯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如果真的像卡歐斯說的一般，這世界上絕對會有一個種族被消滅。
會是什麼種族？人類？龍族？靈獸？還是魔族？
但是哈尤米又覺得有些蹊蹺，比如……
“你確定你遇到的是當初毀滅那個種族的那個人。”
“應該是，雖然我那時候瞎了，但是應該不會認錯。”
“一個僅憑一句話就能毀滅整個種族的傢伙，卻殺不掉你？”
卡歐斯愣住了。是啊，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會從他手中逃走。
或許自己真是因為澤特的事情導致神經混亂，然後無意間將某個土地神當成了那個人。
“或許真的是我弄錯了……”卡歐斯選擇了相信那是自己的錯覺。“說的也是呢，那樣的怪物怎麼可能會再次出現。”
卡歐斯鬆了口氣，說道:“既然不是那麼回事，那我也就懶得回去了……我還要去報仇呢。”
“報仇？什麼仇？”
“那個打瞎了我的兩隻眼的人類。”
“誰這麼厲害？能打瞎你的眼睛。”
“那傢伙叫澤特，是一個非常狡猾的人類。”
澤特？好熟悉的名字……等一下，我好像記得琴姬她們之前的那個同伴……哈尤米看向琴姬，此時琴姬那一臉的尷尬相暴露了什麼。
琴姬不敢說出來，哈尤米也很識相的保持沉默。但依洛娜那傢伙可就不一樣了，聽到卡歐斯說出澤特的名字之後，依洛娜便說道:“澤特？那傢伙打瞎了你的眼睛？他這麼厲害？”
“你認識他？”
“嗯，我們是一樣的。”一樣被琴姬召喚到這個世界來的。依洛娜省略了重要的部分。
一樣？一樣是什麼意思？一樣的種族？一樣的人？
卡歐斯又一次對依洛娜警戒起來，這傢伙與自己的仇人有很深的關係嗎？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我們是從同樣的世界來的，澤特平時對我也很好，我想打架他都支持我……我很喜歡澤特的呢。”
前面說的什麼不太重要，卡歐斯只是對後面的那句話產生了反應:“是嗎？你喜歡澤特啊……沒想到我的救命恩人喜歡的是我的仇人……”
“吶，澤特只是打瞎了你的眼睛的話，現在就已經治好了啊。你就別再恨他了嘛。”
“說得輕巧！他可是殺了我的妻子和女兒啊！”
“你不是女的嗎？”
“我以前是男的，後來改變了性別而已……”
依洛娜點點頭，原來龍族是可以後期變性的生物啊。
“那就難辦了……”依洛娜糾結道:“你要殺了澤特，但是我又不想讓澤特死……你這讓我很為難啊……”
卡歐斯也不會退讓，堅毅道:“澤特與我，只能活一個。”
“那個……我能說句話嗎……”一旁的琴姬膽怯地對卡歐斯說:“我所知道的澤特閣下完全沒有什麼戰鬥能力，會不會是誤會？”
“誤會？我親眼所見，怎麼可能會有誤會？”
“你剛剛親自遇到的人不也被你認錯了嗎？”哈尤米也跟着站了過來，擋在琴姬面前對卡歐斯說:“雖然我與澤特閣下只有一面之緣，但是我也覺得澤特閣下不會是你說的那種人。”
卡歐斯惡狠狠地盯着哈尤米威脅道:“小子，人心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東西。雖然你救了我的命，但如果要阻止我復仇的話，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哈尤米舉起法杖，即使雙腿有些打顫，他也用輕鬆的笑容說:“我不阻止你復仇……我來和你打一場，如果我贏了，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我相信依洛娜和琴姬，所以也相信她們所相信的澤特閣下是清白的……”
“小子……你要想明白，我若是用盡全力，你在一瞬間就會化為灰燼。”
“哈哈……我明白，但是我的內心不允許我就在此退縮！我想要變強，成為可以自豪說出自己名字的強者！我那熱忱之心絕不泯滅，即使身體消亡也不能阻止我的……啊！你讓我說了什麼羞恥的話！”
哈尤米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說出這些尺度爆表的話語，此時他只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這輩子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小子，你是認真的嗎？”
“要成為強者的話，可不允許我在這裏退縮。”
卡歐斯望着哈尤米，良久不語。
空氣好沉重……哈尤米一直擺出防禦架勢，神經緊繃著。
終於，卡歐斯朝着哈尤米走了過來。
“離我遠點哦，否則被牽扯進來可就不好了。”哈尤米對琴姬說。
琴姬連忙抱着兩隻幼豹跑到依洛娜身邊。
卡歐斯走到了哈尤米面前，俯視着哈尤米說道:“你想要成為強者？”
“當然……”
“哼。”卡歐斯突然露出微笑，是那種令人親近的笑容，“沒有那個必要。在我所見到的人類之中，你是最強的人類。你內心的那份熾熱，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
說著，卡歐斯伸出手去按住哈尤米的胸口，“在這裏寄宿着最強大的靈魂，為此驕傲吧。就算是出於對於這份強大的尊敬，我也願意相信你。”
哈尤米聞言立刻喜笑顏開道:“真的？”
“以卡歐斯卡提考特之名發誓，我絕對會在查清事件真相之後再報仇。不過你們也要陪我一起，直到查明真相。”
“以哈尤米之名發誓！”
卡歐斯看了看依洛娜與琴姬，沖她們招手說:“來吧！現在我們是一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