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生病了
她越是難受就越會假裝,假裝平靜假裝無所謂,她不會輕易的在別人的面前卸下偽裝暴露自己,這一點她和月如真的很像。
“準備什麼時候去?”
聽到這句話秦初夏就知道他是答應了,頓時喜笑顏開,“幾天過後。”
晚飯結束后不久戈辰就開車出去了,還特地說明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他最近怎麼經常往外跑,公司有這麼忙嗎?”秦心蕊問了一句,面色好奇。
秦心蕊笑了笑,“誰知道呢!”
車在路上常速行駛着,秦戈辰想了很多,想到了很多很久以前發生的事,回憶了許多他不願意回憶的,那些讓他痛苦的事情他發誓不會在回想的,可現在想起的時候那種疼恨感卻不及的消失了不少。
他不由冷笑,想不到在那件事上他也能平下心情來。
車停在了一家五星級酒店門口,秦戈辰不緊不慢的上樓,最後他在一間總統套房門口停了下來,刷卡開門走了進去。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淡淡他鼻子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沙發上的女人聽到開門聲回了一下頭,她的目光和一雙幽深的瞳孔對上,女人的唇瓣輕輕的動了動,“來了。”
秦戈辰沒說話,只是走過去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摔門而入后她被他扔在了那張他們都很熟悉的大床上,下一秒男人就壓了下去。
鋪天蓋地的蜜吻隨之而來,男人的霸道和女人的熱情相得益彰,屋內的溫度一度升高,女人嬌柔動聽的聲音漸漸傳來,滿是一室曖昧情味。
“如果靳勵辰知道自己的女人也對別的男人這麼熱情,你說他會怎麼樣,溫大小姐?”秦戈辰嘴角輕扯,幽冷的聲音從性感的薄唇里逸了出來。
他的冰冷聲音讓溫雅的眉頭一蹙,這句話讓她的性致冷下來了不少,不過溫雅還是嬌嬈的笑了笑,“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來了,秦戈辰,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秦戈辰冰冷俊秀的面孔帶着一絲隱隱的慵懶誘惑,他微啞的聲在她耳邊輕輕蕩漾開,“我當然喜歡……上你。”
溫雅不在乎他說什麼,不在乎他說的任何一個字一句話,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只是他無聊時候需要的男伴而已,等和靳勵辰確定關係后她就會毫不猶豫的踢開他。
而自己對秦戈辰來說又豈不是也如此呢,他對自己又何時有過一絲感情?每一次的見面都是為了發泄而發泄,床上熟悉,床下陌生,就連在街上見到都不會多看彼此一眼的那種。
她原以為像他這麼冰冷殘酷的人不會有在乎的人,可是在一次他喝得爛醉的床上他嘟囔出了一個名字,那個人是她最討厭的情敵,秦初夏。
不過她不在乎,既然都是玩玩而已又何必那麼在乎,她的心裏又何嘗不是裝着一個男人。
他們之間只有玩,因為愛情對她們來說太奢侈了。
靳勵辰,你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呢,那怕是一點點?
“讓你走神,看來是我還不夠用力。”秦戈辰的嘴角洋溢着一絲危險的冷笑,身上隨發著不容反駁的王者之氣。
溫雅芊細的藕臂掛在他的脖子上,目光迷濛的承受他給自己帶來的短暫歡樂,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沒有心思去想太多的事情。
歡樂一輪接着一輪,一室旖旎迷人眼,只可惜他們的心不會也隨着身動……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旁邊的位置早已經空空如也,溫雅知道昨晚完事後他就走了,他從來都不在這裏過夜,她也不屑讓他留下來。
身上的一片紅紫證明了昨天他們的瘋狂,她還有些隱隱作痛,一邊咒罵那個人不懂憐香惜玉一邊穿衣打扮。
這次卻北城是自己開車去的所以來到目的地時候才下午三點,秦初夏帶領秦戈辰爬上了那一座高高的山,再次看到孟月如的墓地秦初夏的心境不由感慨萬千。
“我和戈辰來看你了,你老可還好?”每一次她都忍不住自己自言自語。
秦戈辰沒說什麼話,只是在旁邊默默地點着香紙,明黃的火焰照在他的臉上並沒顯出什麼表情,只是那一雙幽黑的瞳孔要比平時水亮了一些。
“好不容易見一面,你跟老媽多說幾句話。”秦初夏把餘下的時間讓給了他,她剛才雖然一直在忙着自己的可卻沒有忽視他的目光。
秦戈辰望着面前的這刻冷冰冰的墓碑久久不言,他的手輕輕地撫摸着那塊冰冷的石頭,就好像當年她溫暖的手撫摸着他的面孔一樣,他很想念那種被人呵護的滋味,只可惜實在太過短暫。
“不早了,下次我在來看你。”
他無法像秦初夏那樣對着一塊冰冷的墓碑喃喃自語,他這一生經歷過了太多生死心早已經麻木。
她那麼愛那個人,或許跟着他一起死亡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背後傳來了腳步聲,秦初夏看了一眼時間,還真快,她原以為他會多呆一會的。
“走吧,不早了。”秦戈辰沒什麼表情。
兩人下山,走了沒多久一陣大雨就鋪天蓋地而來,雨水是透人的冰涼,秦初夏記得上次來的時候也下了大雨,沒想到兩次都這樣,只不過這次是冬雨,冷得瑟瑟發抖。
回到南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秦戈辰把她送回家后也去了公司,家裏除了幾個傭人外就只剩下她了,秦初夏進房間埋頭收拾東西,明天她打算去法國。
翻開新聞網頁還是能時不時的見到她和靳勵辰離婚的新聞,不過現在的討論已經淡了下來,他們離婚的事件就好比一場突如其來的感冒一樣,服用藥物后就會慢慢變好。
從靳家出來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除了那次的QQ聊了幾句話后他們就在也沒有過別的聯繫,秦初夏的生活又恢復了之前那種平靜的狀態,而那個人就好像只是她生活中的一位匆匆路過的過客。
雖然只是過客,可是……
秦初夏無聲嘆息,還是好想好想他。
靳勵辰住進了容城,一坐距離南城四百六十公里的繁華城市。
兩城間隔着一條寬闊長河,對於某些人來說它就好似一條銀河,他在這頭,愛人在那頭。
遙遙對望,相見無期。
敲門聲得到應許後門被推開,漂亮的年輕秘書把文件放在他辦公桌前,“靳總,有您的文件。”
“幫我泡杯咖啡。”靳勵辰低頭看着手裏的文件淡淡的說。
秘書應了一聲出去了,不一會就端過來了一邊熱氣騰騰的咖啡,看着面前那個英俊男人眼底下的那抹疲憊她忍不住有些心疼,小聲道:“靳總,您該休息了。”
她跟這個男人共事的時間算起來也有小半月了,每一次她下班的時候他依然在辦公室低頭工作,上班的時候他永遠是第一個進公司的人,她很懷疑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出過公司。
為此她曾經半夜偷偷地來過公司,她發現他辦公室的燈一直是亮着,她能肯定靳勵辰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
靳勵辰喝了一口咖啡,“今天你可以準時下班。”
“可是您……”她又低聲的問了一句,“您是有什麼煩惱嗎,如果您信任我的話可以說給我聽,我幫您分析分析。”
靳勵辰如墨的黑眸深不見底,“靳木夕,如果你不想下早班可以留下來加班。”
他的臉色對小秘書靳木夕來說已經沒那麼可怕了,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后臉上的謹慎立刻就被成了笑顏,“下班時間到了。”
“你可以走了。”靳勵辰淡淡的說。
“辰叔,你是不是還放不下小嬸嬸?”她小聲的問了一句。
靳勵辰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把這些拿出去發了。”
“我可是你侄女,你是不是太過分了?”靳木夕是小臉立刻就皺了起來,下班后的她和上班中的她完全判若兩人。
“我數到三。”靳勵辰懶得多說。
靳木夕只好悻悻的出去了,心裏暗罵靳勵辰不識好人心,這麼多年不見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靳木夕看着手機里的電話號碼一直在猶豫,這是她偷偷從靳勵辰手機里偷出來的聯繫方式,她在想要不要給她那個已經離婚的小嬸嬸打個電話,她覺得辰叔那麼拚命工作一定和她有關係。
作為小輩她覺得她有必要關心長輩的生活狀況,說不定秦初夏一勸他就聽話了呢,要不然在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可熬不住啊!
可是她又害怕辰叔知道了會怪她,平時他那副冷冰冰的表情就足以讓人難受了,要是他真的發火了那可怎麼辦。
想來想去關心還是高勝了恐懼,她按下了撥通鍵,不一會那邊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柔和聲音,“你好。”
“請問是秦初夏小姐嗎?”靳木夕扯着嗓子問。
秦初夏被這奇怪的聲音聽得眉頭不由一皺,“我是秦初夏,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靳勵辰生病了,看樣子是快要死了,這幾天他一直在說胡話說要見你,請你過來看看他吧!”
秦初夏心裏不由一驚,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