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正是搬進冥亦宸的家
堂堂一個企業的總裁居然能做出這種小孩子慪氣般事,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但更多的確是憤怒。
“現在又不是上班的時間,冥總憑什麼掛我的電話。”我伸手去搶手機,卻被冥亦宸背到了身後。
“從今天開始,你不需要有私人的時間,如果想要也可以,給我3823萬。”他臉色鐵青的說。
提到錢我頓時蔫了,小聲的說:“那也得給我點人身自由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也不能軟禁我啊。”
冥亦宸“哼”了一聲,霸道的說:“不要跟我談法,在這個公司里我就法。”潛台詞就是不聽話,那就趕緊還錢。
可是偏偏我缺的就是錢,如果早知道花瓶那麼貴,就算剁掉我的手,我也不敢碰,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行,”我咬着牙說:“我可以沒有自由,也可以不打電話,你現在能把手機給我了吧。”
瞪了一會,冥亦宸總算把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我馬上搶過手機,很寶貝的揣進了兜。
這個動作很快又讓冥亦宸產生了不滿,“我改變主意了。”他面無表情的說。
我捂住着兜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是總裁,不能說話不算數。”
冥亦宸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決定權在我這裏,你沒權反駁。”
我們倆說話的功夫,已經不少同時回了辦公室,除了廣告部,還有其他部門的,不管是誰經過我倆身邊都會先和冥亦宸問好,然後偷偷的打量着我。
這些目光不禁讓我靈機一動,假裝尊敬的對冥亦宸說:“冥總,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一溜煙跑回了辦公室,我既緊張又覺想笑。
冥亦宸一定挺生氣吧,不過,反正早晨已經氣過他了,再多氣一次也不算啥。
他個那麼高,容量肯定也比別人大,就不差再多一次了。
下班的時候我特意夾在了人群中,就算冥亦宸再恨我,也不可能衝進員工堆里抓我。
順利的到了四樓,剛好馮曉瑞從外邊進來,她說今天不吃外賣,要自己做點,讓我陪着去趟超市,正好我也不想那麼快回去,我倆一拍即合。
回家時,手上都拎了好幾個袋子,沒辦法做公交,只好打了車。
幫馮曉瑞摘完菜,我就開始吃午餐肉罐頭,半盒下去了,心情才慢慢變好。
既然冥亦宸不知道我家,我還擔心個啥,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唄,他還能殺了我不成。
馮曉瑞的菜很快就做好了,手藝一如既往,相當的不錯,我們倆都盛好了飯,門卻響了。
馮曉瑞回頭看了一眼日曆,嘀咕道:“還有半個月才到收房租的日字,死老太太怎麼來的這麼早。”
我也有些納悶,但還是拿出了錢夾,馮曉瑞示意我等一會,就去開了門。
“大嬸……”只喊了這麼一句,馮曉瑞就沒了聲,更像是看到什麼震撼東西,整個人傻住了。
“誰啊?”等我一會我忍不住問。
一道高大的人影撥開了馮曉瑞,看到那人的臉時,我的飯碗咣的一聲掉了下去,然後轉了一個圈,整碗飯都扣在了地板上。
“冥……”
“喬安安,你忘了我昨晚的話,現在,拿你的衣服,馬上下樓。”冥亦宸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我看了一眼馮曉瑞,希望她能說點什麼,讓我有一個想對策的機會,很快我就發現她幫不上我,因為後者正用一種陌生,不解,以及含有嫉妒的目光看着我。
“你在等着我幫你拿?”冥亦宸淡淡開口,語氣中竟有一股君王般的威勢。
我沒敢看他的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站起來說:“不用。”然後直挺挺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樣行李箱裏裝衣服。
我聽到馮曉瑞問冥亦宸,“冥總您怎麼來了,你和安安是……”
“冥總,您吃飯了嗎,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點……”
“冥總,你喝水不,我給你到……”
不管馮曉瑞怎麼問,冥亦宸都沒有回答。
馮曉瑞都快瘋了吧,不管她怎麼想我,我都不願意讓她繼續尷尬下去,匆匆拿了幾件衣服,就出了門。
“小瑞,我先走了,晚點我給你打電話。”費力的把箱子拖到門口,我回頭瞅了一眼馮曉瑞,然後拽着箱子下樓。
幾秒鐘后,房門關閉,背後響起了沉重而穩健的腳步聲,我知道是冥亦宸。
該死的男人,居然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嬌小的女人拉着一個大箱子,不來幫忙,把他的近親慰問了一遍,我坐上了他的車。
冥亦宸也不說話,就冷着臉開車,把我送到他家,人居然掉頭走了。
在空蕩蕩的客廳站了好半天,我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娘。
在樓下找了間空房安置衣物,接着便揣測起冥亦宸。
這傢伙到底抽的什麼瘋,無聲的折磨?如果他不是龍澤企業的總裁,我甚至會懷疑他有點精分。
沉穩,霸道,還有幾分小孩子般的不講理。
這三種不同的氣質真的可以出現在同一個男人的身上嗎?
最重要的是,今日以後,他又會想出什麼招數來折磨我?
因為一直琢磨着冥亦宸會拿我怎麼辦,當晚我失了眠,直到天快亮了才眯了一小會兒。
冥亦宸一直都沒有回來,或許因為我睡的太晚的原因,也沒見到那個男鬼。
再見到冥亦宸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表面上他依舊精神抖擻,我卻在那雙鋒銳的眼睛裏看到了些許的疲憊。
之後的日子都是那樣,冥亦宸把我送到家,人就走了,連續過了十幾天我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就像冷戰的情侶那樣。
不過出現在我們倆的身上,卻讓我覺得好笑,因為我們既不是情侶,也不是朋友。
一個月後,我又像往常一樣下了班,進電梯的時候忽然接到了冥亦宸的信息,他說今晚有事,讓我自己回去。
我呼了口氣,不由一陣輕鬆,對我來說每次坐他的車根本就不是享受,而是一種酷刑,總算老天開眼,給了我一個喘息的機會。
哼着歌出了電梯,對於別人的怪異眼神我通通選擇了無視。
這段日子我聽過不少版本關於我和冥亦宸的傳言,開始可能有點受不了,聽多了,也就漸漸麻木了。
快到四樓的時候我給馮曉瑞發了一個信息,想約她一起吃個飯,她很快就回了我,說自己請假去參加葬禮了,得明天才能回來。
我嘀咕了一聲,太巧了,就出了公司。